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載空幽,風華依舊。
清絕出塵,雅若謫仙。
君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
葉琉璃絞盡腦汁,將隱約記得什麼的好詞好詩想了個遍,卻也才擠出這麼幾句。
她此時此刻真想長篇大論的寫一篇駢體文專門讚頌面前少年的絕世容貌,只恨自己才疏學淺,沒那個實力。
少年?沒錯,就是少年。
如果現在說東方洌十九歲,她是不信的,最多十六,不能再多了!
話說,人的臉就是很重要,帶上面具看不清容貌,配合他高大的身材,說他二十九她是信的,但摘了面具露出一副嫩嫩的面頰,說她十六,她也信。
他的容貌不能說多麼俊美無雙,給人最大的印象便是純淨。
純淨得一塵不染、純淨得潔白無瑕,純淨到你不忍對其褻瀆,純淨到不忍拒絕他任何一個要求。
她就這麼愣愣地看着他,好半晌沒說話。
隨着沉默時間越發的長,東方洌提心吊膽起來,濃淡適宜的雙眉微皺,幽黑的雙眸帶着擔憂,“……琉璃?你是不是對我的臉很……失望?”
葉琉璃嚥了口口水,“不是失望,是……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如何不一樣?”他伸手摸了摸自己鼻尖和脣,暗道,他長得不是很詭異吧?
“我……我也不知如何形容,只是有種不好的預感。”葉琉璃將自己心裡的想法實話實說了出來。
東方洌不解,“不好的預感?如何不好?”
葉琉璃下意識向後退,幾乎退到牀沿,“我……也不知道,要不然你再將面具戴上?”
她怯生生的模樣,成功激發了他的佔有慾。
卻見他墨玉一般的眸子暗了暗,淡粉色的脣瓣輕啓,“琉璃,我們再……溫存一下好嗎?”
“不好。”葉琉璃想也沒想就拒絕,女人的第六感讓她很不安。
某人哪肯?他起身靠了過來,純淨得如同無辜小白兔一般的面容可憐兮兮,“琉璃,我們再一次,好不好?”
葉琉璃雙眼猛地大睜——她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他的臉,分明就是與白蓮花性格配套的一張無辜臉,人都說相由心生,他這張臉讓人十分難以拒絕。
葉琉璃很疲憊,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白天,南趙國房屋的窗子和門都是木板,幾乎不怎麼隔音,外面人來人往,隱約還能聽見院子外面下人的交談聲,難道她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嘿嘿嘿嘿?
然而道理是這麼個道理,看着這張小白兔一般的臉,她真的難以拒絕。
於是……
就在人來人往中……
他們又……
嘿嘿嘿嘿了……
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發出半絲聲響,然而那牀還是有一點點響動,她嚇得要命,很想一腳將他踢下牀,然而再見他純淨的面容以及無辜的雙眼,硬生生還是沒下得去腳。
就這樣,當嘿嘿嘿嘿結束,某人心滿意足地睡去後,葉琉璃卻失眠了。
——這樣下去,不行!
——這樣發展下去,她怕是要處於劣勢!
——怎麼辦?
——但看着這張臉,真的難以拒絕!
——一定要想個辦法。
房門外。
玉蘭和玉珠等到了午時,房內依舊沒動靜。
玉珠有些急了,小聲道,“玉蘭姐,雖然娘娘平日裡偶爾懶牀,但卻很少到現在也不起身,會不會是……身體不舒服?”
玉蘭也正納悶着,“應該不會,若娘娘不舒服,王爺便會叫我們,但爲何房內悄然無聲?”說着,伸手試着推了推門,被發現門被從裡面鎖住。
貂蟬等人也進了來,輕聲道,“玉蘭姑娘、玉珠姑娘,王爺和王妃起身了嗎?”
玉蘭若有所思,道,“還沒,想來是太累了吧,我們再等等。”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玉蘭和玉珠倒沒覺怎樣,倒是四大美人眼神暗搓搓的曖昧許多。
男子較之女子,從來都是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