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凌厲地掃了她一眼,“放心,你也活不久”

“呵呵~,我的大小姐,你這笑話,真好笑。我發發慈悲告訴你一個秘密如何?當年,風漠的父親風天從孤兒院領回一個男孩,取名風正。對外宣稱是他的私生子。風正和風漠一起長大,也同時喜歡上那賤——莫婉兒,莫婉兒喜歡的卻是風漠。風正當然不甘心,從小到大風正替風漠擋了多少暗箭,受了多少次傷,可是這次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要給風漠,風正爆發了,所以風正製造了那場車禍,風漠到死也不會想到,自己的死會是平日裡那個畢恭畢敬的弟弟的傑作。”我望着這個在愛情裡迷失了自己的女人,既爲這個真相感到憤怒又爲她感到悲哀,開口,“愛上這樣一個男人,你的結局恐怕也不會有多好吧!”我頓了頓,“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激我拿出幻鏈來報復風正,而你趁機奪走,把它教給月行,然後脫離組織與風正雙宿雙飛嗎?”

“你怎麼會知道?”林青的臉上出現一絲慌亂。

“不要當任何人都是傻子,我還知道從月行成立到現在沒有一個人能安全脫離,他們的下場一個字‘死’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不會泄密”密室裡靜得可怕,我用譏諷的語氣繼續道:“你覺得風正會放下一切和你走麼!當他知道你做的一切後,你覺得你會如何?”林青的雙眼漸漸渾濁,我知道我成功地突破了她的第一道防線。

半晌後,我再次開口:“既然你費了這麼多心思,我也不失你所望,你過來,我告訴你幻鏈在哪?”看着林青緩慢地擡起腳,踏出了一步,真是個蠢女人!“現在你靠近來,幻鏈就在——就在——”“在哪?”林青機械轉頭,望向我,我的瞳孔突然變藍,輕念:“幻瞳若開,無人能逃。慾念若在,爲令是從。”只見林青雙目無神,如行屍走肉。

“回稟組織,需數百枚**,三日後,炸平山莊,幻鏈自現。”

“是,主人!”

“現在離開這裡,執行後,遺忘有關此段記憶。”

“是,主人!”

三日後,山莊變成一片廢墟。

思緒收回,脣角苦澀,呢喃:“父親,母親,女兒爲你們報仇了,你們開心麼?”

我掙扎起身,腳步輕浮,藉着長明燈慢慢尋找出口,一天過去了,體力透支成不成樣子。難道天真的要亡我麼?剛剛重生在這異度空間就要再次奔向黃泉麼?絕望侵蝕,我靠着墓壁緩緩坐下,眼皮不由地往下垂,一定不能睡,睡了恐怕再也醒不來了。恍惚間,“離兒,快,快過來,我在這,你父親也在這,快點過來。”我一步步地走向那,卻被一石子絆倒,手掌的疼痛提醒着我剛剛不過是黃粱一夢。不能哭,哭不能解決任何事,我費力地抽出頭上的簪子,毫不猶豫地插入大腿,一陣刺痛刺激大腦神經,我咬着下脣,雙手抓緊突出的巖壁,指甲翻卷。借力支撐起整個身體,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瑣碎聲,我眼神一亮,是人的話語聲。我集中注意力,仔細辨別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

“老大,這墓陰森森的。”

“廢話,墓是埋死人的,不是陰森森的還是陽光燦爛的!”

“大哥,要不咱們回去吧!我們想過其他辦法,打擾死人安寧是會折壽的,而且,風夫人身前樂善好施……”

“小妹,還有什麼辦法?我們等得起,村裡的人等不起啊!”一個粗大漢回道,“每年清明,俺們都來清理,打掃墓,也算還這恩情。”

“那——那走吧。”

我藏在巖壁後,放緩呼吸,等他們進去後,才順着盜洞爬出去。等着他們把盜洞填平後,我呼了一口氣,往後一退,不料踩空,從坡上只滾下去。一輛馬車飛奔而來,馬蹄揚起,這會連翻身的立力氣也沒有。我忍不住輕罵,還是要死麼?那就死吧!

“還不起來?等死麼?”冷言直竄我心扉,我忙睜開眼,一位臉帶木製面具,身着月牙白衣裳的男人立在我面前,旁邊還有一位女子,我張了張口,只能發出沙啞的“啊”

“穆師妹,拿點水來。”

“是,師兄。”

得到水的滋潤,我蒼白無力地說:“起不來——”然後一陣眩暈,昏了過去。

醒來後,我就一直在打量這屋子,身上的傷已上藥,穿着褻衣,光着腳,出了房門隨處遊走,山上的桃林花開得正豔,看見那男子坐在石凳上,石桌上放着不凡的古箏,悠然的琴聲在他修長的手的指尖下瀉出,隱隱中帶些哀怨,一抹驚豔從眼底閃過,好一副仙人落紅塵圖。

“還不過來,想在那待多久?”

我思忖,果然是越美的東西越有毒。

“躺下。”他指了指對面。我啞然地看着格格不入的臥椅,感情早料到我今天會醒。我淺笑並不推辭。

“何人?”

“風離”琴聲嘎然而止,琴絃崩斷。我向他投去一抹驚訝的目光。不語。

“爲何受傷?父母呢?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他不慌不忙地理着琴絃。我沉默許久,反問:“你呢?你又是誰?”

“風漠”他的手縮回衣袖。我閉了閉眼,努力控制這兩個字帶給我驚濤駭浪。待平息後,我拉起衣袖,露出幻鏈。風漠激動地想要擁過來卻又止住。“你知道我是你父親麼?在你週歲的時候,還在我身上畫過地圖呢!可惜那天之後,我就出了車禍,莫名其妙地穿在這裡。你母親呢?她——她還好麼?離兒你怎麼——”風漠欲言又止。

我轉頭,望着桃花,“車禍是風正策劃的。他以我作威脅,逼母親嫁給他,母親爲我,甘受屈辱十七年。被林青下****,因病而亡。我與他們同歸於盡。”觸碰爆炸那夜的記憶,我止不住的顫抖。要是**再晚一些,我該怎麼辦?寧死也不要給他玷污。可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炸,只能拖,幸好,它炸得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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