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我!
幫我查一下這個人的背景資料,對,照片我發到你手機上了。
恩,儘快吧!
掛斷電話,陵懿靠着窗口看着牀上躺着的阿特,這個男人眉頭粗獷,身體壯實,卻滿身是傷,什麼人能夠把他傷成這樣,還能給他喂下毒藥。
給他打電話的人說這個男人需要幫助,對方既然知道自己的聯繫方式,那此人必定和自己有某種聯繫。
而自己身在F國,唯一接觸的羣體除了黎雲行就是傑克森。黎伯父現在在醫院躺着,那此人莫非是傑克森的人。
這樣想着他立刻再次撥通了向亦然的電話。
喂,我剛剛猜測,此人可能是傑克森的人,縮小範圍,排查。
傑克森的人,怎麼會向你求救。
先別問這麼多,查清楚此人底線,其它的之後再說。
OK,你現在是老大,我立刻去辦。
恩。
話音剛落,阿特的身子動了動。
他睜開眼睛,刺眼的光芒讓他一時間不能適應。
感覺到有人在旁邊,他側過頭,眼睛裡全是警惕。
你?
他目光警惕,像是一隻受傷的獅子。
你認識我?
陵懿像是捕捉到了什麼,抓住時機想獲得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不……不認識。
似乎意識到什麼,阿特斂了下眸子,不再看他。
你是誰?
陵懿慢慢的靠近他。
我……
阿特抿了抿嘴脣,自己大難不死,卻再也不想談論起過去的往事,而自己明明喝下毒藥,醒來居然在陵懿面前,其中原由他還沒搞清楚,現在也不能輕舉妄動。
恩。
陵懿順手把一杯水遞到了他面前,如果面前的男人真的和傑克森有千絲萬褸的聯繫,那自己或許能從他口中的到一些有利證據。
而且透過這男人的眸子,看到的並不全是惡意。既然有良知即使是壞人也可以拯救。
我爲什麼會在這兒?
男人看了陵懿一眼,接過水杯,仰頭喝了一大口,卻又突然低頭猛烈的咳嗽了幾聲。
你剛剛被洗胃,現在身體還比較虛弱。
男人又斜了一眼陵懿。
我爲什麼在這兒?你怎麼知道我中毒了?誰救了我?是你?
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接到一個電話,說有人需要幫助,讓我過醫院來接應你。
陵懿細細的端詳面前的人,確定他是否真的不知道事情發生的過程,可不能讓傑克森安排一個臥底在自己身邊。
一個電話!
阿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兜,被傑克森關起來的時候,手機被沒收了,估計也只有自己那幫下屬會幫自己了。
你在找什麼?
沒什麼?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
無可奉告!
阿特擡頭一副生人勿近的感覺。
噢,讓我猜猜!你是傑克森的人吧!
陵懿嘴角上揚,看着眼前的人。阿特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又立刻消失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陵懿挑了挑眉: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阿特愣了愣,是陵懿救了他,可是陵懿爲什麼要救自己。
我知道是你救了我,可你也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如果我不救你那麼你現在不過就是一個死人罷了,我何必對一個死人指手畫腳。陵懿眯了眯眼,看來他是沒有打算要告訴自己他的身份了。
阿特抿脣,沒有說話,只是側過了眼,不敢再正視陵懿。
陵懿站起身來,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不說也行,我想在F國,查出你的身份應該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