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馳瞪着雙眼說道:“還不快去。”
“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王法做什麼。”明月對這毫無誠意的道歉嗤之以鼻。華母拉了拉明月。
祖母說道:都別再這裡傻站着了,趕緊上屋,我命人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一是爲你們兩個慶祝,二是爲明月和她母親接風洗塵。
走走走。
菲兒連忙扶着祖母,殷勤的說着耳語,逗得祖母笑個不停。
落座也是有學問的,祖母坐在中間,李馳坐在祖母的左手邊,而右手邊的座位上坐着妖豔的二夫人,菲兒則坐在李馳的左邊。
見到華母和明月沒有落座,祖母招呼道:“秀婷,月兒快來坐。”
明月扶着母親坐好,自己則坐在母親的身旁。
場面很是尷尬。
明月在現代是經理過場面的人。第一杯酒自然是要敬祖母,第二杯敬父親,第三杯敬母親,第四杯則敬二孃。
這一聲二孃叫的二夫人剛吃下的飯菜全部吐了出來。
明月敬酒的用意就在此,既然你們都在裝糊塗,那我就挑明瞭說,叫你們必須給個說法。
李馳說道:“以前的二夫人現在是掌管李府的大夫人,明月剛來,可能不知道。你也莫怪。”
“老爺,你說的哪裡話,明月既然回來了,就是我的孩子,我有怎能怪罪自己的孩子呢。”
父親,母親入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二孃只是個妾室,母親不在府裡的時日,她自然可以代爲掌管,可如今母親已經被你接回了。你自是要給一個說法的。
“明月,你不要得寸進尺。”二夫人氣急敗壞的說道。
李馳望向秀婷,你怎麼看。
“秀婷全憑老爺做主。”
“秀婷初來乍到的,對禮服不甚瞭解,家裡大小事務還是交由丫丫來辦。”
這個母親什麼都好,就是生性軟弱,總以爲退一步海闊天空,可到頭來吃虧的總是自己。
自己的母親明月又怎好責怪,只能坐下默默的吃完了午飯。
午飯後。
明月坐在鞦韆上百無聊賴的發呆。李菲兒卻過來找茬。拉着明月的手來到了池塘邊。
姐姐你還記得嗎,就是在這個池塘邊,你把我推下了水。
父親心疼壞了,叫下人拿着皮鞭沾着鹽水抽你。無論你軟弱的母親怎麼求情,都無濟於事。最後你和你的母親都被趕出了李府。
真是懷念那段時光啊。
二夫人的丫鬟躲在樹後看着這一切,明月早已近察覺到,想故伎重演,那我就陪你玩玩。
既然你那麼懷念,我就幫你回憶一下。明月把李菲兒推下了水,丫鬟大叫道:“老爺夫人不好了,明月小姐將大小姐推下水了。”
明月見到丫鬟跑遠,自己也跳到了河裡,在河裡明月各種折磨李菲兒,罐她水,扯她的衣服,拽她的頭髮。明月聽到急促的腳步聲,時候差不多了,明月大漢,“救命啊,我不會水,誰來救救我。”衆人走到池塘邊,明月故意扯下李菲兒的衣服,頓時春光外漏。嚇得李菲兒花容失色。
李馳發令到:
“都愣着幹什麼,趕快救人。”
被就上岸的明月已近暈了過去。再看李菲兒,衣襟被扯壞,頭髮凌亂,丫鬟趕緊拿出準備好的衣服蓋在李菲兒的身上。
丫鬟一見到這個場景已近嚇傻了。
李馳問道:“你剛剛說明月把菲兒推下了水。可爲什麼她們兩個都在水裡。”
明月分明不會水,而菲兒的水性極好。你又怎麼解釋着一切。
很顯然,李馳着了明月的道了。
李菲兒說道:“是她推我下水,然後自己又跳下來的。”
月兒都要被淹死了,你還有臉說這個話。躺在華母懷裡的明月適時地吐了幾口水,虛弱的說道:“父親,你不要怪菲兒,她不是故意的。”
李馳更加來氣:“李府嫡女的位置,明月已近讓給了你,你怎麼還要加害於她。你們兩個同是李府的女兒,又一同被選進皇宮,理應相互扶持。菲兒,你太讓爲父失望了。李馳甩袖而去。”
李菲兒委屈極了,被人推下水狂打不說,還被扯爛了衣服,出盡了洋相,現在百口莫辯。
這下李府安靜下來。
明月抱着華母睡到了天明,第二天一早,明月和菲兒變回了皇宮。
華明月住在乾坤殿的西偏殿裡,要回到寢宮,自然要經過慕容羽的寢殿。
慕容羽早已在西偏殿等待明月歸來。
明月一進門便看到坐在主位上的慕容宇。
行了禮,站在了慕容宇的面前。
“皇上來西偏殿所爲何事?”
“怎麼,沒事還不能來你這寢宮嗎?”
“您想來便來,想走便走,整個天下都是你的,我有什麼好說的。”
“聽你這語氣,對朕很是不滿?”
“皇上乃是九五之尊,明月沒有絲毫不敬之心。”
慕容宇冷哼一聲,說道:“你身上的鳳紋是何來歷?”
“明月不知?”
“除了隱身,你還會什麼?”
“指揮隱身,其他的明月不知?”
“你最好所言都是真的,不然。”
“你就殺了我?”
慕容宇眯着鳳眼看着華明月。“你的膽子一向很大,但我想你還沒有大道不顧父母姐妹性命的地步。”
慕容宇這是在提醒華明月,她的軟肋捏在了慕容宇的手裡。
“皇上,有什麼事情你就吩咐吧。”
慕容宇也不囉嗦,說道:“赤玄國一直有一個神秘莫測的組織,朕要你帶上朕的貼身侍衛,去趟劉家山莊,查到他的密室,拿到一份東方大陸的密卷。記住要神不直鬼不覺,有危險趙雲會幫你。”
“好。”
明月同趙雲出了皇宮。
赤玄國真是繁華啊。大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明月坐在馬車上,看着趙雲面無表情的臉。很是無奈。明月對着車伕叫道:
“停。”
車伕聽見明月的吩咐後停了下來。
明月下車,站在繁華的街道上,看着頭頂蔚藍的天空,大叫道:
在那個四四方方的皇宮中,很久沒有感受到如此自在了。
“明月姑娘,我們還有要是要辦,還是請您趕快上路吧。”
忽然,明月聽到一個婦人悽慘的求叫聲,明月循聲望了過去,只見一個五大三粗的莽夫用腳揣着婦人。
此時,婦人已經被打的渾身是血。明月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以強凌弱的行爲,也最是瞧不起,男人打女人。
明月無法抑制胸中的怒火,也無法原諒這個男人,快步跑上前去,一腳踹在大漢的身上。
大漢的身體瞬間就飛了出去,撞到賭館的柱子上衰落在地。
大漢在地上爬起來,用力的擦掉嘴角的鮮血,說道:
那個不長眼的,敢管我周大狗的事兒,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
明月對身邊的趙雲說道:
“ 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好好表現啊。”
趙雲本就不願意給明月當跟班,現在由來給她當打手,心裡很是不服氣。我堂堂御前侍衛,大內第一高手,竟然和這種鄉野匹夫打架,真是丟面子。
明月看趙雲,一臉的不願,用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趙雲,你這個大內侍衛,不會是靠關係當上的吧,在一個鄉野匹夫面前竟然變成了慫貨。真是沒看出來。”
趙雲明明知道這是明月用的激將法,但是,他也不願意被人如此侮辱,當下出手,一招制服大漢,目光看着明月灼灼發光。
眼睛裡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你看,我趙雲是用實力說話的。”
明月對這個趙雲的直性子,有幾分欣賞,當下會意一笑,伸出了大拇指。
見到趙雲不屑地眼神後,當下將大拇指朝地。趙雲不太懂明月的意思。只能乾瞪眼。
明月走上前去,蹲在婦人的面前,說道:
“你們有何恩怨?那個大漢爲何當衆打你?”
明月看到婦人望着大漢瑟瑟發抖。
安慰的說道:
“這位姐姐,你不要害怕,只要你說出實情,我們自會爲你主持公道。”
婦人結結巴巴的說道:
“這位貴人,你就不要管我了,你說的那位大漢,不是別人,他、、他是我丈夫。”
婦人說完,一臉無助的低下了頭。
明月心裡想到:
“靠,家庭暴力啊。”
然後安慰道:
“這位姐姐,這個事情我是管定了。你不要擔心。”
婦人看到明月堅定的眼神,心裡彷彿有了力量對明月說到:
“這個人叫周大狗,我五年前嫁給了他。可到今日,也未能給他生個一兒半女,她整天待在賭場裡,不管家事,還去妓院那種地方消遣。今日我來尋他回家,他就對我拳腳相加。”
婦人,似乎找到了哭訴的對像,一股腦的哭訴了,這五年來自己的不幸遭遇。
在現在文明法制社會,這種情況都會發生。不難想象,在這個男女地位嚴重不平等的社會,在這個沒有人權的的努力社會,在這個貴人爲人,平民爲奴的社會,在這個女人如衣服,只是個生育工具的社會。這種現象已經像家常便飯一樣,時常發生。
“明月的目光掃過圍觀的人們。看到這些人眼裡的不以爲意。滿不在乎,似乎還有人在叫好。”
大家都認爲這是正常的,家家都如此,男人管教自己的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這是刻在骨子裡的傳統,無法動搖。
所以,這個婦人才會這樣的無助。所以才白白忍受了五年。
明月心裡痛極了,她想起了自己小的時候,父母吵架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