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寒川知曉自己根本說不過葉琉璃的一張巧嘴,只能道,“好吧,直爽也是一種風格。”
“是啊,傻人有傻福。”葉琉璃笑眯眯。
梅寒川對唐蓮等人道,“你們先下去,我有話單獨與賢王妃說。”
玉蘭和玉珠看向葉琉璃,得到應允後,也隨着唐蓮退了出去守在雅間門外,房內只剩下葉琉璃和梅寒川兩人。
待房內無人,梅寒川才道,“聽說你剛到京城便與賢王有了矛盾,我並非打聽你們夫妻二人的隱私,而是聽說起因是太子殿下?”
葉琉璃笑道,“是啊,是因爲太子,但說實在的,那件事根本不叫個事兒,是賢王他故意找茬吵架呢。”
梅寒川更是不解,“爲何找茬?”
“因爲他想與我拉開距離,以防止某人害我,”葉琉璃聲音一頓,“話說到這裡,我也有個問題問你,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賢王和二皇子到底有什麼瓜葛?”
“呃……”這個問題倒是爲難住梅寒川了,“殿下和二皇子的關係你也知曉,所以我與二皇子不熟悉,更不知他們有什麼瓜葛?”
“裝?”葉琉璃翻了個白眼,“你們都在京城,更是一個圈子,你就敢保證太子背後沒和你嚼過舌根?”
“沒有。”梅寒川道。
“呵呵,那你發個毒誓?”葉琉璃饒有興致地敲了敲桌子,“舉頭三尺有神明,如果太子和你嚼過二皇子和賢王的舌根,你就斷……”
“停,等等!”梅寒川臉都白了,“如今想想,殿下好像確實和我說過。”
“哼哼。”葉琉璃挑眉。
梅寒川尷尬地咳了兩聲,“但琉璃你要知道,我不對你說,是在保護你。”
葉琉璃嘆了口氣,面色沒了之前的調侃,滿是認真,“我知道,但我想知道事實。”
“事實?只有他們兩人是當事人,我們這些外人如何得知事實?你追問我,只是增添一個散佈謠言的機會罷了,如果你真想知曉事實,就應該問賢王而不是我。”
梅寒川的話令葉琉璃啞口無言。
房內一時間無人說話。
梅寒川幽幽嘆息,“琉璃,你到底在在意什麼呢?”
“……”葉琉璃無言以對。
過了好一會,葉琉璃才慢慢道,“我也不知在在意什麼,每一次以爲自己放下時,再過了幾天,某種不好的念頭就再次蠢蠢欲動起來,也許越是在意便越胡思亂想吧,這樣的我是不是一點都不可愛?”
梅寒川看着她,見平日裡嬉笑怒罵的自信女子此時患得患失,隱隱疼惜,“不,你永遠可愛。”
葉琉璃噗嗤笑了出來,“謝謝,有你這個朋友,我真幸福!”
梅寒川苦笑,“認識你,我也很幸福。”話音剛落地,卻又覺得這話實在曖昧,便立刻改口道,“既然你們是夫妻,你就應該信任他。”
葉琉璃深吸一口氣,“道理是這個道理,我也很信任他,但心裡卻總有個聲音告訴我,那件事沒那麼簡單,我想知道真相,否則心裡總像懸個什麼一般地難受。”
梅寒川見葉琉璃這般,於心不忍,“罷了,你想問什麼儘管問吧,我知道的一定會告訴你。”
葉琉璃面色嚴肅,“宮中傳言,二皇子和賢王同吃同住,是真的嗎?”
“是,這件事雖未傳開,但宮中那麼多雙眼睛,瞞不住。”梅寒川答。
“你和男子同房睡過嗎?”
“……”梅寒川無語,怎麼就拐到他身上了?
“我不是打探你的隱私,我就好奇你們這個時代……呃……就是說南趙國,有與好友同住的情況嗎?”葉琉璃不知用何種標準來衡量,畢竟在現代,大學男寢室一羣羣的住在一起,總不能說人家都搞基吧?
“有朋自遠方來,自然是要留宿,但卻都安排在客房或者偏房,不會同住一個房間。”梅寒川認真回答。
“會不會出現這樣一個情況,”葉琉璃試探,“秉燭夜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