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寒川哭笑不得,掏出十張面值一千兩的銀票,雙手奉上,“多出一千兩,爲娘娘壓驚。”
葉琉璃二話不說,立刻拿了銀子揣起來,這回大度爽快得很,“什麼壓驚不壓驚的,太見外了。來來,敬梅公子一杯,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梅寒川見過貪財的,卻沒見這麼貪財的,卻不反感,拿起酒杯,陪着葉琉璃喝了一杯。
玉蘭和玉珠有些擔憂,玉蘭湊了過去低聲問道,“娘娘,您今天拿了梅寒川的銀子,過幾天哪好意思再害他了?”
“該害還是害,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葉琉璃的低聲快速道,再端酒杯,“來來來,梅公子爽快又大方,再喝一杯。”
梅寒川被其逗笑,“好,娘娘請。”心情愉悅。
葉琉璃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玉蘭和玉珠,白了一眼,“你們看什麼看,快吃!”
“……是,娘娘。”玉蘭和玉珠遵從命令,大吃起來。
葉琉璃道,“京城就那麼大,人就那麼幾個,大家也算是老鄉,別這麼勾心鬥角,來來,敬你們兩人。”
梅寒川拿着酒杯,顧斕汐也無奈,拿了起來。
三人一飲而盡。
撂下酒杯,葉琉璃道,“我們吃完了,就不打擾二位了,你們聊。”說着就起身,順手將玉蘭和玉珠拎了起來。
玉珠嘴裡還塞着菜,一臉的無辜,“娘娘,奴婢還沒吃完呢。”
葉琉璃白了一眼,“活該,誰讓你不抓緊時間吃?”說着,拽着兩人便飛也似的逃了。
“……”顧斕汐和梅寒川。
兩人相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冷哼了一聲,隨後便齊齊起身離開,空留了一桌几乎未動的菜餚。
顧斕汐將在臻善樓的所見所聞一一回稟賢王自是不說,只說入夜,顧斕汐的房門被敲開。
顧斕汐打開門,見是葉琉璃,下意識地探頭看向上下左右,屋前屋後,生怕葉琉璃再帶一羣娘子羣跑來羣毆。
“你看什麼看?”葉琉璃問。
顧斕汐道,“看娘娘帶了幾個人,順便準備逃跑路線,儘量全身而退,卻不知娘娘深夜造訪所爲何事?”
葉琉璃翻了個白眼,便將布袋塞入顧斕汐的手中,“下午時,本王妃問過王府賬房,得知自從你跟隨賢王到溱州就一直未領薪水,雖然你這種單身漢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但也不能一點銀子沒有吧?先不說以後你成親,你妻子得知你這傻子光給人幹活不要薪水實在敗家,只說大男人走在外面連飯錢都拿不起只能蹭飯……好說不好聽!”
“……”顧斕汐。
葉琉璃繼續道,“同樣是當心腹,你瞧瞧人家梅寒川,一萬兩銀子掏出來面不改色,再看看你。從前你跟着敗家王爺就算了,如今咱們王府有錢了,你也拿着銀子出去裝大爺去。布袋子裡除了這麼多年你的薪水外,還有一萬兩算是獎金,有事沒事出去揮霍一把,也算沒白來人間。”
“……’顧斕汐。
葉琉璃只覺得一肚子話在心裡卻不知如何說出來,“最後我要說,別和你家那傻王爺學好不好,咱當個正常人。該貪財就要貪財,該享受就要享受,切記,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多的我不說了,你好自爲之吧。”
說完,葉琉璃便帶着玉蘭和玉珠頭也不回的離開,很快,三抹窈窕倩影便消失在夜色中。
實際上顧斕汐出身名門望族,顧家在京城勢力不小,他跟隨賢王也不是因爲仕途而是交情,不領薪水的原因不僅僅爲了爲賢王省錢,還有一部分是這點銀子他看不上。
顧家的產業,便是整日揮霍,也夠揮霍幾輩子了。
不過,顧斕汐看着手上的錢袋子,卻輕笑出聲,清澈的眸中滿是的笑意,無奈的搖了搖頭,關了門去。
……
兩日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