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東方洌這麼說,小娃才鬆了口氣,對其投以感激的眼神。
葉琉璃驚呆了,“那……那……那太上皇可以嗎?”
“……”衆人。
爲了給太子餵飯而自願退位的,他們女皇是第一人。
“太上皇也不行。”東方洌的聲音充滿無奈。
葉琉璃左手拉住小娃,右手拽住東方洌,壓低了聲音狠狠道,“要不然我們一家三口逃吧!”
“……”衆人。
小娃神情緊張,使勁對東方洌擠眼睛。
東方洌無奈,也只能繼續勸說,“碩珍,你沒聽過一句話——慈母多敗兒?難道你爲了滿足自己的慾望,而毀了一個孩子?”
葉琉璃頓時被嚇住了,“有……有那麼嚴重嗎?不就是餵飯嗎?”
東方洌淡笑道,“正是因爲許多‘慈母’像你這樣抱有僥倖心理,所以纔有那麼多被教壞的孩子。”
終於,葉琉璃敗下陣來,噘着嘴,“好吧。”
另一邊,王昭君無比尷尬——繼續喂吧,就成了慈母多敗兒。不喂吧,還不忍心。
玉蘭可算找到了靠山,低聲道,“聽見了嗎?宏兒都是被你慣壞的。”
小娃見自己孃親挫敗得如同打蔫的茄子,多少也有不忍,然而想到自己被餵飯擁抱這麼肉麻,也只在心裡對孃親說了句對不起,而後昧着良心認了。
王昭君十分爲難,“主子,屬下這樣……真會對宏兒不利?”
東方洌愧疚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炮灰屬下,“並非如此,每個孩子的性格不同、接受能力不同,教育上也要採取不同手法,這纔是因材施教。”
東方洌能怎麼辦?也只能努力圓謊。
王昭君頓時就開心了,對玉蘭道,“聽見了嗎?主子說因材施教!”
玉蘭狠狠瞪了一眼。
東方洌嘆了口氣,深深看向小娃,用眼神道——看吧,爲了你,竟挑撥他人和睦。
小娃眨了眨眼睛——孩兒謝過父上大人了。
葉琉璃百無聊賴地扒拉幾口麪條吃,實際上絲毫沒有食慾。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這個話題撂下後,葉琉璃突然如同想到了什麼一般的擡起頭,“長歌,那你說,如果我的孩子像宏兒這樣的性格,我是不是就可以親自餵飯了?”
東方洌眉頭不着痕跡地挑了下,眼底閃過算計,“是的。”語氣肯定。
“太好了,也算是給了我希望。”這麼一想,葉琉璃就有了食慾,開始津津有味地吃麪條起來。
小娃湊到東方洌身旁,小聲問道,“父上大人,您在算計孃親嗎?”
東方洌輕聲回到,“孩子,看穿不說穿,方能成大事。”
一羣人吃飽了飯,就繼續前行。
隨着夜晚越來越深,行人非但沒減少,反倒是越來越多起來。
騎在王昭君脖子上的宏兒大叫,“爹爹,爹爹,糖葫蘆,糖葫蘆!”
王昭君忽略玉蘭的冷眼,“宏兒乖,別動,爹爹帶宏兒去買糖葫蘆。”
另一邊,小娃騎在貂蟬的脖子上,安安靜靜的觀賞人羣。
葉琉璃湊了過去,“耀宸,要不要吃糖葫蘆,孃親給你買。”
小娃道,“多謝孃親,但孩兒剛剛吃得太撐了,吃不下糖葫蘆。”
葉琉璃癟了癟嘴,“這個怪孃親,孃親剛剛忘了糖葫蘆,給你餵了太多面條。不過不要緊,一會孃親讓人帶一些回去,等明天你再吃。”
“好。”小娃乖乖地回答了。
葉琉璃被東方洌拉走,過二人世界,貂蟬卻有種感覺——這一切都在太子殿下的計算裡,正是因爲不想吃糖葫蘆,所以才故意吃了很多面條。
接觸的時間越久,貂蟬越覺得太子的性格實在太像主子,只不過主子更城府內斂,而太子則更鋒芒畢露。
東方洌緊緊牽着葉琉璃的手,感受幸福的甜蜜。
“心肝兒,以後咱們經常偷溜出來玩,好不好?”葉琉璃小聲道。
“好。”東方洌勾脣。
“那公事完不成怎麼辦?”葉琉璃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