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古麗和多同回來後,看見很多士兵和百姓們都在麥地裡,也不知道是在找什麼,然而、村裡年長的人們不停的在地裡面跳動着,好似在請什麼鬼神一般。
阿吉古麗便問到多同、同大哥你看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好多人,多同觀察了一下小麥地後,便回答阿吉古麗,好像是小麥田怎麼了。
兩人此時還騎在馬背上,這裡是多同的大營外對面,遠遠就看到士兵們在對面觀望,當百姓們看見多同回來了,人羣中有人大聲喊道;竹王回來了!竹王回來了!
多同和阿吉古麗便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兩個人下來後,三個士兵急忙跑上去幫阿吉古麗和多同牽馬,和拿獵物。
多同下馬後急忙向小麥地走上去問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多同問完後、士兵和百姓們都讓開多同了,而阿妹們此時和烏蠻已經在地裡尋找原因了,阿妹站在地裡看着回來的多同後,便沮喪的說道;同大哥!
小麥、小麥被土吞沒了,多同聽到這話後,連回答的話都來不及便跳下地裡去了,他急忙往土壤裡扒開土,一看、小麥已經不見了,多同急忙一邊扒開土,一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
可是根本就沒有人回答他,因爲誰都不知道小麥爲什麼會不亦而飛。
多同將土扒了一會後,便起身來問道;這麼大的地說沒有就沒有了嗎?
這可是我們句町國唯一的糧種吶,就在多同說完話後、忽然、一個百姓在地中間大聲的喊道;竹王……這裡還有小麥,瞬間人人便朝喊聲看去,多同也急忙跑上去,他一扒開土壤,果真裡面還有小麥,多同便跪在地上大笑了起來。
誰都知道,這一季的小麥若是沒有了,句町國可能就要餓飯了,到時候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還有那前方的將士們,他們都在爲句町
國的邊城駐守,都在等着多同的糧食,擔怕夏國將士突然來犯。
當百姓和士兵們都散去後,烏蠻也要走了,離別時、便向多同說道;三弟、前方就要打仗了,有將士已經來報了!
說大夏國已經又曾兵了,他們的大營已經蠢蠢欲動了,我擔心、怕小麥還未長出,就開戰了,這一季的莊稼一定要保住,若是保不住這一季的小麥,句町國恐怕就會不攻自破。
多同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自己的大王了,曾經他在宮殿答應過大王的話,一定要給百姓們一顆定心丸,可是現在這個樣子,該如何是好啊?
多同猶豫了片刻之後,便急忙單漆下跪啓示,請大王放心,多同一定不負大王衆望,一定想方設法將這季莊稼種出來。
多同說完、烏蠻便走上前去將他扶起身來,烏蠻嘆息的說道;三弟、哥哥也是沒有辦法了,這剛剛打下來的江山,要錢沒錢,要糧沒糧,希望你能夠理解哥哥的苦衷!
烏蠻說完這話後、便大聲喊道;我們走,多同此時知道大王是給他下了死命令,可大王走時,多同還是派了幾個士兵護送大王回都城。
大王走後、多同覺得非常的奇怪,他便對阿妹和阿吉古麗們說道;爲什麼小麥纔剛剛種下去,怎麼會“不翼而飛呢”是不是有什麼怪物不成?
而且都是挨着地坎邊的小麥都沒有了,而中間的依舊絲毫未動,多同蹲下身子去慢慢扒開土壤檢查,然而、當他扒開土壤仔細一看時,終於發現小麥地裡其中的玄機,他發現了老鼠屎!
多同看見有老鼠屎後,便大聲喊道;來人了,士兵們瞬間都向他跑了上來,阿吉古麗此時和阿妹也向他跑了上來,多同說道;大家都給我找老鼠洞!
掘地三尺也得找出來,其中一個士兵覺得多同有些奇怪,便問道;竹王這是何意,多同說、小麥種都被老鼠給偷走了,你們看、這地上根本就沒有一顆被咬碎的麥種,這說明、老鼠把小麥都偷走了。
多同話音剛落,大家便四處搜尋,經過片刻挖找後,果真、有人發現老鼠洞穴裡堆積了不少的小麥種,多同將小麥種蒐集回來後,便再次將小麥種下。
這次多同不會在像第一次那樣大意了,他將小麥種下後,便在地裡,每隔十米設一臺小木屋,兩個人輪流看守,白天夜晚都寸步不離的看着小麥地,直到小麥可以收割爲止。
就這樣、當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後,小麥也長出了新牙,世界萬物都有一個新的開始,當然也免不了沿途的磨難,成功往往是我們沒有堅持到最後的那一步,或者是沒有人將我們往死裡逼一把,人生就像是圓,每一種失敗的原因、都能找出原因所在,只有這樣,成功纔會離我們更近一步。
春去冬來,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也就到每年的終點了,大年三十夜,然而這個苦寒的年讓句町國依然高興了不少,男女小孩都歡聚在一堂,儘管他們穿的不好,吃的糧食沒有了,但他們還是很高興的期待來年會更加的好。
然而、這個遠古時期,生活就是跟獵物一樣,只有去很遠很遠的地方打獵,纔能有香噴噴的野豬肉過三十夜。
今年、能讓句町國上下都高興的事,夏國沒有向他們開戰,一年一度,女人們都要回城去“朝拜”說女人都是添子的,她們的朝拜才能顯靈。
多同將阿妹送到村口,便向阿妹說道;一路上千萬要小心,阿妹點點頭;然後回答多同,同大哥你不用擔心,有這些侍衛護送我們,會很安全的!
你一個人在這荒山野嶺,千萬要小心野獸偷襲,多同此時微笑的對阿妹說道;沒事,我有這麼多兄弟跟我在一起,野獸來了,正何大家的口味。
多同說完、阿吉古麗便在一旁向阿妹說道;妹妹放心去吧,這裡還有我,同大哥不會有事的,司馬燕楠和奢小小阿妹她們都回都城去朝拜!
這裡只有阿吉古麗沒有走了,因爲跟她一起來的那幫人都在句町國成親有家有夫了,所以她不便去打擾別人的二人世界,她又是個外鄉人,不能參加朝拜儀式,只能留下來陪着多同一起看守小麥了。
兩個人看着阿妹們的車對走遠後,才返回,夜幕降臨了,穿多少多覺得涼嗖嗖的,今年的天非常冷,兩個人燒起一堆大火後,便坐在火堆邊烤着火,一陣寒風吹過,火苗便四處擺動!
而此時的大營不遠處,將士們都在火堆邊圍着唱歌,只有多同跟阿吉古麗這裡一直很安靜,兩個人坐下來一會後,阿吉古麗便問道多同、同大哥!你爲什麼不去找你的父母呢?
阿吉古麗問完,多同微微笑了一聲,便回答阿吉古麗、這人海茫茫我上那裡去找,再說、我父母長什麼樣我都無從之曉,你說我該往那裡去找?
阿吉古麗聽多同說後、問道;那你孟父他們沒有告訴過你說你是在哪裡撿來的嗎,多同擡頭看着遠方的天空回答;有啊!
回答完、多同便看向遠處的山,而今晚的年三十夜,星空很燦,有勾起思人之意。
多同看了遠處的山一眼後,便回過頭過來對“阿吉古麗”說道;孟父他們給我講過,說我是從一條河裡流下來的,當他們發現我的時候,我就躺在一根大竹簡內!
阿吉古麗聽到多同說是在竹簡內發現他時,便急忙問道;竹簡內發現你,這、這怎麼可能?
多同嗯的答道;我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阿吉古麗此時微笑的說道;你的出生好奇怪,多同回答道;是啊!
就是奇怪的人,纔是最可憐的人,多同繼續說道;當孟父他們發現我的時候,我已經是兩個月大的嬰兒了,而且還白白胖胖的。
阿吉古麗問道多同、納按理這麼說的話,你是從上游流到下游來的,那這麼說你的父母大概是上游人士。
阿吉古麗說完、多同便向火堆里加了一些材火,然後說道;他們既然把我扔了,這說明他們不想要我,阿吉古麗此時笑笑的說道;你怎麼會這樣想呢?
說不一定他們遇到了什麼危險,又或者有什麼難言之隱,再說了誰會願意把自己的親生骨肉丟掉,而且還是你這麼個白白胖胖的人,阿吉古麗說完後、兩個人便笑了起來。
笑完後、便停此了說話,又過了片刻之後,阿吉古麗說道;我比你要好一點,至少知道自己的父母長什麼樣,家在哪兒。
多同問道;那你怎麼不回去跟你的家人團聚呢,阿吉古麗此時反問多同一句,那個家,多同驚訝的回答道;西域呀?
阿吉古麗回答、我在這裡有你……有你們這些朋友,我喜歡這兒,所以我不想走嘍,多同聽她說到有自己之後心裡便打了個噸,阿吉古麗繼續說道;我家人都死光了,說到這裡後、阿吉古麗眼角流下了淚水,多同此時有些愧疚感,便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應該提起你的傷心事,阿吉古麗瞄了多同一眼。
便回憶道;我還有一個八歲的弟弟,我們經常跟着父母的駝隊四處玩耍,原本是很幸福的一家四口。
就在我十歲那年,徹底改變了我的命運,有一天、父親們爲了幫一個商人舵運布匹,不幸路上遇到了一幫土匪,父親們跟那幫兇神惡殺的土匪打了起來,不幸的事,父親的一百多個人都被那些土匪殺死了!土匪們原本是想趕盡殺絕,然而、父親看着情況不同了,便保護我和母親弟弟拼命的往回跑,結果土匪們不放過我們,一路追趕,將弟弟和父親都殺了!
最後正巧遇上南王的軍隊,他們殺了土匪,救了我和母親,而南王看見母親長得漂亮,便把我們帶到了大夏國,阿吉古麗說到這裡後笑了一下,然後又繼續說道;南王府最後出了一次內亂,內亂中南王受了傷,母親爲了救他,替南王擋了一劍。
最後南王感到非常慚愧,爲了彌補我母親、他給了我一個公主身份,丫鬟一個,我過不慣王府裡的那種、明爭暗鬥,最後我選擇離開了王府,去了我的家鄉“小河”。
在那裡、我有我的族人,他們每個人對我都很好,但我依然是夏國的公主,阿吉古麗說完後、多同此時聽得很投入,便問到阿吉古麗,那你去了西域,爲什麼還要回來呢,阿吉古麗此時看着燃燒的火回答多同。
因爲在這裡,有我想有最新愛的人,多同無知、便笑笑的問道;你新愛的人是誰,告訴我,我替你告訴他去,說完、兩個人便哈哈大笑起來了。
笑完後、多同問道;我們喝酒吧,阿吉古麗點點頭,多同便急忙跑進屋裡將竹桶裡的果子酒抱了出來,兩個人一邊喝一邊聊天,多同嘿嘿的笑着說道;沒想到我們兩個苦命人會在這裡一起過年,真是可憐啊,阿吉古麗笑眯眯的說,我怎麼覺得這是一種幸福,兩個人就這樣不知不覺喝醉了。
天亮之前、兩個人還在火堆邊沉睡,多同忽然在睡夢中聽到有馬蹄聲和人的聲音,人聲音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句町國邊城開戰了,邊城開戰了。
多同此時在夢中聽到邊城開戰後,便猛的從夢中驚醒過來,他站起來、阿吉古麗也被多同的猛然喊聲嚇了醒來。
士兵來報道、報竹王、邊城小梧開戰了,多同急忙問道;什麼時候開戰了,士兵焦急的回答道;前日二十九。
多同年紀雖小,但智謀不凡,他一邊走一邊問道;我師父有沒有口信,士兵搖搖頭沒有,你回去告訴大王,一月之內,我將軍糧送達都城,阿吉古麗聽多同說一個月交軍糧後,便急忙拉了他衣角喊到,同大哥!
多同此時很清醒,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知道現在他們什麼都沒有,可是不這樣的話,前方的幾千人將士,就要白白的犧牲了,過去一天吃一頓,哪有力氣戰鬥,士兵吃不飽,註定要打敗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