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軒按照地址找到了那家教會醫院,教會醫院的院長是位美籍人士,他很熱情的帶陸澤軒去見了被救的女子。
看着病牀上面昏迷不醒的慕安,陸澤軒的驚訝可想而知,院長告訴陸澤軒,她被救起到現在已經昏迷了一個月,一直靠輸液位置生命,院長還告訴了陸澤軒他救起慕安的經過。
一個月前的一天深夜,京城降了大暴雨,暴雨導致河水猛漲淹沒了許多街道和社區,情況非常的嚴重,教會醫院的位置離河邊不遠,得知河水暴漲馬上要淹到醫院後院長馬上趕到醫院組織醫院的員工進行搶險,水勢越來越猛,漸漸開始涌進醫院一樓,院長帶着員工和病人趕緊撤退到樓上,在撤退時候有眼尖的員工看見遠處水面飄來一個物體,一開始並沒有在意,直到距離越來越近這才發現竟然是一個人。
發現慕安的時候她的手腳都被繩子捆住,嘴裡還塞着一塊布,頭上有一道明顯的擊打痕跡,醫院馬上對她進行了搶救,並且報了警,警方在她身上找不到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因爲看她頭上有傷,而且還被繩索捆上推測是一啓謀殺案件,不過因爲受害者一直在昏迷所以無法進行詢問。
警方也曾登報進行查找慕安身份,不過一個月過去一直沒有任何的人提供線索,直到昨天一直昏迷不醒的慕安開始說胡話,聽她在頻繁的報一組數字,醫院趕緊通知了警察,警察這才聯繫了陸澤軒。
聽說陸澤軒趕過來警察也過來了,詢問了半天從陸澤軒身上也找不到任何線索,於是所有希望只能寄託在慕安身上,如果她能醒過來,一切就會真相大白。
除了呢喃那組陸澤軒的電話號碼,慕安並沒有醒來的跡象,凝視着她蒼白無血色的臉,陸澤軒很心疼。
慕安消失這一個多月他一直以爲她在葉子言身邊,卻沒有想到她竟然遭遇這樣的危險,是什麼人如此狠心對一個弱女子下這樣的死手?陸澤軒實在想不明白,要不是她念叨自己的電話號碼,沒有人會知道她的遭遇,陸澤軒很奇怪她爲什麼會記住自己的電話號碼,她和自己並沒有接觸太多,按照常理推斷她應該記住葉子言的電話號碼纔對?
陸澤軒現在最擔心的是慕安的身體,她一直在昏迷,只是偶爾會不停的念自己的電話號碼,教會醫院的院長也就是那位美國人告訴陸澤軒,慕安之所以醒不過來是因爲腦部受到重擊,造成了嚴重的傷害,他們曾給她動過一次手術,不過沒有什麼效果。
院長還告訴陸澤軒,像慕安這種情況醒過來的機率不大,他們只是出於人道給她治療維持她的生命,到現在已經花費了好多錢。
陸澤軒明白院長的意思,他告訴院長只要能把慕安救回來錢不是問題。爲了讓院長相信他有足夠的經濟實力他馬上補繳了慕安這一個多月來的所有費用。
院長見陸澤軒實力雄厚,於是向他推薦了一位很有盛名的腦科專家,那位腦科專家是他的朋友,目前在美國從醫。
陸澤軒謝過院長,決定帶着慕安去美國尋找這位享有盛名的腦科專家給慕安治病,他做事一向果斷,馬上決定下來就開始行動,陸澤軒動用私人關係聯繫了私人飛機然後帶着慕安趕赴美國。
院長推薦的腦科專家對慕安進行了詳細的檢查,認爲慕安這種情況是腦部經過鈍器擊打後造成腦部積水淤血過多,之前的手術只是清除了一部分淤血,所以導致她醒不過來,現在的唯一辦法還是做手術,看看能不能把她腦部的淤血全部清除,事不宜遲他建議馬上進行手術。
陸澤軒同意了腦科專家的建議同意馬上對慕安進行手術,幾個小時的手術時間陸澤軒一直守候在手術室外,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終於手術室的燈滅了,門打開了,腦科專家疲憊的走了出來。
“情況怎麼樣?”陸澤軒急切的上前詢問。
“我只能說我已經盡力了!”專家回答,“她腦部的淤血是在是太多,除了之前殘留的淤血,還有新的淤血產生,我已經盡力把目前爲止的所有淤血全部清理,看她的情況,估計以後還會有新的淤血產生,目前爲止先轉到特護病房進行觀察,如果一個禮拜後不能醒過來,那就無能爲力了!”
病牀上的慕安蒼白這臉,陸澤軒怔怔的看着她,專家說如果她一個禮拜內不醒過來就沒有希望了,她會醒不過來嗎?
他握住她冰冷的手,把她的手捂在手心裡,“你一定要醒過來!求你醒過來好嗎?你的孩子還在等着你,你不能讓你的孩子沒有媽媽!”他對着她毫無生氣的臉哀求。
三天過去,慕安還是了無生氣的躺在牀上,如果不是能聽到她微弱的呼吸聲,幾乎以爲她已經死亡。
外面陽光正好,陸澤軒拉開窗簾,讓溫暖的陽光傾斜進來照在病牀上面,他打開了窗戶,讓外面的清新空氣流通進來,已經是秋天,不過醫院的特護病房陽臺上面的花盆裡還盛開着花朵,花朵的幽香引來了幾隻蝴蝶,陸澤軒看着那些蝴蝶在花朵上面飛舞,一切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得讓他心疼。
他記起了幾年前的一天,安慕然也是這樣昏迷在醫院裡,而他就守候在病牀邊,那時候的安慕然是因爲聞聽父母的噩耗後突然暈倒,暈倒後在醫院昏迷了兩天。
兩天兩夜他一直不眠不休的守候在她的牀邊,終於在第三天的清晨安慕然醒過來了,當時的情形和現在何其相像,同樣是在美國,同樣是在這麼一個季節,就連那花盆裡的花和蝴蝶也和當日一模一樣。
只是病牀上面的躺着的卻不是他的然然,只是一個和然然長得相似的女子,陸澤軒怔怔的看着花盆發愣。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似乎是產生了幻覺,陸澤軒突然聽見一聲熟悉的“軒”,他揉揉腦子苦笑,他竟然觸景生情到產生幻覺了,怎麼會聽到他的然然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