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似不經意的轉身,臺上的嶽萌已經背向觀衆,頓時,引起了超前絕後地熱烈掌聲,歡呼一片!
只見,那背後在一片蔥鬱的春意之上,是一朵如火一般的烈焰牡丹,她的獨特就在於,偌大、盛放的花朵有一半是印在衣服上的,而花心部分則是畫在嶽萌那白嫩如雪的肌膚上的。
羅傑一眨不眨地盯着嶽萌肩頭的那朵牡丹,當她再次轉身,他那深邃、渴望的桃花眸對上她笑顏如花的杏眼時,羅傑聽見自己的心湖,有漣漪一圈一圈綻開的聲音,他不得不承認,他被這個女人的美麗迷住了!
他發誓,這個女人必須是他的,無論發生什麼,他絕對不會放手!
“爹地,媽咪好美呀。”
羅傑的目光還處在迷戀之中,只聽見耳邊再次響起真帥高喊的聲音:“不好,有人要追求媽咪了,爹地你快看。”
猛然驚醒,羅傑這才發現,時裝秀已經接近了尾聲,結束的音樂響起,所有模特都齊聚舞臺,而刺得他眼睛疼的是,剛纔坐在他不遠處那個長相不賴的男人正拿着一大捧玫瑰花走向了嶽萌,嶽萌彷彿一點也不抗拒般笑顏如花地接過了玫瑰。
這樣的情景已經讓他心裡的怒火蠢蠢欲燒,然而,男人下一個舉動讓羅傑心中的憤怒如火山一般徹底爆發了。
轟鳴的音樂突然變成了悠揚、空靈又有着浪漫愛情味道的輕音樂,所有的人都因爲臺上的情景而鴉雀無聲。
那男人單膝跪地,深情款款地拉着嶽萌的手輕輕地吻了一下說:“嶽萌,我們相識四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我自認爲我們已經足夠了解彼此,並且足夠信任彼此,所以,今天在你的家鄉,在你的時裝秀上,我想在你手上添置一樣東西,嫁給我好嗎?我一定會讓你一輩子幸福的!”話音未落,一枚閃亮的鑽石戒子被那男人虔誠的捧到了嶽萌的眼前。
這個男人叫皮特魯,中法混血,她是嶽萌的學長,在法國也是
一個頗有名氣的服裝設計師,他們一起共事四年,他追了嶽萌四年,一直以來嶽萌都不接受他的追求,直到前段時間嶽萌終於被他持之以恆的精神所打動了,想要告訴他關於真帥的事,然後如果他能接受真帥,就給彼此一個機會,然而,令岳萌怎麼也沒想到的是,今天他竟然沒有跟她商量就選擇在她的秀上求婚,也許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可是此刻,嶽萌真的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她下意識的朝臺下看去,只見下面的父子倆都冷冷地看着她,尤其是羅傑,那張臉已經變成了糞色,冰冷、生硬、扭曲的嘴角彰顯着他已經怒到了極點,彷彿臺上的男人再多說一個字,他就會上臺去殺人。
嶽萌猛得打了個寒戰,這樣的羅傑是她沒見過的,原來,那雙魅惑的桃花眼不但能勾魂攝魄,還能放射出冰刀一般的冷光,彷彿如果嶽萌答應了,就會將她一刀一刀凌遲而死。
不知道爲什麼,此刻,嶽萌看着一直跪在地上求婚的男人怎麼都開不了口,她心慌的彷彿自己就是那個被丈夫抓住的出軌妻子,萬分的不知所措。
皮特魯有些着急了,他用着極具溫柔地話語誘哄着說:“嶽萌,我們在一起工作了那麼久,你應該瞭解我的爲人,四年來我爲了追求你,沒有跟任何女性交往過,這還不值得你認真考慮嗎?”
“我……我是在考慮……”
這話一出,嶽萌立刻想要抽自己的耳光,她沒敢再看羅傑的臉都能猜到,此刻的羅傑會是多麼的可怕。
“有好戲看了,真沒想到還有這一出,羅傑的追愛之路看來是遙遙無期呀。”景少尊頗爲感慨的小聲對顧盼說。
“我早聽說岳萌有追求的對象,可是我還是希望她能跟羅傑在一起。”
“爲什麼?是不是你想讓嶽萌替你完成你跟羅傑的那段未了的緣分,來彌補你人生的遺憾,嗯?”景少尊有些溫怒的臉寫滿醋意。
“蠢男人,我要是那麼看中我
跟羅傑的緣分,那還輪得到你站在我身邊嗎?”顧盼衝景少尊翻了個白眼。
景少尊語塞,誰說不是呢,像顧盼這樣的女人如果她不願意誰能逼得了她,他真是不應該再對顧盼有所懷疑,他應該高興,顧盼最愛的,唯一愛的男人就是他景少尊一個。
“雖然我也不太喜歡那個羅傑叔叔,但是我覺得跟這個男人比,還是羅傑叔叔更配姨姨。”妞妞小大人一般的給予評論。
景少尊和顧盼相視一笑,顧盼靠向了景少尊的懷裡:“真希望她們的情路不要走得向我們這般曲折。”
“我倒覺得,只要結局能跟你在一起,過程再艱難也是甜蜜的!”
臺上出現了一刻尷尬的靜寂之後,嶽萌試圖想要解釋:“我的意思是說,我在考慮,可是你直接求婚,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你先起來吧,我們以後再談。”嶽萌小聲勸說着,伸手想拉皮特魯起來。
可皮特魯卻不肯罷休,他彷彿認定這是一個好機會,然後不顧衆人的眼光,不厭其煩地說:“我們彼此非常瞭解……”
“你們真的那麼瞭解彼此嗎?”
如寒夜冰流般的話語直直飛射向臺上的男女,彷彿瞬間將原本熱切的舞臺降至了冰點,連周圍的觀衆都感覺到了那透心的寒氣。
陰沉着滿面寒霜的臉,羅傑繼續冰冷地說到:“你想要向這個女人求婚,是不是得先問問她的兒子和他兒子的爹地。”羅傑沒敢說自己是嶽萌的丈夫,因爲那樣一旦被揭穿會更加尷尬,他說是她兒子的爹地,彷彿別人挑不出漏洞。
皮特魯立刻被這帶着刀鋒的話語直穿心臟,驚得他差點摔倒在地,踉蹌了幾步後彈跳了起來:“什……什麼?”
羅傑不緊不慢抱着真帥一步一步的走上臺去,他就如同正妻面對小三一般趾高氣少尊,然後強壯大方的伸出一隻手:“這位先生你好,我懷裡的就是嶽萌的孩子,而我,就是孩子的父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