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馬雨甜事前他向費雪純做了通報,免得讓費雪純以爲自己是在搶她生意。
費雪純答應了,她警告和提醒馬雨甜,在大唐有那麼一幫小人,他們幹正事不在行,但是射出暗箭卻比誰都牛逼。
在郢州就有這麼一個人物,這小子名字叫做崔三愣,這小子純粹是一個二桿子,他看到別人弄到錢了,就特別的不滿意,甚至是心裡充滿了怒火,這麼一個混蛋他整天都琢磨着怎麼去坑人和害人。
因爲他和崔楚楚是個遠方親戚的關係,所以崔楚楚不得不給他安排一差使。
看官們都知道那崔楚楚其實是青樓出身,她的父母已經和她失去了聯繫,她只有一個養父母。
這個崔三愣其實是她養父母那邊的親戚,既然是這樣,崔楚楚就不會給他安排多好的官職。
她悄悄的給崔三愣在御馬監安排了一個弼馬溫的職務,這個職務可大可小,如果說到小他就是一個獸醫館的醫生。
如果說到大,他可以巡視天下的好馬,藉口那馬可能有病,將那馬抽檢,而那馬從此就成了這個弼馬溫的財產了。
崔三愣爲什麼會到郢州呢?
因爲郢州經濟發達,而且這裡是費雪純的老家,費雪純愛在這裡做生意。
在這裡有費雪純的馬場,雖然崔三愣不敢敲詐費雪純,但是費雪純知道這個崔三愣是崔楚楚的關係,時不時的施捨兩文。
費雪純從手指漏出的錢,就夠崔三愣花天酒地了。
而崔三愣拿着費雪純的錢,又僱馬雨甜傭了一些更低地位的人,這些人靠着崔三愣給他們的錢,供一家人活命。
在馬雨甜到這裡之前,這條路線就一直是這樣的。
但是,當馬雨甜到來之後,這事情就變得有些微妙了。
在崔三愣手下,有兩個人一個叫楊聚德,一個叫富國鄒。
此二人心狠手辣,石頭都可以榨出油來。
各地來此的馬販子,只要被他們碰到了都會傾家蕩產,除了有人保護之外,所有的私人馬販子遇到他們都會屍骨無存。
因此,那些馬販子叫他們爲黑白無常。
此二人總是慷慨激昂裝,滿口的爲國爲民的大詞,動不動就給其他人上綱上線,其實他們一肚子私貨。
這兩個人靠着從私人馬販子那裡勒索而來的錢財,住着別墅,包養着青樓女子。
其實,私人馬販子用湯章威的話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危害,還促進了市場的繁榮和交易的活躍。
但是,當官員小吏欲加之罪時,他們總可以找出一萬條理由來陷害你。
關鍵是愚昧的大唐百姓,往往被煽動起來,搞得義憤填膺,
只要人間有不平等,那些愚昧者總會被別有用心的人當做工具,當做炮灰,可惜這些人是上當而不自知。
費雪純是這兩個人打擊私人馬販子的記得利益者,這樣她的議價權更強了,但是她卻有些不以爲意。
因爲,此二人搞得人家馬販子家破人亡實在太殘忍了。
但是,此二人經常將私人販馬上升到危害大唐利益的高度上去。
雖然,你翻遍大唐律,就沒有一條禁止私人販馬的條例,但是這兩個傢伙是官吏。
官字兩張口,他們怎麼說怎麼算。
當然,隨着湯章威對這樣貪官污吏打擊力度的加大,這些人開始有所收斂了。
馬雨甜他們趕着一羣馬來到郢州的消息,傳到了楊聚德和富國鄒這兩個混蛋的耳朵裡,他們發出了獰笑。
楊聚德對富國鄒說:“我們發財的機會到了。”
富國鄒說:“什麼發財的機會,你可別弄到了有後臺的皇親國戚了,他們可不是咱們這些小人物可以惹的。”
楊聚德說:“我的探子已經幫我問完話了,他們只是普通百姓,以前這些人是大唐移民,現在手裡有了兩文,想遊覽大唐的大好河山。”
富國鄒說:“弄他們,不弄他們弄誰?這些土包子剛剛賺了一些錢,不懂得人世間的艱難,咱們不提醒他們,他們會被人坑的更慘。”
楊聚德說:“如果這些人反抗怎麼辦?”
富國鄒說:“那就弄死他們,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馬雨甜將馬寄放在郢州城郊外的馬場,他準備在這裡辦一個展銷會,吸引這郢州城內的人來買馬,可是當他們剛剛進入酒店睡覺。
崔三愣帶着手下的楊聚德和富國鄒,以及在他們手下做事的一幫潑皮就衝了進來,他們對着馬雨甜等人就用棍棒和砍刀一陣招呼。
馬雨甜等人還以爲自己碰到了劫匪,他們拿着砍刀就往回砍。
馬雨甜等人沒有絲毫猶豫,他們越戰越猛,將崔三愣以及他的手下楊聚德和富國鄒,以及那幫潑皮趕出了自己的房間。
崔三愣和自己的手下楊聚德以及富國鄒等人都哭了,崔三愣對他們說:“爲什麼這幫馬販子這麼兇猛?說話的待宰羔羊呢?這些人爲什麼不按牌理出牌?”
楊聚德對崔三愣說:“這幫馬販子暴力抗法,咱們通知當地的衙門去拿他們。”
楊聚德的建議讓崔三愣點了點頭,他說:“好!老子就要讓這幫孫子看看我的厲害。”
於是,崔三愣他們通知了衙門,這幫人笑容滿面的站在門口,他們想看着馬雨甜這些讓你吃癟,沒想到那些差役們到後,先是氣勢洶洶的,後來變得恭恭敬敬,語氣和緩,讓他們這些人依舊住在裡面。
崔三愣他們問郢州衙門的差役說:“你們怎麼不抓他們呀?”
郢州衙門的差役王默許說:“我怎麼去抓他們,他們也是有官職的人,人家可是五品官員,和我們郢州的老大是一個級別。”
差役許東征說:“崔三愣,我知道你有後臺,但是我不想你把我們都當做炮灰。”
馬雨甜走了出來,說:“大家都是自己人,如果有人想喝茶,我可以請,但是如果有人想搞事,我也不得的奉陪。”
崔三愣笑了,他說:“都是誤會,你是湯章威將軍的人,我是唐僖宗的人,咱們都是爲大唐的百姓服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