“秦將軍沒有遭到不測,而是轉移了。”
“轉移了?”颶風非常驚駭,“這麼重要的事情爲什麼要瞞着我?”
“是我的錯,”許長虹陰暗着臉,“我沒有讓史將軍告訴颶將軍。”
“是你主張將秦江月轉移的嗎?”
“不!不是!”許長虹急忙道,“是秦將軍的哥哥秦江風。”
“他爲什麼要將他的弟弟轉走呢?”
“他覺得在軍營裡不安全。”
“難道軍營還不如一個人來人往的米店嗎?”
“也許他有他的考慮。”
“好!到此爲止,我們馬上去追胡威!”颶風十分火急,“史將軍,你有點兒線索嗎?”
線索不過是胡威留下的這把銼刀,”史長風從袖中掏出一把嶄新的銼刀,遞給了颶風,“看樣子還很新。”
颶風很驚愕,接過銼刀仔細看了看,見上面有“肖元”兩個字,道,“是肖鐵匠打的。”
“我懷疑是我的下屬李君偷偷地給了胡威這把銼刀,”史長風道,“他與胡威一起失蹤了。”
“他也失蹤了?”颶風很驚愕,“難道有人將他收買了?”
“有可能,軍營中的奸細除了馬前衝,不排除還有其他人。”
“先不說這些了!”颶風一揮手,“趕緊追吧!”
颶風讓手下牽出三匹馬,她與史長風、許長虹各騎一匹朝營門飛奔而去。
“我們要不要稟報朱大人呢?”剛剛出了營門,許長虹提議,“這可是一件大事?”
“先追後報!”颶風急言快語,“不然,就來不及了。”
三個人繼續塵土飛揚地往前趕,大約走了三裡地,迎面來了一個人。這個人騎着一匹河曲馬,速度比他們還要快。
“李君?”史長風先認出他來,“他爲何往回跑?”
“李君?”颶風也吃了一驚,“怎麼會是他?”
“奇怪了!”許長虹也一臉茫然,“他爲何一大早出了軍營呢?”
胡威與李君同時失蹤如同一把利劍刺向史長風的心臟,他覺得這個損失可是太大了!大到一座山的倒下。他這個小小的參軍豈能承擔得起?他心中的恐懼與不安狠狠地揪扯着他的心,他甚至有了自刎的想法。
當他看到李君騎着快馬朝軍營跑來,他的灰暗的心馬上露出一絲光亮。他勒住繮繩急忙問道:“李君,你去了何處?”
“追胡威!”李君氣喘噓噓,滿頭大汗,“發現胡威沒有了,就趕緊追。”
史長風一愣,“你也發現胡威逃了?”
“是啊!”李君現出很喪氣的樣子,“我一分一毫沒耽擱馬上去追,也沒追到。”
颶風見此,道,“我們不再向前追了,許將軍你與李君去肖鐵匠那裡問近日誰在他那裡買了這把銼刀?我與史將軍馬上回牢房查看。”
“李君並非虛張聲勢。”許長虹與李君走後,颶風道,“看樣子,胡威不是他放走的。”
“我懷疑李君,是因只有我們倆共同監管胡威,若胡威失蹤一定與他有關。”
“李君此人很忠誠嗎?”
“一向認真。”
“我們錯怪他了!我們回去好好查一查,胡威有可能沒來得及逃跑,他現在正藏在軍營的某個角落。”
颶風與史長風來到牢房,打開胡威所在的牢房的門,仔細看了一下,牢內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那個被銼刀銼斷了的腳鐐靜靜地躺在地上。再看看牢房的門,牢門沒有被損壞包括鎖頭也安好無損。
“怪了!”史長風很不解,“牢房未損壞,鎖頭完好無損,胡威是怎麼出去的?”
這時,颶風盯着牢門對面的那道牆,那道牆是一道石牆,其實它還是一道門,門後就是秦江月曾經呆過的密室。颶風發現門的左邊露出出一條超出尋常的縫隙。她覺得石牆的門一定是開着的。她向縫隙處指了指,向史長風提醒道:“那兒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史長風按颶風所指,仔細一瞧,果然發現破綻,石門沒有關嚴:“好像有人!”他小聲說道。”
“我們看看嗎?”
“你在門外等着,我進去看。”
警惕性很高的颶風拔出了腰中劍,站在門邊。
史長風舉着劍小心翼翼地推開了石門,果然,從門後跳出一個人來,黑暗中他的兩隻拳頭向史長風持劍的右臂輪翻擊打。此人背水一戰,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發着瘋似的擊打。憑感覺史長風覺出此人正是胡威,便喝道:“大膽狂徒,還不投降!”
胡威也不作聲,只是一個勁地擊打。
暗室裡沒有光亮,史長風從明處到暗處眼睛還不太適應,手中的劍也是無的放矢,但胡威卻能見到空中飛舞的劍影。他來回地躲避着,幾個回合後也沒有傷到他的身體。
在暗處中的胡威繼續用雙拳擊打史長風的右臂,史長風一不小心劍掉在了地上。門外,颶風聽到劍落地的聲音馬上衝了進去,見兩個人已撕打在一起。門被徹底打開後,密室中有了微弱的光線,這一束光線正好照在胡威的臉上,瞬間他閉了一下眼睛,颶風藉機向他的左腿刺去。
隨着“哎喲”一聲,胡威跪地,一股鮮血從他的褲子裡流了出來。史長風與颶風兩個就勢將他摁住。
“老實點,不老實就殺了你!”
“我寧可讓你們殺了我!”
穿兇極惡的胡威的確不想活了,他用腦袋使勁地向史長風的下部撞去。史長風忍着痛,躲到一邊。
颶風用力扭住胡威的一隻胳膊,史長風扭住胡威的另一隻胳膊,終將胡威制服。
他們將胡威帶出密室,將密室的門關好。
幸虧,這是專門的小號,沒有其他獄卒過往,發生的一切並無人知曉,史長風重新將胡威鎖在牢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