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的面色瞬間煞白下來,
那聲音不是貝卡的嗎?
她連忙以最快的速度跑着跟上木木,想要回到貝卡身邊看看貝卡怎麼樣了。
她跑回水池的時候,發現貝卡正在水池的中央掙扎着,小腦袋已經有一半沉下了水裡。
而木木正在遊往貝卡的路上。
“貝卡!”
她的眼睛莫名奇妙紅透,淚水噼啪噼啪地順着她眼眶流下。
一種強烈的恐懼感與保護欲在她心裡面生長。
她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只想着去救貝卡。
她只想着,她不能讓貝卡有事,說什麼都不能!
於是她跑到水池邊,毫不猶豫就跳了下去。
她想游到貝卡身邊抱起貝卡,但纔想起自己壓根就不會游泳,此刻正像貝卡一樣嗆着水。
“咳咳-------”
她難受地咳了幾聲,明明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自己該爬上岸找人求救的,可一股倔強的執念卻驅使着她亂搖擺雙手往貝卡的方向游去。
她心裡有一個執着的聲音。
那就是,她可以死,但她不能讓貝卡死掉。
她遊着遊着,腳突然一個抽筋。
她的腦袋不受控制地往水底沉下去,她眼前的視線從光明漸漸變成了水波,再接着是黑暗。
無底的黑暗,宛如宇宙深淵一般的黑暗。
........
“咳咳-------”
“先生,里斯特小姐她醒了!”
“你們先出去。”
西爾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對上的是一張五官深邃完美,好看的眉頭蹙緊的男人臉龐。
緊接着她聽見一陣關門聲,對上剛纔他所講的話應該是醫生們出去了。
但這不是西爾關注的要點。
她擡起自己虛弱的手去握住他的手,眼睛紅透,聲音哽咽害怕地問他,“貝卡呢?貝卡她怎麼樣了?她有事嗎?她有沒有受傷?”
他的手微微一僵,西爾說完也愣住了。
貝卡又不是她的孩子,她怎麼會這麼緊張擔心貝卡?
真是奇怪。
他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語調溫和地安慰,“貝卡她沒事,醫生說她一會會醒過來。”
“呼。”
西爾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他凝視着她這幅提心吊膽的樣子,若有所思。
他早聽說,孩子是母親的全部,天下的母親都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孩子的性命。
他一直覺得這話是無稽之談。
但現在,他不由地有些認可。
畢竟像她這樣冷血的女人,在自己孩子遇到危險,都願意不顧性命去救。
何況別人。
他不知該喜還是該悲涼,只看着她淡淡道,“既然你是爲了救貝卡溺水的,那算工傷。”
西爾有些高興,“工傷?那你的意思是願意給我補償?”
“嗯,允許你一週不用幹活,安心靜養。”
“就這樣?”
西爾有些委屈。
他也太小氣了吧,怎麼也該給她一千幾百萬當作精神損失費吧?
他皺眉,“不然,你想怎樣。”
“嗯,比如給我一千幾百”
“先生,先生貝卡小姐她醒了!”
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個女傭站在門外激動地說着。
當那女傭瞧見二人的親密距離後,臉頰浮現一抹紅暈,“對,對不起先生,我不該沒有敲門就進來的。”
“沒事。”
他起身,低頭看着西爾,“我去看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