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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仲愷從桌子上的的抽紙盒裡抽出兩張面紙給莫母擦眼淚:“那我先給你們安排,等爸一出來,你們立刻就走,咱們家的名聲算是完了,你們在國外,不會有那麼多壓力。”
莫母點頭:“好……都好,只要咱們一家還在一起,比什麼都強。”
莫尋尋在一旁一聲不吭,她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莫仲愷安慰了莫母一會看時間差不多了,“媽,我上樓換件衣服,你如果沒事的吧就先去準備東西吧,收拾一下行李。”
莫母連連點頭:“對對,要去國外,得帶好多東西呢。”
她歡喜的站起來,趕緊上樓去收拾行李。
莫仲愷心裡鬆口氣,算了,就這樣吧,他做不好一個軍人,但是……能做好一個兒子就夠了。
莫仲愷準備上樓打電話,轉身看見莫尋尋,他問:“尋尋,怎麼了?不高興。”
莫尋尋擡頭問:“哥哥……你也會去國外嗎?”
莫仲愷愣了一下,沒想到莫尋尋會問這個問題,他道:“哥……還有工作暫時可能去不了。”
像他這樣做過保密工作的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出國,就算是有天退休了,也不可能出國。
莫尋尋咬了咬嘴脣:“那我可以留下來陪你嗎?”
莫仲愷心裡一軟,以爲莫尋尋說留下,是怕他一個人寂寞,他揉揉莫尋尋的頭髮:“傻丫頭,你能陪我什麼,我整天在部隊,等你們走了之後,可能就不回來住了,你還是去跟爸媽一起到國外生活吧,換個新環境,對你不是壞事。”
莫尋尋鼓起勇氣,道:“可是哥……我……我不想去國外。”
莫仲愷沒有多想,他以爲莫尋尋只是對國外的陌生環境感到畏懼:“去吧,這裡已經不適合我們一家人生活了,聽哥的話,這幾天就收拾一下東西吧。”
莫尋尋低頭,她的意見,家裡的人從來不會詢問,也不會在意。
牆上的鐘表顯示快晚上九點半了,莫仲愷已經沒時間過多的安慰莫尋尋。
他跟莫尋尋說幾句話,就趕緊上樓,給周秘書打了個電話。
周秘書接到莫仲愷的電話,很是開心,他道:“莫先生這個時候打電話是想通了嗎?”
莫仲愷平靜地說:“我答應連城雅緻的提議,但是……我要和他通話,有些是必須和他親口說清楚。”
周秘書很爽快的回答:“可以,我問一下雅少的意見。”
莫仲愷拿着手機等了十分鐘,手機屏突然一亮,鈴聲響起。
莫仲愷看着上面的電話號碼,最後做了幾秒鐘的掙扎,但還是接通了。
“喂……”
連城雅緻輕緩動聽帶着磁性的聲音在莫仲愷耳邊響起:“莫先生想跟我說什麼。”
此刻挺到連城雅緻的聲音莫仲愷依然很生氣,但是惱火的同時,,面對連城雅緻360度無死角的傾軋,他又伴隨着深深的無力感。
他道:“你的提議我答應了,但是,這件事憑我自己的能力,辦不到,你必須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