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屬下給你上藥!”飛鐮扶着慕清婉找了個地方坐下,說了一聲得罪了,然後將慕清婉身上的夜行衣拉開,將藥粉撒到慕清婉的傷口處。
“小姐,現在沒有紗布也沒有酒,只能委屈小姐忍一忍,等我們安全了找個郎中給小姐把劍。”飛鐮說道。
“嗯,我堅持的住。”慕清婉現在疼的整個左肩已經沒有知覺了,甚至是整條左胳膊也都麻木了。
“屬下去看看下山的路。”飛鐮說着,站起來朝着一邊走去。
慕清婉的臉色有些慘白,她在背後的松樹上靠了靠,似乎是想要緩解肩膀上的疼痛。
很快,飛鐮就回來了,這會兒天色也亮了不少了,他們就這麼折騰了大半夜,看着慕清婉的臉色不好看,飛鐮說道:“屬下揹着小姐下山吧,這裡下山只有一條路,屬下擔心……”
“韶金玲的人肯定在那裡守着,我們換其他路走。”慕清婉怕飛鐮擔心,從地上站起來,咬牙說道。
“小姐的傷勢不能耽擱,如果從別的地方走,到時候肯定不會好走,屬下擔心……”
“我沒關係。”慕清婉打斷飛鐮的話,心裡忍不住有些奇怪,按理說,她剛纔看到韶金玲安排的那些人應該各個都武功不俗,那麼好的峭壁都能將箭射上來,只不過,怎麼就沒有人攀上來追她和飛鐮呢?
“快走吧,天亮了,想躲藏就更難了。”說着,慕清婉看了一眼方向,朝着東面走去。
東邊下山,距離蕭府比較近,剛纔飛鐮已經放了信號彈,相信用不了多久,支援的人肯定會到的。
飛鐮見慕清婉已經下了決心,只能微微的嘆了口氣在後面跟上,在倔犟這一方面,他們的這個小姐,可是跟百里郡主一模一樣,簡直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
倆人正朝前走着,慕清婉就感覺到自己腳下的步子有些軟綿綿的,而且還有些踉蹌,腦袋也有些暈乎乎的,如果不是剛好扶住一旁的樹,她可能就要一頭栽到在地了。
“小姐,你怎麼了?”見狀,飛鐮快速上前扶住慕清婉,有些擔心的問道。
慕清婉皺眉:“不知道怎麼了,感覺有些暈。”難道是失血過多的緣故了嗎?
“屬下揹着小姐走吧!”飛鐮說着,繞到慕清婉的前面矮身將慕清婉背了起來,她這會兒腦袋暈眩的厲害,就算是想拒絕,也沒有力氣拒絕了,被飛鐮這麼揹着一步一步的朝前走,漸漸的,慕清婉就沒有了意識。
“譁……啦。”
似是一盆冰涼的水兜頭澆下,慕清婉打了個冷顫,睜開眼,就對上韶金玲那雙滿是狂傲的眸子,而她自己的身上,也是透心涼,看來,是真的被人用一盆涼水澆了個徹底。
“喲,慕三小姐醒了啊,怎麼樣,傷口還疼不疼了?”韶金玲得意的說道。
慕清婉的兩條胳膊被架起來用鐵鏈綁着,她整個人被綁在木樁子上面,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疼的,至於左肩膀,現在早已經沒有感覺了。
還沒有想清楚自己是怎麼被抓的,飛鐮現在在哪裡,突然猛地一記狠鞭重重的打在慕清婉的身上,痛的她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兒沒喘上氣來。
見慕清婉冷眼瞪着自己,韶金玲臉上的表情無辜極了:“慕小姐瞪着我幹什麼呢,我這不是怕你沒清醒,特意讓你提提神嗎?”
慕清婉死死的瞪着韶金玲:“飛鐮在哪裡?”
“飛鐮?又是你的相好?嘖嘖嘖,你這個女人還真是朝三暮四水性楊花啊,我還以爲你一睜開眼就會問我表哥在哪兒呢。”韶金玲口中的語氣盡是鄙夷和不屑。
聞言,慕清婉皺皺眉,聽着韶金玲的口氣似乎是不像抓到了飛鐮的樣子,那飛鐮去哪兒了?自己在飛鐮的背上暈倒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被抓的她一點感覺都沒有,這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根本一無所知。
“慕清婉啊慕清婉,我原本還想着痛快的要了你的命,可是我現在不想了,我改變注意了,直接要了你的命那多沒意思,我要留着你好好的陪我玩兒一玩兒,玩兒到什麼時候我解氣了,我膩了,那我就結束了你這條賤命怎麼樣?”
說着,韶金玲揮動手中的鞭子又是狠狠的一鞭抽到慕清婉的身上。
慕清婉死死的咬着牙,冷眼看着眼前狂傲得意的幾乎臉色都有些扭曲猙獰的韶金玲。
見慕清婉都不哼一聲,韶金玲又狠狠的抽了兩鞭子,說道:“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爽啊?”
“爽不爽,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慕清婉冷聲說道。
韶金玲見慕清婉的骨頭還是這麼硬,冷哼一聲,手上一用力,一鞭子抽過去,慕清婉的半邊臉立刻出現一道血痕,而且飛速的腫了起來。
看着慕清婉的臉破了相,而且還不斷的滴着血,韶金玲此刻別提有多開心了,得意的大笑了起來:“這樣纔對嘛,你的這張臉,就該多抽幾道鞭子,這樣出去纔好看,這樣讓能讓男人見過一面就永生永世的忘不掉,慕清婉,你猜我表哥見到你被毀容的樣子,會不會心疼呢?或者是表哥被你的鬼樣子嚇到呢?”
“你想看,那你就試試!”慕清婉冷冷的說道,看着韶金玲的眼神都帶着不屑和嘲諷。
在她看來,像是韶金玲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憐最醜陋的人,她的心魔此刻都已經將她所有的理智和兩隻都已經吞噬了,即便她殺了自己,難道楚之琰就能愛上她?
這可真是個可笑的笑話!
見慕清婉根本不爲所動,不僅沒有半點求饒的意思,甚至看自己的眼神都帶着嘲諷,韶金玲怒不可歇,舉起鞭子又要朝着慕清婉抽過去,嘴裡還叫囂着:“賤人,死到臨頭還這麼嘴硬,你以爲誰還能來救你?”
韶金玲叫罵着,但是,她的鞭子並沒有落在慕清婉的身上,而是僵在了半空中。
見自己的鞭子揮不動了,韶金玲一愣,轉頭就對上一雙冰冷沒有任何溫度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