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大吃一驚,“夜少,這樣不妥吧?”
夜瑝凝望着夜色,目光幽深如古潭:“妥,放虎歸山,才能循跡而上。”
“可是夜少,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們的目的,他不會上當的。”傅雪說。
“放心,像他們這種玩弄盅蟲的,都有特殊的聯絡方式。”
傅雪仍舊不放心,欲言又止。
就在這時,白筱穿着睡衣出來了,輕軟的語氣帶着剛睡醒的慵懶:“夜瑝,我手疼……”
夜瑝和傅雪同時回頭。
看到白筱,傅雪的第一反應就是撤!
白筱也看到她了,笑着揮揮手:“嗨,傅教練。”
“少奶奶。”傅雪只好留下,冷豔的面容看不出情緒。
“咦,你身上怎麼有股味道?”白筱皺起小鼻子,主動向傅雪靠近。
傅雪心一沉。
她雖然過着男人一樣的生活,但本質上還是女人。身上有股味……這話聽着讓人怪不舒服的。
“有腐爛的臭味,又好像是……”白筱湊近傅雪,用力嗅啊嗅。
夜瑝的瞳孔一陣猛縮,示意傅雪別緊張,讓白筱繼續聞。
“我知道了,是臭豆瓣蘭!臭豆瓣蘭就會釋放出這種味道,吸引昆蟲爲它授粉。”
傅雪一臉蒙逼:“少奶奶,我並沒有接觸過什麼臭豆瓣蘭。”
“可是……”白筱皺眉,“我不會聞錯的,真的是臭豆瓣蘭的味道。”
夜瑝問傅雪:“你用香水了?”
“我從不用香水。”傅雪答。
所以,她身上的氣味是被別人傳染的。
“今天,除了他,你還和誰近距離接觸過?”夜瑝問。
傅雪仔細回想了一下,搖頭道:“沒有了。”
夜瑝明白了,這味道是那個人身上帶着的,極可能和盅有可關。
“傅教練,我沒別的意思,我這個人比較直接……”白筱不好意思的抓抓頭。
唉,辨香的毛病偶爾會發,比如今晚……
“沒關係,少奶奶爲人坦率,傅雪很喜歡。”傅雪說着,看向夜瑝。
這是那個玩盅人身上的味道,如果有少奶奶襄助,便能事半功倍,把盅王一舉殲滅……
“你回去吧!”夜瑝卻說。
傅雪一愣,不解的看着夜瑝:難道不讓少奶奶出手嗎?
夜瑝像沒看到傅雪的疑問,摟着白筱回客廳。
傅雪站在外面,看着夜瑝專注的幫白筱上藥。兩分鐘後,默默離開。
“還疼嗎?”夜瑝問白筱。
剛上過藥,她手上像有一種露珠,潮溼中泛着肌膚的溼潤感。瀅瀅如玉。
“現在好多了,剛纔把我疼醒了。”白筱皺眉,委屈的吹着小手。
都怪許諾,手受傷了幹什麼都不方便。睡覺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牀頭,直接把她疼醒。
“這藥很好,不會留下痕跡的。”夜瑝安慰,心中無比慶幸,舅媽家裡有這等良藥,要不然,白筱手上肯定要燙起一片水泡。
“不知道還要疼幾天。”白筱嘆息,一點兒睡意都沒有了。
她縮腿蜷到沙發上,打開電視機。
電視上正在播放一檔植物世界,白筱又想到了傅雪身上臭豆瓣蘭的氣息,她好奇的問:“夜瑝,傅雪是不是在執行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