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家外公就這樣走了,陸蕾雖然臉上還有些不滿,但內心還是接受了這樣的現實。
在她消沉的時候,一旁的中年男子心疼的走了上來。
“蕾兒,沒事吧?”
“爹。。。”
看着眼前女兒包含淚水的雙眼,陸陽的心頓時糾結了起來。
可看到遠處隱隱若現的背影,他嘴裡的話最終變成了一聲嘆息道:“還是聽你外公的話,畢竟這次可是全銀河矚目的高中聯賽,馬虎不得。”
聽到自己老爹都這樣說,陸蕾收起眼裡的淚水,隨後疑惑的問:“不就是跟之前一樣的高中聯賽嗎,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
“具體的老爹也不清楚,不過倒是有一個傳聞,每逢整數屆,都會出現很多時代豪傑,甚至其中還會出現有證道潛力的人族天驕。”
對於這些話,陸蕾自然也聽說過,不過這好像是一個空穴來風的傳聞,根本不值得信任。
就在父女倆聊天的時候,忽然有兩個面容蒼老,行將就木的老人出現在他們身邊。
尤其是他們自帶的詭異氣氛直接讓陸陽握緊了拳頭,對此,其中一位手持柺杖的老人解釋道:“不用緊張,我們只是來問一個問題。”
“看你的模樣應該是正志的外孫女,假以時日又是一位雛鳳,老朽想問你最近有沒有跟吳天在一起?”
對於這個問題,陸蕾內心瞬間警惕起來,不過臉上卻是跟之前一樣。
“沒有,我也是剛剛從外面回來。”
一旁的陸陽也將她擋在身後開口說:“兩位長者,你們到底有什麼事?”
問話的那位來着卻轉頭看向身邊的那位老人,看到那位大晚上還帶着墨鏡,陸陽突然感覺頭皮發麻,要不是因爲這裡是宴會廳,他絕對要讓護衛將他們驅趕出去。
那位帶着墨鏡的老人轉頭盯着父女倆看了一會,就因爲這樣,兩人就跟被什麼存在給盯上了,全身所有的秘密都被他看透一樣。
就在陸陽即將發怒的時候,兩人直接轉身離開了。
看着兩人離去的身影,陸蕾感覺雙腿有些軟,依靠在陸陽背上喘氣道:“爹,這兩人誰啊?”
“不清楚,昨天來的,具體的爸也沒跟我說。”
陸陽也將領導鬆了鬆,即便他是一名聖者,可在兩人面前就跟嬰孩一樣,實力差距太大了。
至於兩人的身份他也不想打聽,免得捲進什麼麻煩裡,爲此他還專門警告了背上的陸蕾。
而這一切都被早早離去的老人看在眼裡,身爲北方吳家的掌權者,吳文德自然關心家族的每一件事。
祖地吳家來人,來的還是兩位古董級的,他自然很上心,不過對方卻不想透露自己來的秘密,現在看來還是跟吳天有關。
“老二,來了快兩天了,你對小四這一家有什麼看法?”
帶着墨鏡的老者一邊走一邊問,兩人前進的時候,四周人自動的給他們讓道,彷彿天生如此一樣。
“感覺還不錯,至少沒違背祖訓,不過大哥,我們真的要在這裡等到這屆高中聯賽結束嗎?”
聽到他這樣問,走在前面的老人駐足不前,隨後摘下自己的墨鏡,睜開了緊閉的雙眼。
也正式因爲這樣,拄着柺杖的他才能看到那不斷升騰的氣運。
五顏六色的氣運籠罩着整個西省的上空,甚至因爲氣運太過猛烈導致有些氣運直接幻化出各種祥瑞在天上咆哮。
有飛舞的長龍,有俯視天下的麒麟,有傲嘯蒼穹的大鵬,這哪是所謂的黃金一代簡直就是諸雄齊出,天驕並起的時代。
看到這裡,吳博遠不禁有些興奮。
就在這時,映照出這一切的吳博興則是雙手結印,嘴裡同時唸誦着大道經文,最後輕輕揮舞手臂,那些麒麟等祥瑞紛紛消失,只留下幾個氣衝霄漢的光柱。
光柱裡紛紛呈現出各種大道軌跡,爲此吳博遠只是瞪大了眼睛,這是有證道實力的種子。
看到這裡他還擔心的看着吳博興,畢竟這已經算是窺視未來了,即便有大道經文的幫助,恐怕這反噬也不是那麼好承擔的。
吳博興很快又鼓動自身力量揮手將這幾道光柱隱匿,可眼前的景象卻突然變得模糊起來,明明是想看清最後,可卻被無形的力量給阻攔了。
甚至他一時沒壓住這樣的反噬,導致不斷髮出痛苦的咳嗽聲。
吳博遠擔心的說:“大哥,不可強求。”
“我沒事,只是這實在太古怪了,即便他們身懷氣運,或者是某種器物幫他們鎮壓,能躲避強者的探查。”
“可我用的可是最古老的大道經文,除非有帝器本體鎮壓,一般人根本攔不住。”
“只是那道神秘氣運不僅攔住了探查,還找到了我的位置,唯獨沒有降下懲罰。”
聽到這些,吳博遠也不知道說什麼,畢竟在這一方面對方纔是專業。
就在兩人糾結這些的時候,賓館熟睡的吳天此刻卻做了一個夢。
夢裡的他看着四周的高樓大廈還有腳下的水泥路,眼前的一切他只從書本里見過。
看着街道上的車水馬龍,吳天雖然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夢到這裡,不過這不妨礙他四處走動。
就在他觀看這些的時候,突然有道陰影出現在衆人頭上。
明亮的叫聲讓街道上的不少人急忙閃躲到一邊,看着眼前的怪鳥,吳天腦海中也快速浮現對方的資料。
妖族金雕,號稱是金翅大鵬鳥的後裔。
不過眼前這隻明顯是他的幼生期,可看到在城市上空肆虐,吳天不禁握緊了拳頭,可因爲眼前的一切都是夢境,他也無法改變這一切。
明明是自己的做的夢卻無法更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破壞街道,人們的尖叫聲也讓吳天憤怒不已。
就在這時,金雕撞碎的水泥石塊正好向一輛巴士砸了過去,眼看一車人就要遭殃的時候,無力阻止這一切的吳天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
沒多久,他就聽到慘烈的哭喊聲和求救聲,隨後便有吼聲傳來,等吳天再睜眼的時候,一大羣穿着古怪服飾的戰鬥人員出現在城市上空。
吳天也從特殊視角里看到了巴士裡存活下來的人,大部分都是孩子,大人們用自身爲他們營造一個活下來的空間。
其他孩子都在痛哭,唯獨其中一個男孩雖然全身染血,臉上也有淚水的浮現,可他卻緊緊盯着天上的那隻金雕。
正是因爲這樣,吳天的眼神和他的眼神碰撞在了一起。
仇恨,痛哭等各種負面情緒差點讓吳天失去了理智,驚慌的他不禁睜開了雙眼。
盯着微微放亮的天空,吳天這才從那滔天仇恨中脫離出來。
看他這模樣,大爺好奇的問:“怎麼了,你該不是做噩夢了吧?”
說到後面明顯帶着調侃的意思,吳天只是默默的起身洗漱,修行,絲毫不提夢境的事。
大爺也不想過問,反正他只管培養吳天的劍道,其他的跟他無關。
在吳天晨練了一會後,白飛雪也帶着陶麗來到了賓館的訓練場,沒多久這裡的人也漸漸增多,吳天也提前結束了晨練。
看他這模樣,白飛雪不禁擔心起來。
除了吳天以外也有好幾個人也是一臉憂心,爲此許知遠也沒辦法,本以爲他們的心態會好一點,沒想到還是緊張了,只是其中居然還有一個吳天,這時他沒想到的。
好在經過他的開導,不少人從緊張的情緒裡走了出來,反倒是吳天還是跟之前一樣。
因爲時間的關係,許知遠只能帶他們先去會館確認資格,本以爲是走個過場,哪知道今年的資格確認變成了對戰。
這也就是說外卡戰提前開始了,因爲失敗的隊伍會被挑戰的隊伍直接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