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藥箱來了。
黎雅緻接過醫藥箱,正準備幫他清理傷口。結果陵懿卻自己拿走了醫藥箱,徑自向樓上走去。
雖然沒有口頭上拒絕,但行爲表達出的意思也很明白了,他要黎景緻幫他處理。
黎雅緻氣憤的跺腳,爲什麼上個藥都不讓自己來?
黎景緻腦子有點混亂,妹妹的眼神和舉動讓她覺得無措。心裡隱隱有種猜想,卻又不敢相信這種揣測。
雅緻是她的親妹妹啊……
即便她什麼出格的事情都沒有做,可那些小動作就夠她彆扭的了。偏僻她又拿雅緻沒什麼辦法,因爲雅緻是她的親妹妹。
一個黑影在眼前閃過,是什麼盒裝的物體被拋到自己面前,穩準的落在她懷裡。
黎景緻接住翻了翻,才發現是個醫藥箱。
擡頭一看,陵懿站在門口,抿脣望着自己。
你怎麼過來了,雅緻不是說要幫你清理傷口的嗎?
他走到她的面前,緩緩勾脣,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水痕,不,在你的房間就好,我沒有在大庭廣衆之下脫衣服的習慣。
潑灑的熱水有部分撒在了他的小腹上,他的意思是,這裡也要上藥。而這個上藥的人選,除了她,沒有別人。
黎景緻漲紅了臉。
沒等她琢磨透徹,他已經慵懶的坐在她的牀邊,緩緩擡手,對她勾了勾手指,過來,給我解釦子。
胳膊上的傷還好,可小腹這位置太過曖昧,她問,都是身前的位置,你能不能自己處理一下?
不願意?
男人高大的身形橫在眼前,在她身上投落一片陰影,黎景緻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陵懿垂眸望着她,眼底波光閃爍,讓人無法猜透他心中所想。
那就不用上藥了,就這樣也不是不可以。
她有些不敢相信,他會這麼好說話?
只是,等會兒下樓吃晚飯的時候,讓你父親看見我,不知道會作何反應。
你坐好,我幫你上藥。黎景緻能屈能伸,立刻低頭。
他勾脣一笑,伸出被燙紅的胳膊,好了。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到他面前,蔥白的指尖劃過他襯衫的袖口,小心翼翼的不去觸碰他的肌體。
拿棉籤沾了藥水,一點一點的擦拭。
清理完成後,黎景緻像是結束一場世紀鬥爭似的疲累,好了。
陵懿雙腿交疊,優雅傲慢,還有身上的沒處理,胸口的扣子給我解開。
你自己解。
我是傷患。
你傷的不重。更何況他又沒傷到手指……
他挑眉勾脣,不疾不徐的開口,衣服不解開,如何上藥?怎麼,你不會連這點事都做不好吧?那我倒要看看,黎啓天怎麼說,是袒護女兒還是‘大義滅親’?
你!說完,他緩緩站起,狀似要往外走的樣子。
黎景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果斷認慫,我解,我解。
咬着牙,心裡腹誹着這個陰險狡詐的男人!就知道拿捏她的弱點來逼她。
早先跟陵懿沒什麼交集,還好混一些,今天陵懿特意帶她回來秀了一番恩愛。以後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父親肯定就會拿自己開刀。她知道,以後的日子估計會更難過。
陵懿的算盤打的可真是好,真不愧是個成功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