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樓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扭過頭看窗外:“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要再騙我了,我已經確定了。”李天逸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重樓,想要把他看穿。
心中的猜測,越來越有真實感。
他沒有猜錯!肯定就是他!
“重樓,不要再逃避了,我確定你就是惡魔,惡魔就是你!”李天逸用李天逸說。
重樓的臉色繼續變化着,他慢慢回頭,看着李天逸。
這張熟悉的面孔上,沒有絲毫慌張、害怕,他正無比篤定的看着他。
重樓心中涌起千百萬種情緒,好一會兒和才重新組織出語言:“你是怎麼發現的?”
“調查了你的。”李天逸從包裡拿出厚厚一疊資料,“你一直在跟蹤我,從五年前!”
重樓沉默的看着那些資料,最後緩緩點頭:“沒錯,就是我,到底還是被你發現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不但沒有任何遮掩,甚至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
李天逸看着他,即使心中充滿疑惑,卻沒有絲毫的畏懼,他看着他,心中滿是安全感。
“爲什麼?你到底是誰?”
“我是重樓,你的朋友,如果你願意,也可以把我當長輩來看待。”,
根據調查資料,重樓的年齡是五十六。的確是他的長輩。李天逸緩緩點頭:“是你把我從盤江裡面救出來,你救了我的命,等同再造之恩。”
重樓眼裡突然出現亮光:“那你願意叫我一聲義父嗎?”
這個要求有點奇怪,但也不算過分。李天逸輕輕的笑了一下,喚:“義父!”
“誒——”重樓激動得臉都紅了,他侷促的搓着雙手。
李天逸說:“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真相了嗎?你爲我做的那些事情,都不是人力可爲,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異能。”重樓壓低了聲音,生怕被別人聽到。
李天逸說:“放心,這裡已經被我包下了,也沒有監控和偷聽器。”
重樓點點頭,放心的笑了。
“我第一次聽說異能,你能具體的給我解釋一下嗎?”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那沙漠裡的香鱗蛇是你的寵物嗎?”李天逸問。
“不是。那只是巧合。”
“那你是怎麼進入我的夢境?還有我手上的紅痣……”李天逸擡起左手,讓重樓看。
紅字的大小、顏色,一如往昔。李天逸已經習慣了它的存在。他看着重樓,怎麼看也覺得,他不是會奪人壽命的人:“你真的取得我的十年壽命了嗎?”
“並沒有。”重樓笑了。
“所以你一直在騙我?”李天逸心中五味複雜。原本以爲是交易,沒想到是贈送。得了人家這麼大的恩,要怎麼償還?
重樓慈祥的看着他微笑。
“那凌燦呢?你是否取走了他的陽壽?”李天逸再問。
重樓點點頭:“對!惡魔不作虧本生意,凌燦居心不良,我取他十年壽命算小意思了。”
“嘖,真的能奪人壽命啊?你這是異能還是神魔之術啊?”李天逸嘖嘖稱奇。
確定了惡魔就是他眼前活生生的人,他一點兒畏懼之意都沒有了,滿滿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