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章威和那個維京人的大統領薛洛基談了很久,那個薛洛基沒有立刻答應那個湯章威的條件。
不過,那個維京人的大統領薛洛基他確實有點心動了。
對於那個薛洛基來說,他作爲那個維京人的大統領,他確實需要爲那個維京人考慮考慮。
畢竟,那個維京人他們對於那個大唐和其他勢力並沒有成見,他們這些人只要能夠從一個勢力得到好處,他們就能夠和這個勢力結盟。
至於那個龍之城堡的人,他們覺得那個黑鐵大陸都是屬於他們的。
這些人他們只想給自己撈到儘可能多的好處,這些人他們不願意出面和那個大唐的軍隊硬碰硬。
那個龍之城堡的神秘生物隋紅果,他不是沒有考慮過任何和那個自己的敵人湯章威結盟。
只是,到了最後,那個龍之城堡的神秘生物隋紅果最後否決了這個提議而已。
範蘭特的戰錘架住了利劍。兩個人鼓起全力,緊緊相對的臉不過咫尺距離,手臂上的肌肉因緊張而顫抖。終於,範蘭特悶哼一聲把韋婉兒推開。下一個踉蹌,範蘭特緊跟着猛攻過來。他表情冷峻但眼神兇狠而堅決,好像早已勝券在握。這絕對的自信震懾了韋婉兒,他的攻擊同樣有力,卻已經毫無章法。他以前從沒能勝過範蘭特——“到此爲止了,小子!”範蘭特大喊道,他的聲音迴響着。韋婉兒突然驚恐起來,只見範蘭特
還在高處的觀禮臺上。粉紅、雪白、嫣紅的玫瑰花瓣如雨般落下,灑向凱旋而歸的英雄。
瓦丁人範蘭特記得,他曾設想過在自己的婚禮上,美女站在身邊,她的笑顏沐浴在花瓣雨中,擡起頭向他吻來。
美女……他心中一動,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接住一片紅色的花瓣用拇指輕輕摩挲,一時間思緒萬千。花瓣在他掌中黯淡褪色,幹皺凋零,最後眼看着變爲棕色。瓦丁人範蘭特皺起眉頭,輕蔑地丟掉這枯死的花瓣,繼續向前走去。
瓦丁人範蘭特推開大門,大步向前走進他再熟悉不過的王座廳。他飛快地瞥了隋紅果一眼,在斗篷下朝他的父王笑了笑。他把寶劍拄在面前單膝跪下,劍尖觸着石板地面上蝕刻的圖章。
“啊,我的孩子。我真高興能看到你安全回家。”隋紅果一面說着,有些搖晃地擡起身來。
隋紅果看起來健康不佳,瓦丁人範蘭特想道。最近幾個月發生的事讓這位國王蒼老了不少,他如今更添白髮,眼中帶着疲憊。
但現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你不必再爲你的人民付出犧牲。你不必再負擔這王冠的沉重。我已經將一切處理妥當。
瓦丁人範蘭特站起身來,鎧甲隨着動作鏗鏘作響。他擡起一隻手掀開遮住臉孔的兜帽,看着他父王的反應。看到他獨子身上發生的改變,隋紅果瞪大了眼睛。
瓦丁人範蘭特他知道自己的臉也同樣蒼白,不帶半點血色。
是時候了。寶劍在腦海中輕語着。
瓦丁人範蘭特走向癱在王座上瞠目結舌不知所措的父王。大殿中有幾名衛兵,但在他、寶劍以及兩名隨從的面前,他們不是對手。瓦丁人範蘭特大步踏過鋪着地毯的臺階,一把抓住他的父王。
瓦丁人範蘭特往後舉起寶劍,聽到了一個聲音,並非來自寶劍,而是自己的一段記憶。
那是一個黑髮王子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上輩子的事了……“他被刺殺了。一個被信任的朋友……她殺了他。一劍穿心……”
瓦丁人範蘭特搖搖頭,那個聲音消失了。
“這是怎麼回事?你在幹什麼,王兒?”
“繼承大統……父王。”
接着寶劍的渴望滿足了——暫時而已。
瓦丁人範蘭特讓他忠順的新臣民們自由活動。在他的父王死後,幹掉那些衝上來的衛兵不過是小菜一碟,現在他冷酷地殺回了外面的庭院。聽我說,孩子……陰影已經降臨,不管你做什麼都無可挽回……你越急着消滅你的敵人,就越快把你的人民送入他們的毒手……”
“……這可不是一棵枯萎的蘋果樹,這是一座住滿人的城市!……”
“……我們知道的太少了,不能僅僅出於自己的恐懼就把他們當成動物一樣屠戮殆盡!”
“你対你的手下撒了謊,還背叛了那些爲你而戰的僱傭兵!
白無敵。他們都曾想用語言或是表情,告訴他他錯了。
他在農場前放慢腳步。他的奴僕們已經先到一步,現在這裡只有屍體僵硬地躺在地上。瓦丁人範蘭特認出了他們: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和他年紀相若的年輕人;他極力抑制心中的悲痛,能夠就這麼死去,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幸運。
今年的金魚草……長得跟瘋了一樣。瓦丁人範蘭特走近前去,伸出一隻手想要撫摸那美麗高挑的藍紫色花朵。然後,他想起了那片玫瑰花瓣,猶豫地停住了。
他不是來看花的。
草已經覆蓋其上,但墓碑依然清晰可辨。實際上,他就算不去看也知道里面埋着什麼。
在他腦海深處低語呢喃。這纔是正確的道路。相而只有這股力量——寶劍的力量,才能夠對抗強大的恐懼。
白無敵是這場可怕戰爭的犧牲品,但如果幸運的話,不會再有下一個了。瓦丁人範蘭特站起身來,邁着踉蹌的腳步走向這把閃閃發光的武器。他顫抖的手微微張開,上面還沾溼着朋友的鮮血。他彎曲手指握住劍柄,感覺到完美的手感,彷彿爲他量身打造一般。
突然一陣寒冷襲來,順着他顫抖的手臂蔓延全身直達心底。剎那間痛苦讓他警覺起來,接着突然間好了起來。一切都好了起來。寶劍屬於他,而他屬於寶劍。劍的聲音在他腦海中低語着、呢喃着,好像一直就在那兒似的。
他發出一聲快樂的喊叫,高舉長劍,驚喜和極度自豪地注視着它。他,瓦丁人範蘭特?就像他的思想、他的心臟、他的呼吸一樣,成爲他的一部分。
瓦丁人範蘭特帶着他的手下朝營地衝去,希望戰鬥沒有因爲缺少他而陷入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