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了,孟家的賬房還有一絲微亮,在表面上看來,孟雨澤是在看書,查賬。而內心裡卻是心有餘悸。想着家裡的惜雪,怎樣才能改變呢!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惜雪悄悄地溜進了孟家賬房。因爲賬房只掌了一盞燈,所以,惜雪在快要到孟雨澤身邊的時候,不小心颳倒了孟雨澤奉養多年的盆栽,花盆掉地的聲音,驚起了孟雨澤,同時,立刻站起來,大聲喊道:“誰?”
“是我,父親。”惜雪躲在花盆掉下的角落小聲說。
孟雨澤又掌了一盞燈,走了過去。”你怎麼來了?怎麼?你不怕我教育你嗎?“
惜雪站起身,挺胸擡頭,拍着自己的胸脯說:“我怕?我纔不怕呢!我要是怕,我就不來了。”
孟雨澤被惜雪的話給逗樂了。“我說,你一個小屁孩兒,說話還這麼有底氣,你說你是隨誰呢?”
“我也不知道,愛隨誰隨誰吧!”惜雪又走到了孟雨澤帳桌前坐下。拿起孟雨澤放在桌子上的賬簿開始看起來,這時的形態還有模有樣的。
孟雨澤見女兒的這個樣子。之前的所有怒氣都揮之散去。就這樣,露出父親般的慈愛看着女兒的一舉一動。
凌萱忙完了手裡的活,回到臥房,竟然一個人都沒有。走到門口,就問路過的僕人。“ni有沒有看見少爺?”
“沒有啊!我一直呆在廚房,這會纔出來。”僕人奇怪地看着凌萱說。
“那你去忙吧!我再找找看。”凌萱看着對面的屋子裡發出微弱地光。就好奇地走了過去。
到了門口,凌萱遲疑了一下。本身是最怕黑的凌萱,這次絕對可以說是自己給自己的勇氣。因爲,屋子裡的光,實在是太暗。所以,凌萱就悄悄的趴在窗戶底下,仔細地聽着屋子裡有沒有什麼聲音。但是,不管凌萱怎樣地努力地聽着。卻始終都是什麼聲音都聽不見。
“怎麼回事?爲什麼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呢?”凌萱急的使勁跺腳,誰曾想,竟驚擾了裡面的父女倆。
“誰?”孟雨澤站起來,快速地拿起掛在牆上的寶劍,朝門口跑出來。一腳踢開了房門。
“是我,是我。”凌萱被嚇得直接就坐到了地上。委屈地淚水立即滑落下來。
孟雨澤搖搖頭,無奈地走到凌萱面前,蹲了下來。扶着凌萱的肩膀說:“夫人啊!你怎麼不進去呢?爲什麼要躲在外面呢?”
“是啊!娘,你怎麼不進來呢?”惜雪也從賬房出來了。
凌萱擡起頭,怒目而視這對父女倆,憤恨地說:“我怎麼進去啊?我本身就怕黑。屋子裡還那麼暗,我怎麼敢進去呢?”
凌萱彈彈身上的塵土,氣沖沖地走回自己的臥房。
“哈哈哈哈!孃親生氣啦!哈哈哈!”惜雪就卻看着母親的樣子覺得很好笑。
孟雨澤立即就用手捂住惜雪的嘴,示意惜雪停止大笑。惜雪卻用力拿開父親的手。“你幹什麼?我還不可以笑嗎?真的是好好笑啊!”
“那也不可以,你笑,你孃親會更生氣的。你就聽爲父的話吧!”孟雨澤的話帶走命令的口氣。
“哼!不笑就不笑。有什麼啊?在家裡你們總是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地。那我做什麼行?”惜雪開始抱怨起來。
“你……”孟雨澤實屬是被惜雪的問題問到了。長嘆了一口氣,一瞬間,不自覺地感到或許真的是把孩子管的太嚴了。才發展成惜雪今天的如此任性妄爲。
孟雨澤抱起惜雪,語氣柔和的說”我的乖女兒,爹爹保證,以後一定會讓你快樂。“
“讓我快樂?”惜雪眉頭蹙起。滿臉都是疑問。似乎他要問的是,你們怎麼讓我快樂。
想着,凌萱自己一個人回臥房,孟雨澤就抱着惜雪快速地回到房中。可是,誰又曾想,因爲生氣,凌萱快速地朝臥房走去。
這父女倆,在後面看着凌萱的舉動。惜雪不禁笑出聲來。
“惜雪,你還笑?你孃親都生氣了,還不快點走。去安慰安慰你孃親。”孟雨澤的話帶有些命令的語氣。
“是,爹爹大人。”惜雪快速地跑進臥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