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你忘了 ,我記得。
“彥凌,那個白小愛,是你的孩子嗎?”費詩依小心翼翼地問出口。
秦彥凌原本淡漠的神態終於起了一絲漣漪。
他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緊抿着得薄脣沒有發出一個音節。
費詩依無法從他的表情裡猜測出什麼,心裡擔心不已,她坐過來拉住秦彥凌的手,有些激動地問道:“告訴我!白小愛是不是你和白潔藍的女兒?是不是啊?”
她感覺很不安,好像自己的位置隨時會被白潔藍取代。
秦彥凌依然不說話。
“你是默認了嗎?她是你的女兒對不對?那你是不是要跟我離婚,要娶白潔藍,要對她負責?”
秦彥凌看向面前一臉患得患失的女人。
他的嘴角揚起一抹清冷的笑。
秦彥凌明白,費詩依不過是擔心她總裁夫人的位置不保。
其實,誰做他的妻子他都無所謂,根本就不在乎。
因爲在他的心裡,妻子並不代表就是自己所愛。
雖然曾經想過,絕對不能步秦超宏的後塵,一定要娶一個自己所愛的女人。
可是自從娶了費詩依,他就改變了這個想法。
婚姻,不一定代表愛。
“彥凌,你說話啊!”費詩依不安地搖晃着他的手。
秦彥凌輕啓薄脣,冷漠的聲音從嘴裡溢出,“這重要嗎?難道你就這麼想我娶白潔藍,然後承認白小愛是我的女兒嗎?這對你似乎沒有好處吧。”
費詩依一怔,立馬明白了秦彥凌的意思。
她的臉上露了微笑,“好,我不問了,我什麼都不問,我會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費詩依輕輕地靠在秦彥凌的懷裡,“彥凌,以後我們好好的在一起好嗎?我知道你心裡難過,我會讓你開心的,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秦彥凌面無表情,說道:“去給我辦出院手續,我想出院。”
費詩依擡起頭來,臉上佈滿淚痕,“你想回家嗎?”
“恩。”他淡淡地應道。
回家?那是家嗎?那不過是一個空洞的軀殼,因爲裡面,沒有他愛的人。
“好,我這就去辦出院手續,我們回家。”
費詩依擦拭了一下淚水,起身走了出去。
她一直擔心在醫院裡秦彥凌和白潔藍碰面的機會多,所以現在回家,她當然開心,而且醫生說了,秦彥凌的傷勢只要修養下就好了?,反正家裡也有醫生。
白潔藍站在窗口,看見秦彥凌被扶上了豪華的房車裡。
她看着他的車子漸漸走遠,心裡也越揪越緊。
“潔藍,怎麼下牀了?”郎偉帶了煲的湯過來。
白潔藍不經意地嘆了口氣,轉過身走到牀邊坐下。
郎偉走過來,看了一眼窗外,明白了白潔藍的心思,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
可是,他不願意提起白潔藍的傷痛之處,而白潔藍卻開口問道。
“秦彥凌出院了是嗎?”
“恩,剛剛出院的。”
“他的傷還沒好吧,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她的語氣裡,透着擔心。
郎偉笑了笑,“秦家也有好的醫療設備吧,不會有什麼事的。”
“他是在躲我吧……”
“什麼?”
白潔藍那句話說得很輕很輕,郎偉沒有聽清楚。
“沒,沒什麼。”
她朝郎偉淡淡地笑了笑。
心想,秦彥凌一定還是有些恨她的吧,他的傷還沒好就出院了,不是想要躲開她,是爲什麼?
房車裡,秦彥凌靠在一張椅子上。
費詩依走過來說,“彥凌,你躺牀上去休息着吧,到家要二十多分鐘呢。”
“沒事,我想要一個人靜靜。”秦彥凌說道。
“那……我就不在這裡吵你了,需要什麼你叫我一聲。”
秦彥凌閉上眼睛,眉頭深鎖着。費詩依識趣的離開了。
他心裡有好多的話,可是卻不能向誰訴說。
父親從小就告訴他,一個王者,是絕對不能表現出柔弱的一面。
他謹記着父親的話,從不輕易表現出自己的柔弱。
睜開眼睛,秦彥凌看見旁邊的圓桌上放着的4a紙和一隻鉛筆。
他拿起鉛筆和紙,猶豫了一下,“刷刷刷”地在乾淨的紙面上寫下了剛勁灑脫的字體。
那雙深邃的眼神緊盯着筆尖,像是在宣泄着自己的心情:
記憶流成河,我在岸邊經過
閉上眼睛,悲歡交錯
我的世界從此蒼白沒有顏色
愛你很快樂,愛到只剩寂寞
左遍胸口,萬般不捨
心跳聲音譜成一首悲傷的歌
我爲誰而來,茫茫人海
誰來安排美麗的意外
直到你離開才明白愛
陷在過去,只爲愛存在
相愛多難得,錯誤也是對的
下個路口,誰在等候我
不是意外,我終於明白
就算是悲哀也不怪那些傷害
爲愛……
筆尖停頓在最後一個字上,秦彥凌的眼眶已經微微地泛紅了。
他宣泄完自己的心情,收回筆。
然後,他拿起紙看了看自己所寫的那些矯情的文字,嘴角揚起自嘲的微笑。
他打開車窗,拿着紙放在窗外,然後指尖一鬆,那4a紙在空中翻飛着飄遠,最後靜靜地落在了地上……
在放開4a紙的那一刻,秦彥凌在心裡說着:潔藍,只要你現在是快樂的,那麼我成全你,就讓我獨自思念,獨自寂寞吧,我們的愛情,你忘了,?但是我會記得,永遠記得……
題外話:哈哈,我們家的彥凌還是有才吧,還能寫點文字。不過他真的很可憐哦,悲傷難過也只能自己藏在心裡。
彥凌寫得那段話是首歌的歌詞,我借用了一下,小小改動了一些。親們就當成是彥凌寫的吧,那可是他的心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