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seny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嗎?難道這一年來我對你的心意你一點都看不見嗎?”嘉裡哭着問他。
她不否認自己對他的愛情摻雜了很多其它的成份。
但她對他是絕對有愛情的,絕對不僅僅是互相利用那麼簡單。
如今他跟她說這種絕情的話,她怎麼能不心傷呢?
他諷笑看着嘉裡,磁性溫柔的嗓音,出口的話卻字字無情:“你今天才知道我無情嗎?”
嘉裡被他的話嗆得答不過來,放在大腿側的手握成拳頭,眼底最後一絲柔情也變成了憤怒與不甘。
既然他不肯吃軟的,那就只好來硬的了。
嘉裡緊握的拳頭漸漸鬆開,看着joseny苦眉愁臉,一副可憐兒的模樣說道:“既然joseny你非要和我取消婚約,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只希望joseny你以後能過得好些,遇到個你真心喜愛的女孩。”
“承你吉言。”
他對女人從來不溫柔。
除了那個將他傷得體無完膚的她。
轉眼就是一年了。
那個無情的小丫頭還記得他嗎?
恐怕早已將他忘得一乾二淨。
一抹不易察覺的傷痛從他眼底一閃而過,不過轉瞬又恢復了上一秒那獨善其身,冷漠無情的模樣。
畢竟他的冷漠,是他所有傷痛唯一的僞裝。
卸下冷漠,他往往狼狽得像個傻子。
.......
嘉裡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心已經飛到了別的女人身上,此刻正緊張地執行着自己計劃,交疊在肚子上的手搓了又搓,總算在半分鐘後說下出了下一句話。
“joseny我打算明天就回盧森堡,你能陪我吃最後一頓晚餐嗎?說不定我走了後我們就再也見不了面了,你就滿足我這最後一個心願好嗎?”
joseny看了嘉裡一眼,點了點頭算是默認,只當那是一場普通的告別宴。
.......
晚上七點。
菲傭們上完最後一道菜後便退了下去,並且關上了飯廳大門,此刻飯廳只剩下joseny與嘉裡二人。
joseny坐在主人席的位置,看着滿桌的食物身處神離,深不見底的眼底讓人完全不懂他在想些什麼。
嘉裡不敢太快灌酒,先拿起夾了一塊咖喱雞放到joseny碗裡,然後放下筷子對joseny溫柔笑道:“joseny你嚐嚐這雞肉,是我做了兩個小時才做出來的。”
“嗯。”他點頭,拿起筷子夾起那塊雞肉放進嘴裡吃了起來,整個過程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嘉裡冷場到了極點,站起身走到飯廳雜物櫃前拿過遙控器,將遙控器對準電視按了按開關鍵,打算播放點音樂緩和一下氣氛,也好爲一會的灌酒找到一個適合的時機。
電視很快就開了,上面正播放着一段新聞直播,說的是一架客機在路過敘利亞的時候,突然被敘利亞戰機投放高濃度毒氣,此刻情況十分嚴峻,如果救援遲了,客機上了人將無一倖免。
嘉裡憤恨地瞪起眉。
怎麼在大好日子播這種喪氣的東西?
正準備換臺,手中的遙控卻被人猛地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