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晚恭聽到賈半仙如此講解,變得煩躁不安,從地上跳起來,化氣爲劍,打向別墅圍牆上伸出來的紫藤。可惜氣劍還沒有碰到嬌嫩的紫藤葉芽就猶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紫藤連葉子都沒有動一下。
王質驚詫道:“這樣也行?!老賈,禁制術不就是無敵了麼?”
賈半仙道:“這個真不好說!它的優點很明顯,只能按照施術者的要求行事!它的缺點同樣很明顯,它很難應用到實戰,還有就是如果對方完全按照施術者的要求來做之後,施術者就毫無辦法了!”
銀嬰道:“沒聽明白!”
謝道韞道:“簡而言之,如果我們不進入別墅,施術者拿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如果我們按照施術者的要求,使用鑰匙進入別墅,施術者還是拿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銀嬰腦袋一轉,靈光乍現地說:“就是說,如果我們選擇進入別墅,凡事都必須按照施術者的要求來做!”
謝道韞道:“道長就是這個意思!”
銀嬰憂慮地問:“聽起來好像好可怕,那我們要不要進去?”
邢晚恭暴跳如雷,咆哮道:“進去!必須進去!我是來打架的!老子是天下第一!天燈術!三燈全開!”
開啓天燈術之後,邢晚恭祭出暴漲的護身氣旋,把衆人推到大門兩旁。
邢晚恭雙手一揮,幻化出無數的氣劍對準大門。邢晚恭揮動雙手,氣劍立即對大門狂轟濫炸。只可惜氣劍剛接觸到大門就被化於無形,絲毫不能對大門造成損傷。
賈半仙急忙大喊:“女娃,快點制止他!他這是在自殺!”
謝道韞走到邢晚恭身後,唸咒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可是,邢晚恭的護身氣旋太強勁了,謝道韞根本靠近不了邢晚恭,更別說把手伸到距離他三尺的地方。王質的秘術是神行,在旁邊一點忙也幫不上。
賈半仙默唸咒語,對準邢晚恭道:“定!”
邢晚恭雖然被定了身,但是護身氣旋依然保護着他,謝道韞的手始終不能靠近。
銀嬰道:“我剛纔用飛刀傷到他了,讓我來試一試!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雷光術!”
銀嬰手持雷光,走到謝道韞身邊與她並肩而立,手臂貼着手臂一齊向前推進。銀嬰的雷光術是連續不停地無數段攻擊,果真如銀嬰所說的,在雷光的不斷攻擊下,邢晚恭的護身氣旋被打開了一個缺口。
當手伸到距離邢晚恭三尺時,謝道韞道:“服從!停下來!解除一切秘術!”
謝道韞和銀嬰各自抽回手,解除秘術等待賈半仙的定身術失效。邢晚恭恢復行動以後,第一時間收回身前的氣劍,並且解除了御氣術和天燈術,像一個木頭人一樣,呆立在原地。
銀嬰好奇地圍着邢晚恭轉了一圈,道:“姐姐,這就是你的秘術啊?”
謝道韞道:“是的!我可以讓他聽命一刻鐘。”
謝道韞下令道:“邢晚恭的識神快快回歸本體。”
銀嬰問:“這樣就行了嗎?”
謝道韞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順便一試。”
賈半仙道:“但願可以!這位老哥的天燈術是在燒命啊!”
王質問:“老賈,天燈術是怎麼一回事啊?”
賈半仙道:“天燈術是以燃燒自身血液爲代價,短時間內將借用到的仙人之力增幅數倍。”
王質問:“持續燃燒血液嗎?”
賈半仙點頭道:“只要天燈術不停下來,就會一直燃燒血液。”
王質駭然道:“那確實是在燒命!”
賈半仙道:“這還不止,點亮的天燈越多,血液燃燒的速度越快!”
王質問:“點亮一盞天燈增幅是多少?”
賈半仙道:“每盞天燈可以增幅一倍仙人之力。單以力量來講,老哥開了三盞天燈,的確可以稱得上是天下第一。”
王質苦笑道:“這位前輩算是踢到鐵板了,他的這個對手是不能靠蠻力取勝的。”
謝道韞道:“夫君,你不覺得奇怪嗎?張公子說這間別墅只有一對老夫婦留守維護。那麼,約邢老先生來此打架的人又是誰?他爲何要約邢老先生到此?”
王質道:“娘子是說,裡面的人與埋伏殺害東家門客的時孽是一夥的?守候在此是想對東家不利?”
謝道韞道:“不排除這個可能。不然何至於鵲巢鳩佔。”
銀嬰道:“那還等什麼?進去把他打個落花流水吧!”
王質道:“銀嬰,對付裡面的敵人切記衝動。老賈,要不你和銀嬰留下,我和娘子進去看看。”
賈半仙還沒有說話,銀嬰首先抗議道:“姐姐不會功夫都能進去,我爲什麼要留在外面?”
王質道:“老賈說禁制術很難應用於實戰,所以娘子在裡面是相對安全的!銀嬰,你容易衝動,在外面纔是安全的!”
銀嬰撅嘴道:“你們都進去了,我一個人在外面多無聊啊。”
王質道:“不是有老賈陪着你嗎?”
賈半仙連忙擺手,道:“欸欸欸!別!老道士也想進去瞧一瞧。”
王質惱道:“老賈,你添什麼亂啊!”
謝道韞道:“夫君,這是禁制術,我們進去以後就會和外面強制隔開,這或許就是對方的目的。所以,我們團結在一起纔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銀嬰道:“看,姐姐都這樣說了!”
王質道:“好吧!娘子,那邢前輩怎麼辦呢?”
謝道韞道:“也帶進去吧!我的服從只能生效一刻鐘,不把他帶到裡面的話,時間一過他又會使用天燈術無節制的耗損自己。”
王質道:“就是說,全部人一起進去咯!以防萬一,我過去和車伕打個招呼。”
王質走到馬車旁,道:“車伕,這裡的情形相信你也看到了,如果天黑以後,我們還沒有從裡面出來,麻煩你回去報告東家,找人來救我們。”
馬車伕將邢晚恭化氣爲劍對大門狂轟濫炸以及各人輪番使用秘術合力制服他,一一看在眼裡,知道他們都不是普通人,他們的事自己當然不敢摻和。
馬車伕把頭點得像舂米一樣,道:“好的,王公子!你們天黑還不出來,我就回去稟告東家。”
王質回到衆人身邊,環視各人道:“不知裡面是什麼情況,還望各位小心謹慎,互相照應!準備好了嗎?”
賈半仙和銀嬰鬥志盎然地說:“準備好了!”
謝道韞看在眼裡,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