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婚。
復婚這兩個字在他腦海裡面浮現時,他心中竟莫名地喜悅興奮,那種興奮的感覺讓他想立刻打電話跟她說不離婚了的事。
但這女人三番兩次想害死他,他怎麼可能跟她復婚?
一邊是他最疼愛的小女兒的幸福,另一邊是自己的仇恨。
.........
“砰。”
手術室那盞紅色的燈熄滅了,正在手術室門外焦慮走來走去等待結果的西爾連忙走到手術室大門處。
過了幾十秒手術室大門被推開,治療醫生與護士們並列地走出來。
她抓住第一個,那位掛着主治醫生牌子的醫生焦急問,“醫生,我的朋友他怎麼樣了?很嚴重嗎?”
那醫生摘下口罩看着她,“是挺嚴重的小姐,起碼要躺牀上一個月才能下牀走路。不過幸運的是他的傷很多是在筋骨上並沒有傷到內臟,所以生命上並沒有危險,在這點上小姐你可以放心下來。”
她面色虛弱地說了聲謝謝,然後便問那醫生,“我可以進去看看我的朋友嗎?”
“他是你的朋友小姐你當然可以進去看他,不過他身上有麻醉藥要今天晚上纔會醒來。”
“嗯,謝謝你啊。”
她繞過一堆醫生走進了急救室,想看看卡德爾怎麼樣了。
只見卡德爾他正躺在那張病牀上,全身上下綁滿了紗布,只露出一雙眼睛,整個人一動不動。
那樣子,像是木乃伊。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忍住自己想哭喊出來的衝動,此刻心裡的愧疚是更濃烈了。
要不是她讓卡德爾走那條路就不會發生這件事。
她對不起卡德爾。
更對不起卡德爾的父母。
她走過去想看清點卡德爾的情況,同時煩惱着該怎麼通知卡德爾的父母。
但這時,她手袋裡面的手機響了起來。
那個混蛋在這個時候找她。
她氣得不輕,怕影響卡德爾於是轉身離開了急救室。
她走到走廊的盡頭纔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後,氣得差點沒把手機給摔了。
竟然是他。
他們都離婚了,他還找她做什麼。
她接過,xing冷淡一樣問,“什麼事啊。”
電話那旁的男人原本似乎想跟她好聲好氣說話,但聽她這語調面色聲音都同時冷了下來,“女兒病了,吵着要找你。”
“什麼?你說貝卡病了?我上次見她她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病了!你怎麼照顧她的,她都生了什麼病?嚴重嗎?你帶她去醫院”
“想知道女兒什麼病就自己打車過來看看!”
“嘟嘟嘟----”
“喂,餵你這人怎麼這樣!”
她拿下手機,看着屏幕上對方已掛機幾個字氣得踩了踩地板。
他什麼態度。
好像現在她欠他幾千萬了!
.........
“太太,你出差回來啦?”
西爾走進客廳的時候,女傭走到她身邊拿過她脫下來的毛衣外套,禮貌地問。
“出差?”
她看着那女傭兩秒,腦子裡半懂半不肯定的,現在一心急着要見貝卡沒有多問客宣兩句便急衝衝地往二樓的醫療室走去。
那間醫療室是他讓人用空置的房間給他女兒建的,裡面有一應俱全的醫療器材跟孩子常用的醫藥,爲了方便他們的女兒看病不用跑來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