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在一棟歐式風的建築中,夜靈寒伸着懶腰走了出來,擡頭看了看天氣,太陽雖然高照,但溫度卻很低,或許是因爲這裡的住民,能力繁多,竟然就連天氣都跟外面是天壤之別,連一隻蚊子都看不到,雖然現在蚊子本來也不多了。
轉頭見另一邊葉子也打着哈欠走了出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走路一跌一跌的,正巧前面一個矮凳子,他順勢就踩了上去,夜靈寒頓時不自覺抿嘴一笑,心中想着葉子趴在地上的畫面。
可是萬沒想到,葉子閉着眼睛,竟然一步跨過了凳子,就是沒摔倒,夜靈寒這可就詫異了,轉頭一看旁邊還有一個椅子,順勢就搬到了葉子身前。
這時終於可以呼出一口氣了,葉子如他所願的摔倒了,只是撞到椅子自然不可能摔倒,但他跨越度太大,直接上去了,椅子傾斜,他自然緊跟着就倒了。
夜靈寒頗爲滿意的點點頭,再瞧葉子半睜着眼睛,半坐在地上,好奇的看來看去,不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了。
夜靈寒裝模作樣的將他扶起來,不解的說道:“你昨天晚上幹嘛了,大早上這麼沒精神,走個路還能摔倒?”
“我沒幹嘛,好奇怪,我剛剛隱隱看見身前有凳子,我已經跨過去了啊,怎麼還有一個,是我眼花了嗎?”葉子百思不得其解。
“你絕對是眼花了,等吃完早飯,你先帶着泰山他們去烽野城外的紅樹林看一看,是否能找到凌遠山的蹤跡,就算他顧及自己的兒子,估計一時間也不敢再進烽野城,紅樹林也就成了他唯一躲避的地方。”夜靈寒轉移話題道。
“好,那我先去準備吃的。”葉子撓着後腦勺,仍自費解。
......
時間爲上午十點多鐘,夜靈寒獨自一人行走在烽野城中,這裡好房子並不多,好多高樓大廈基本上全是坑坑窪窪,很明顯是戰鬥所致,而且這場戰鬥還沒有結束。
夜靈寒左右一瞧,身邊站了很多人,大多都是在觀望這場戰鬥,議論紛紛,戰鬥範圍內幾乎都被清空了,沒有第三者存在,可以盡情發揮。
“這兩個人又打起來了,有病啊,有錢人啊,真是比不起。”
“是啊,每天閒的沒事幹,天天打什麼,有那功夫還不如去泡妞呢,最近我們烽野城來了很多妖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話說妖人長什麼樣啊,難道真跟電影裡似的,像個怪物?”
“這我哪知道去,不過妖人也不一定會很難看吧,不是說可以幻化人形嗎,而且我聽說,妖人的女性大多都很漂亮,簡直如天女下凡,烽野城大勢力,都在打女妖人的注意呢。”
“哎,有錢人的生活,我們比不了啊,如果真能遇到女妖人,也就過過眼癮就行了,誰還能真起歪心眼兒,要是倒黴起來,被大勢力的人瞅見,不說女妖人得不到,還得挨頓打呢。”
“誰說不是呢,就好比這兩個打架的煞筆,完全就是個不懂世事的富二代,在烽野城打架還得了,不知道會付出多大的代價呢。”
聽了半天身邊人的議論,夜靈寒不由好奇的插嘴說道:“我是剛來烽野城的,不知道你們所說,打架還要付出代價,究竟是什麼意思?”
那兩人瞅了一眼夜靈寒,被打斷聊天,也沒有厭煩,而是解釋道:“這你就不知道了,身爲前輩,我必須叮囑你這個新人,在烽野城中,大勢力雲集,他們中有一個規矩,那就是不能在烽野城鬧事,如果真需要戰鬥來解決,可以到城外紅樹林。”
“只不過,如果你懶得往外跑,又迫不及待的想要教訓對方,大可以給一方勢力豐厚的金錢,由他們保駕護航,自然可以在城中盡情的打鬥,當然這前提是,不會影響到其他勢力,而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個區域,就是在烽野城排行第三的歐陽家的地盤。”
“原來是這樣,多謝二位兄弟相告。”夜靈寒拱手道謝,之後轉身離開。
沒想到這個烽野城的規矩竟然這麼多,如果凌遠山真的在城中,恐怕自己還無法動手了呢,要讓他花大價錢買通一方勢力,這簡直難如登天,更何況他也沒有那麼多的錢,雖然那五百萬的賞金沒怎麼花,但也不能用在這種地方啊。
如此說來,必須把凌遠山帶出烽野城,在紅樹林解決了,如果他此時根本不在烽野城,那自然更好,省得麻煩了,但紅樹林範圍極廣,若是他有心想躲,恐怕短時間裡也很難找到他。
想來想去,也沒有個好方法,夜靈寒不僅頗爲頭疼,只能先一步返回住所,而不提烽野城中事,單說新城事務所,陳斌這裡,又起了歪點子。
從秘書承文那裡得知,夜靈寒離開了新城,似乎是去到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一時間不會回來,陳斌本就打算將夜靈事務所歸於其下,現在老闆不在,不正是最好時機嗎。
他站在事務所門口,暗自冷笑,微微一轉頭之際,頓時表情大變,慌不擇路的跑進事務所,一路奔至二樓,隨便推開一間房,就躲了起來,冷汗止不住的落下,已然驚慌到不行,也不知他究竟看到了什麼。
而與此同時,秘書承文正好奇的看着樓上,不解陳斌是怎麼了,只聽得‘噠噠’聲響,外面走進來兩個人,爲首之人抿嘴一笑,朗聲說道:“我找夜靈寒,他在不在?”
秘書承文回頭一瞧,連忙說道:“葉隊,我們老闆不在,他去外地了,如果你有事情,可以先跟我說。”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葉辰宇和張揚,他聞言很好奇:“去外地?他昨天剛剛清醒過來,身體尚且不適,怎麼這麼着急離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只是事務所的一些小事罷了,處理完之後,自然就回來了。”秘書承文笑着說道。
“那好吧,我們也沒什麼事,既然他不在,那我們就先走了。”葉辰宇無奈的嘆了口氣,點點頭,和張揚一起離開了事務所。
而緊跟着樓上一間房門被推開,陳斌探頭探腦的向外瞅,見到只有秘書一人在,頓時呼出口氣,拍拍胸口,說道:“嚇死勞資了,這傢伙怎麼會在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