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就在第二十一局首都辦事處的食堂小包間中吃的，除了莫未來這位副主任，還有兩位不大不小的幹部。
至於一把手主任，去東北出差了，第二十一局準備擴大規模，要在全國各地組建更多的辦事處。
雖然有明文規定，但中午幾個人還是喝了點酒。
莫主任話題打開，說了許多密辛給沈聰聽：“關於玄學這方面，國家一直都有專門的顧問機構在研究，實際上從民國開始就有專門研究這方面內容的，建國後我們也接收了很多民國的資料，當時都彙集在第十九局……”
第十九局建立後，很多奇人加入其中，準備用科學世界觀破解玄學。
不過那時候可能靈氣尚未復甦，又或者其它什麼原因，這些所謂的妖魔鬼怪基本找不到，山川龍脈也毫無靈性，所以傳承下來的資料就是一堆廢紙。後來遭到劫難，很多資料都被焚燒掉了。
大概從八十年代開始，氣功熱興起之後，這些玄學傳承以及神秘資料，開始重新進入當局視野。第十九局也是從那時候起，組建專門的玄學機構研究傳承，及到二十一世紀，漸漸有一些事件被列入檔案。
隨着越來越多事件被錄入，第十九局不堪負荷，於是成立第二十局，再然後成立第二十一局，專門處理國內玄學內容。
“你可以這麼理解，我們二十一局背後合作單位是道協和佛協，佛道高人基本都在二十一局掛職顧問，很多高人乾脆轉正加入編制……不過說實話，這些高人沒想象中那麼高，就拿你遇到的山鬼，估計一大半高人都對付不了。”
“啊？國內高人都不行的嗎？”沈聰小小吃驚，感情自己在世外高人序列中，也是排名靠前的一方人物。
“呵呵，畢竟傳承很多都斷了……就拿少林寺來說，不是釋大和尚會經營，哪怕有當年《少林寺》電影帶來的熱度，估計也就能只成爲一個旅遊景區，別談什麼研究佛法、傳承佛學。”
“那，國內現在有那種可以降妖除魔的高人嗎？”
“有，我只說一個，我們第二十一局的玄學總顧問，武當山玄武派第十三代傳人，陳雲鶴大師，能發掌心雷。”一位負責倒酒的幹部，得意的說道，“符咒訣步造詣高深，我們外出辦事都用他的符。”
“能給我看看他的符嗎？”
“可以。”這位幹部直接從胸口上掏出一張裝在錦囊中的符籙，遞給沈聰觀摩，這是一張靈符。
符頭是敕令，符膽是罡，符腳是五雷，中間書文咒語——三昧老人到此定三魂七魄歸本身。
摸着這張靈符，沈聰清晰的感受到上面流動着一股神秘氣息，與他此前捕獵、採擷的靈性頗有相同之處。
因此他不由得讚道：“這位陳雲鶴大師，是有真本事的高人，這張靈符足以明證，它應該不是攻擊性的靈符，而是安魂鎮魄的靈符，以雷法破邪煞。遭遇山鬼這類擅長精神攻擊的精魅，足以鎮壓了之。”
莫主人一聽，頓時豎起大拇指：“沈聰你也是高人，我們接觸過那麼多自稱大師的，能認出這張靈符的不多。”
“沈聰你對符籙也瞭解？”另一名幹部問道。
“這是靈符，我沒研究過，不過我對雲篆瞭解頗多，以雲篆書符我會。”沈聰微微一笑，剛好昨晚吸收消化《丹書墨籙·卷二》，今天就可以拿來顯擺了。
“呼，雲篆？雲篆天書這可是很古老的傳承，說是起源於伏羲所創的混洞赤文，現在掌握雲篆的人可沒有幾個。”莫主任對沈聰愈發好奇，“沈聰，你究竟是從哪裡傳承的，道門、佛門基本上我們都有通訊錄。”
“我是自學成才，你們信嗎？”沈聰夾了一口菜，慢吞吞的說道。
“不信。”
“咳咳，我是唐僖宗朝國師楊筠鬆成仙之後，夢中所授弟子，這個你們信嗎？”
“不信。”
“爲什麼，你們都知道有妖魔鬼怪存在，憑什麼不相信我是仙人的徒弟！”沈聰表示憤慨，這是區別對待。
莫主任擺擺手說道：“妖魔鬼怪只是一個統稱，目前我們在全國各地，乃至世界各地，發現的神秘生物，可能有修煉的痕跡。但是確切的妖魔鬼怪，也就是那種有實體、超自然的生物個體樣本，尚無一例。”
“我直播時殺死的山鬼，算不算一例樣本？”
“不算，這種精神攻擊的生物，用你的分類，就是單純的精魅而已，還夠不上妖怪或者鬼怪的級別。”
“那，我遇到的會作揖的穿山甲、會託孤的掉毛狐狸，算不算一例樣本？”
“你自己不是分類過嗎，這還是屬於精魅而已，精貨、精怪、精魅，都是精不是妖。或許可以這樣說，開啓靈智的就是精，身體也隨之異變的就是妖。”
“那麼，那隻被科學界稱爲巨型類蟾蜍的山虎呢？”
“那隻巨蛙，身體確實變大，但是距離異變還算不上。我所形容的異變，是指一種特殊的變化，你有玄學傳承應該瞭解，就是‘孽畜現出原形’的變化，明白了嗎？”莫主任詳細介紹着。
“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也就是說，目前靈氣復甦還處於精的階段，尚未誕生妖？”
“不。”莫主任忽地臉色嚴肅起來，“可能大城市周邊，以及農業區，還只是處於精的階段，但是深山老林恐怕已經有妖物誕生……今天找你過來，除了瞭解信息，也是希望你能加入我們第二十一局。”
“我怎麼加入，當顧問嗎？”沈聰興趣盎然，吃皇糧這種事情，誰不喜歡呢。
“皖省尚未組建辦事處，若是你願意，你可以參與組建工作，然後正式加入第二十一局的編制，成爲國家公務員。”莫主任發出邀請。
面對國家公務員的誘惑，沈聰說不心動是假的，但是他還是堅定的搖頭：“抱歉，我可以當顧問，但是不想轉正，咳咳，我還是實話實說吧，國家公務員那點收入，我看不上眼，現在我的直播間很能賺錢。”
“成爲公務員並不耽誤你開直播，畢竟我們這是特殊單位，暫時不會對外公開。你只需要在必要時候，協助我們涉及玄學方面的任務。”
“那，工作多不多，耽誤不耽誤我直播？”
“嗯……應該不會太耽誤，一個星期抽出兩天時間，基本就能搞定吧。或者說更多是諮詢方面的協助，而且我們遇到涉玄內容，你完全可以把它當作一次直播。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那行，我爲你報備一下，先掛名在我們首都辦事處，等皖省辦事處掛牌後，再把你的檔案轉過去。”
沈聰忽地問道：“我轉正了，那我朋友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