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的話到了嘴邊,但最終冷着一張臉什麼都沒說。
他覺得自己並沒有必要,把已經知道她跟那個叫喬根的想要害死自己的事說出來。
要說了,結果頂多是她跪到地面用她們女人擅長的哭哭啼啼嘴角求饒。接着是他吩咐人把她趕走或者弄死。
到時候外面的人知道這件事後,毫無疑問會取笑他,取笑他一連兩次都被同一個女人給謀害了,說些要換上他們纔不會娶一個曾經要謀害自己家產的女人過門,不像他瞎了眼,見過那女人的老虎面目,被哄幾句又當她是小白兔娶回家裡去愛着寵着,這次又差點被吃了。
他是男人,丟不起這個臉,也不願意丟。
對於報復這個女人的事,必須從另一方面着手。
比如……讓她失去所有她最珍貴的東西,變得一無所有,落魄淒涼。
到時候既能狠狠報復這個女人,也不會在外人面前丟了面子。
……
“我有自己的想法。”他看着她,目光冰冷,“你雖然是我的妻子,但不代表你有權利替我選擇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明白嗎?”
“我……”
西爾看着他這幅陌生冷漠的樣子,表情變得委屈,心都寒了。
她也是爲他好啊。
他怎麼這樣說她。
“我去公司了。”他放下手中的刀叉,冷冷淡淡丟給她一句,接着便起身面無表情離開了飯廳。
西爾轉頭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因爲被他罵得委屈的原因,眼睛不爭氣地上了一層水霧。
以前他從來不會這樣對自己的,以前別說是讓他跟自己去醫院了,就是在他有要緊事的時候打電話吵着他撒嬌,他也會很耐心的哄着自己,哄到自己小性子徹底消失了爲止。
可現在他卻……
“太太,太太您不要太難過了。”站在大門邊的那個女傭走到她身邊安慰說,“太太,您也知道先生他很重視自己的事業,先生他現在這麼着急要回公司可能是怕公司的大權會落在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手裡,所以想快點回去熟悉公司的業務然後自己接手回公司,所以纔會拒絕跟太太您去醫院的?”
“但願是這樣吧。”
她嘆了口氣。
……
中午。
貝卡真跟木木在莊園的草原上跑來跑去嘻嘻哈哈你追我趕的玩耍,有時候她們又停下跟對方做一個大大的擁抱表示友好,接着繼續跑,兩個看着好不高興的。
這個下午對於她們兩個小傢伙來說無疑是愉快的,可對於西爾來說卻不怎麼樣了。
她此刻正坐在一張石桌上,雙手託着下巴發呆,一臉悶悶不樂的。
她腦子裡一直重播着早上他丟下自己冷漠離去的畫面,那些畫面像是一根刺一樣逼得她的心密密麻麻疼痛的。
不過她倒沒有很生氣很難過,因爲她知道他失憶了,所以不管他對她做什麼她都能多幾分理智。
現在她一心盼着他能快點回來,然後帶他去醫院看醫生。
相信只要他恢復記憶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太太飯菜已經做好了,您是現在跟貝卡小姐去吃嗎?”一名女傭走到了她身邊,禮貌地詢問她。
“啊,吃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