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悅遭受了強大的衝擊,她不明白這件事情怎麼會演變成現在的樣子,視頻明明已經在網上找不到了,卻還是能將矛頭全部指向她,讓她陷入輿論的漩渦中,甚至已經影響到了她現實的生活中。
陸子悅給傅司堯撥打了電話,“你爲什麼要發佈那樣的通告,你知不知道已經嚴重到了我?”
傅司堯這幾天也是想辦法遏制輿論的繼續發酵,本來被指是視頻女主角的女星打算借傅司堯的名氣炒作一把,採取不承認不否認的態度,但是傅司堯站出來說明了視頻上的女主角並不是該女星,而是另有其人,這才讓人有機會將矛頭指向了陸子悅。
傅司堯知道這其中肯定是董太太在從中作梗,但是他心中其實不打算解釋什麼。
“發生什麼事情了?”傅司堯問。
陸子悅難受的聲音都哽咽了,卻並想要跟傅司堯訴苦,“傅司堯,我已經知道了七年前酒店的事情了,我們兩個根本就沒有發生過關係,樂樂也不是你的兒子。”
傅司堯沒有想到陸子悅竟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驚愕的道:“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你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麼,傅司堯,我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
“你在哪裡?”傅司堯着急的問。
陸子悅說了自己所站着的地方,她等着傅司堯來給她解釋,她也要藉此機會跟他說清楚。
傅司堯開車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有幾個路人用異樣的眼神看着陸子悅,甚至還掏出手機準備拍照。
傅司堯下了車快步過去擋在了陸子悅的身前,陸子悅被傅司堯的忽然靠近嚇了一跳。傅司堯什麼話都不解釋,就拽過她的手臂往車邊走去。
“傅司堯你幹什麼,放手!”陸子悅不喜歡傅司堯的碰觸。
但是傅司堯這會兒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就拉過她將她塞進了副駕駛座裡面。
陸子悅坐上車之後,這才注意到傅司堯背後有人在朝着他尖叫,還舉着手機不停的拍照,陸子悅驚慌的低下頭用手擋在臉前,怕被拍到。
“司令啊,是司令啊!”
“看來那個人真的是司令的女友了。”
傅司堯不去理會這些拍照的迷妹,上了車之後就踩了油門往前面衝了出去。
直到開出了一段距離之後,陸子悅從擡起頭來看向傅司堯。
傅司堯和顧佑宸兩個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可是在外表上看他們兩個並不怎麼相像,只是眼眉看着神似。可是偏偏樂樂與他們兩個相像的地方也恰好是眼眉,所以陸子悅一直都沒有懷疑過傅司堯並不是樂樂的父親,直到顧佑宸將真相向她揭露。
“去哪裡?”陸子悅見傅司堯開的方向並不像是去九龍灣。
“可以談話的地方。”
傅司堯將車子開到了郊區的一幢私人別墅前,傅司堯率先下了車,走到陸子悅的車前將車門替她打開。
陸子悅下了車看着眼前的房子,傅司堯往前走,“進去吧。”
陸子悅跟着他進了屋,看到裡面的裝修風格與傅司堯在九龍灣的別墅風格一致,都是黑白灰的冷色格調,給人一種xing冷感的感覺,最重要的是這裡跟九龍灣別墅一樣都有一個很大的吧檯,背後的架子放着諸多的名酒。
傅司堯將身上的深綠色連帽外套一脫放在沙發上,轉身往吧檯走起,倒了兩杯紅酒,把其中一杯遞給陸子悅。
傅司堯看到陸子悅看着酒杯露出懷疑的目光,他苦笑了聲,一口飲盡了杯中的紅酒,看着陸子悅說:“懷疑酒有問題?”
陸子悅秀眉微蹙,目光從酒杯移向傅司堯的臉,對視着他的眼睛問:“當年我喝的酒是不是有問題?”
陸子悅依稀記得自己喝醉了酒,纔會一時衝動。可是當時她記得她喝的並不是很多,她怎麼就醉的連江昊周都不認識了,錯把別人給撲倒了,心裡還一直認定是江昊周。
“你真的知道了七年前的全部事情?”傅司堯將酒杯往吧檯上一擱,笑着轉頭看向陸子悅。
“你什麼意思?”
“你所知道的事實不過是顧佑宸告訴你,你該知道他想要造假僞裝事實,他有的是辦法??”
“傅司堯,你還想要騙我!”陸子悅氣惱的看着傅司堯,“七年前的這件事情根本就是你從中作梗,你根本就是把我當做了一個工具來對付顧佑宸,你現在甚至還需要誤導我!”
“看來你是不會相信我了,那就說說看顧佑宸都跟你說了些什麼?”傅司堯淡然一笑。
“七年前的那晚是我和顧佑宸同時被你設計,那晚的人是顧佑宸而不是你,樂樂是顧佑宸的兒子!”
“你又該如何解釋我的出現?就只爲了設計這件事情嗎?”
傅司堯一步步的靠近陸子悅,摟過她的肩膀,低頭附在陸子悅的耳邊低沉道:“你敢確定當晚就陪了一個男人?”
陸子悅覺得傅司堯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般的陰森,讓她不寒而慄。
她咬着脣擡眸看向他,與他四目對視,探究着他眼裡的真假。
他眼眉帶笑,可是這種笑容讓她渾身覺得不自在。
陸子悅一把推開他,連連往後退了一步,“你騙人?”
“需要證據是嗎?”
“哪怕有所謂的證據,我也不會信的。”陸子悅慌張的道,她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極度的害怕他說的是真的,那麼她就真的如網友抨擊的那般不堪,成爲連自己都討厭的人。
“陸子悅,我當初來這麼一齣戲,你覺得我的目的是什麼?”傅司堯問道。
“你想利用樂樂對付傅司堯,讓顧家以及我陷入輿論漩渦,讓顧家大受損傷。”
“可是七年前我又怎麼能判斷你後來會懷孕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陸子悅不懂傅司堯的意思。
“七年前我不過是想來一出仙人跳,可惜後面的情況不受我的控制。”
陸子悅覺得腦袋疼,她對那段記憶始終是模糊的,她不能判斷傅司堯說的話是真是假,但是她感覺的到傅司堯不會輕易對這事兒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