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的氣氛,很低迷。
儘管被丈夫和小姑子相信是清白的,白筱還是鬱鬱寡歡。
她既氣自己被冤枉,也氣慕雪柔太心狠。
夜瑝在臥室、客廳,都點上了白月配製的寧神香。淡淡輕香,寧心靜氣。
夜瑝不再出門,留在家裡看着白筱。
香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圍着白筱轉,宋姨憂心忡忡——她終於還是下狠手了,真的是喪心病狂!
那個魔鬼,對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手,對香香呢?
如果有一天,她沒有辦法照顧香香了……
宋姨只要一想到這裡,就頭皮發麻。好想逃回S國去,遠離她,是否就能保護到香香?
樑秋和許靜的到來,讓白筱有些無措:“樑秋……”
“眼睛都哭腫了。”樑秋皺眉看着白筱,“事情已經發生了,哭也沒用。”
白筱輕輕的咬着下脣。
樑秋是她從小玩到大的哥們兒,她很在意他的態度。
可他,是慕雪柔的哥哥……
“等過些日子,弄弄清楚。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一切都會過去的。你這樣的人,應該是打不死的小強,怎麼現在越來越柔弱了?”樑秋半開玩笑半認真。
白筱漸漸紅了眼睛,低聲問:“樑秋,你相信我嗎?”
“信啊!”樑秋說。
白筱愣住了:“你,真的信我?”
“不信你,我們就不會來看你了。”許靜笑道,上前拉住白筱的手,“你還在哺乳期,心情好點兒吧!我們站在你這邊。”
“謝謝……”
白筱的眼淚涌出來,擁抱許靜。
到目前來止,她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這些老友的支持,都是雪中送炭。
“傻,謝什麼?公道自在人心。”樑秋笑笑,示意許靜,“我和夜瑝有正事聊,你們玩。”
許靜會意,拍拍白筱的背:“我給你帶了水果芋圓,去泳池邊坐坐?”
“好。”
許靜把帶來的水果芋圓交給王媽,挽着白筱的手去泳池邊坐。
水波輕蕩,折射着陽光,如灑了一池碎金。
白筱看着泳池,突然想起香香落水的事件。她猛的停下腳步,瞪大眼睛看着泳池。
“怎麼了?”許靜問。
“之前,香香我玩,不知道怎麼掉進了泳池。我一直不明白……現在,我懂了。”白筱嘆息一聲,心情落寞而複雜。
許靜秒懂:“是慕雪柔一手安排的吧?那件事後,你和夜瑝就搬去了帝都。”
“嗯。”白筱點點頭。
許靜拉她坐下,太陽傘遮去陽光,許人一室陰涼。白筱靠着椅背,蜷起腿。
春天已至,陽光這麼燦爛。爲什麼她卻感覺,還處在嚴冬?
“你不是傻子。是因爲夜璃和樑秋,才裝糊塗的吧?”許靜說。
白筱唉聲嘆氣。
因爲是至親家人,所以絕對的信任。她從未把事情往別的方面想。即使後來有疑慮,也顧忌着夜瑝和樑秋,處處忍讓。
但有些人,不是你忍讓就會知足的。他們會越來越囂張!
“白筱,樑秋是樑秋,慕雪柔是慕雪柔,他們只是有一點兒血緣關係罷的,沒什麼感情的。”許靜暗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