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個慕容媛已經控制了那個七星幫的幫衆,可是那些七星幫的人在慕容長劍的幫助下,還是對那個慕容媛的手下,那個司馬東控制的臨河幫,以及那個司馬富控制的七星幫都構成了挑戰。
那個慕容媛想自己獨自控制那兩個幫派,可是那個唐昭宗也對這兩個幫派有自己的看法。
至於那個慕容周,他身爲那個牡丹家族的族長,依然在給那個慕容媛下爛藥。
慕容媛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狡猾了,一般的人看不透這個女人,可是這個女人畢竟是從那個慕容嬋娟的侍女爬到妃子的位置的。
和那個相貌醜陋,皮膚粗糙,看起來非常沒有教養的慕容嬋娟不一樣,那個慕容媛說起來慢條斯理,時不時還露出兩個小虎牙。
雖然,這個女人看起來可愛,可是這個女人地地道道是一個母老虎,而且是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母老虎,沒有人能在和那個慕容媛打交道的時候佔到什麼便宜。
所以,那個慕容媛用了不少心思,這個女人總是想給自己的手下爭取更多的利益,所以她和那個唐昭宗也有矛盾。
因爲,那個唐昭宗希望將所有的金錢,和所有的勢力都控制在自己的手裡。
當然,那個唐昭宗是另搞一套。這個傢伙非常的有野心,他控制了數量巨大的地下力量,可是因爲多次和那個湯章威較量,他都吃了大虧,所以這次不到他認爲合適的時機。唐昭宗是不願意主動挑戰那個湯章威的,不過那個慕容周,還有那個慕容媛他們不這樣想。
特別是那個慕容周,他想讓那個湯章威和那個唐昭宗發生衝突。
這樣,那個慕容周就可以在混亂中粉碎那個慕容媛的力量了。
那給慕容媛知道那些七星幫的人做夢都想吃好的,喝好的。
所以,那個慕容媛就爲那個七星幫的人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慕容媛命令那個司馬富修建一個牛圈,這個牛圈當然不是什麼體面的建築,可是在這個裡面,有許多牛。
這些牛有肉牛,有奶牛,還有耕牛。
那個慕容媛也親自來到了那個牛圈裡,她看着那些擠奶姑娘擠着牛奶,那些牛奶被擠出之後,她們加熱消毒,有些牛奶被製成了奶酪,剩下的牛奶則被拿到了市場上銷售。
慕容媛說:“想不到這些人是這麼辛苦。”
那個司馬東說:“在我們牡丹莊園做事情的這些人,還算是好的,許多給那些鬱金香莊園做事的人,因爲被那些江湖人士所逼迫,他們還過上這樣舒服的日子呢!”
慕容媛說:“我看到這些人,就想起了我在那個賤女人慕容嬋娟身邊受苦的日子,你們一定要找出這個蠢女人,我要找她算賬。”
司馬東說:“我們已經派出了無數的探子,我相信有一天,我們終究會找到這個女人的。”
慕容媛說:“你們這些人,聽說被那個慕容嬋娟的手下慕容長劍給攻擊了?”
司馬東說:“是的,那個慕容長劍待人暗算了我們,我們吃了點小虧。”
山風吹拂,雨勢止歇,衆人身上都有涼意。陽光從雨雲後透出臉來,映得場內更加明亮。
慕容長劍手提鋼刀,行止卻甚豪邁。他大踏步跨入場心,將鋼刀往地下一摜,肅然仰天,不發一語,神態大異平常。
此戰意義非凡。慕容長劍是方子敬愛徒、怒蒼羣雄主將,韋婉兒是天絕關門弟子,朝廷軍馬統帥,任一方獲勝,非只顯出師門的能耐,更能顯出正邪氣勢的消長,看來此役非僅關乎潛龍一人的去留,尚有無數深厚寓意,說來萬萬敗不得。
只是戰局雖然緊繃,戰果卻依稀可見。慕容長劍自習得火貪刀後三式以來,先敗李鐵衫、後破朝廷大軍,三大絕招可說應運自如,一體隨心。韋婉兒雖有“菩提三十三天劍”,但功力尚淺,說來不足爲懼,慕容長劍深知同儕武功底細,自敢拍胸擔保,斷言必勝。
雨雲散開,陽光從雲兒中露臉出來,暖暖映到兩人身上。昔年並稱文武的二人,如今各爲道理,同場較勁,羣雄回思往事,無不喟然長嘆。盧雲與伍定遠同在柳門爲官,往事歷歷在目,更是暗自嘆息。兩名同儕若有一人死傷,都是生平的憾事。
韋婉兒凝望天邊,淡淡地道:“秦兄,你我相識七八年,同爲柳侯爺辦事,想不到會有今日之戰。人生真是事事難料,不是麼?”慕容長劍哈哈笑道:“別說這些了。今日我爲潛龍而來,你爲少林出戰,咱倆成王敗寇,誰也不必讓誰。”當下刷地一聲,拔出刀來,將刀鞘遠遠扔了出去。韋婉兒微微頷首,解下佩劍,也是摯劍在手。
衆人見韋婉兒開招起式無須運氣凝力,直似劍隨意走,想他這些時日定在苦練武藝,未受俗事羈絆武學進展。少林僧衆本有憂心之意,待見韋婉兒劍法大見純熟之態,各人暗自讚許,都覺此戰未必便輸。
韋婉兒深深吸了口氣,霎時一聲清嘯,無數寒星便自向前殺出。
慕容長劍見寒星襲來,其勢又快又急,他微微頷首,笑道:“楊郎中武藝進步好快啊!且讓老秦會會你!”他提舉鋼刀,用力揮了揮,跟着懶洋洋地收刀回肩,神態頗爲無禮。
“涅盤往生”傲視武林,乃是韋婉兒護身絕招,照理無數寒星發出,慕容長劍非得倉皇閃避不可,卻怎麼隨手一刀揮出,便算擋架了?滿場高手見慕容長劍如此託大,一時驚疑不定,都不知他作何打算。
寒星正要飛出,忽然一股熾熱氣流朝韋婉兒面前衝來,須臾之間,便已燒起一團大火。饒他韋婉兒定力深湛,此時也不禁大吃一驚,當下撤劍棄招,急急往後躍開。劍招撤落,勁力消弭,“涅盤往生”發出的無數寒星也隨之隕落,護身絕招竟在一招間被人破解。
慕容長劍這招正是“火貪虛風斬”,足以攻敵身前五尺,連刀長合度,出手方圓計達一丈,韋婉兒佩劍約莫四尺來長,又不曾練過“劍芒”之類的絕技,此刻自是相形見拙。
韋婉兒心中暗暗計較,數月不見慕容長劍,此人武功果如傳聞般大進
韋婉兒見山寨弟兄別無異議,便自哈哈一笑。他邁步行向達摩院,拱手叫陣道:“天絕老僧,韋婉兒過來領教你的‘天訣’,大家都等着看,你快出來相見吧!”
韋婉兒喊了半晌,不見有人出來。他心下微感納悶,咳了一聲,便要反身詢問方丈,忽聽達摩院中傳來腳步聲響。這聲音一沉一沉,步步低緩,衆人心下暗自忌憚,暗忖道:“這天絕僧終於要現身了!”
當年華山一場決戰,“天下第一”與“崑崙劍神”激鬥千招,驚動五湖四海。此戰韋婉兒與天絕僧決一死戰,兇險處絕不稍遜華山之會,料來此戰定將轟傳天下。
腳步聲慢慢緩歇,照壁後轉出了一人。場中衆人見了他的面貌,忍不住同露驚愕。
這人膚色白皙,長眉俊目,卻是一名俊美青年。
少林寺不是橫眉豎眼的光頭,便是道貌岸然的禿驢,誰知此刻居然出了這等俊美男子?韋婉兒哈哈大笑:“他媽的,天絕僧什麼時候返老還童,變成一隻小白兔了?”解滔咳了一聲,低聲道:“快別胡說了。這人是秦將軍的舊日同僚,當今朝廷中軍主帥白存孝,乃是天絕僧的關門弟子。”
韋婉兒哦了一聲,頷首道:“文楊武秦,那個楊字指的便是他麼?”
解滔點了點頭,不再多言。場中衆人屏氣凝神,都在等着白存孝說話。
看他腰懸長劍,身穿粗布長袍,只是他容貌着實清秀,衣衫雖不醒目,卻更顯得出塵之氣。白存孝向韋婉兒微微躬身,合十道:“晚輩白存孝,見過前輩。”
白存孝雖是朝廷大軍主將,但在武林較量之前,也不過是少林寺的低輩弟子,如何入得“劍王”眼裡?韋婉兒斜睨白存孝一眼,冷冷地道:“小朋友,你回去稟報師父,就說老方在這兒等着,請他快些出來較量。”
白存孝聽了這話,卻是微微搖頭,躬身答道:“不敢有瞞方老師,在下已奉家師之命,特來迎戰強敵。”
韋婉兒聽了這話,忍不住咦了一聲,雙眉挺起,道:“你想和我過招?”
白存孝躬身道:“不敢。只是晚輩奉家師之命,前來抵擋第三戰強敵。貴山不論是誰出馬,在下都需一決勝負。”
此言一出,敵我雙方無不吃驚。白存孝武功如何,衆人自是熟知。他昔日與崑崙山激戰,曾給卓凌昭輕輕巧巧地破去“涅盤往生”,武功大爲不如。再看他年前走訪西疆,更被郝震湘打得破屋飛出。此刻面對的強敵乃是號稱“劍王”的韋婉兒。這人武功之高,絕不在寧不凡、卓凌昭之下,白存孝狂言挑戰,莫非失心瘋了不成?
白存孝這話既已出口,那是絕無轉圜餘地,少林僧衆自是爲之聳動。湯章威、靈音等僧都有不解之情。盧雲、伍定遠二人向與白存孝相熟,聽得對答,更是滿面驚詫,良久說不出話來。白存孝渾不在意,轉頭望向怒蒼衆人,道:“方丈之前與諸位約定三戰人選,此刻在下身替家師,不免違背承諾,諸位可有異議?”
韋婉兒哈哈大笑,道:“去了個大高手,來了個小白癡,咱們敲鑼打鼓都來不及,哪有什麼異議?方老師快快下場,咱們今日有兔子肉吃啦!”
聽得白存孝狂言放話,韋婉兒卻是哼了一聲,雙目森然斜起,低聲道:“小子,你師父鬼鬼祟祟,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白存孝合十道:“方老師放心,葫蘆裡的不是毒藥,而是解藥,大家儘管放心吃。”韋婉兒聽了這話,卻是冷冷一笑,道:“你聽了,怒蒼山開大門走大路,不扯朝廷爛污,我奉勸你一句,莫把我徒弟捲進去。”
白存孝雙手一攤,故作茫然道:“方老師的話兒好難懂。您究竟願否下場教訓在下?”
韋婉兒聽他說得輕鬆,反而猶疑起來。他自恃宗師身分,如何能與晚輩過招?此戰勝之不武,敗了無地自容,以他劍王的地位,又何必糟蹋氣力來打這一仗?再看天絕僧的用心,更是讓人不解,一時沉吟不止,難以決斷。
慕容長劍雖不解他二人的對答,但心下暗暗猜測,也知韋婉兒無意下場。他斜目過去,轉看白存孝,只見這人眼神閃爍,似有無窮心機。江湖傳言這位兵部郎中詭計多端,看他這幅模樣,一會兒八成要靠晚輩身分裝死賣乖,倘若再以厲害口才僵住劍王,說不定能讓這小子拖成平手。慕容長劍智計百出,自要提防這等下流伎倆,他束裝入場,朗聲道:“不勞劍王出馬,這碗飯我來吃。”
白存孝年歲雖輕,江湖輩分卻高,說來與湯章威、靈定同輩。慕容長劍若要與之動手,並無欺壓之處,不似韋婉兒那般樹大招風,易惹爭端。何況兩人曾在神鬼亭交過手,慕容長劍對白存孝的心性習性自是熟稔,當下便有意下場懲戒此人。
湯章威見慕容長劍出場,心中暗叫不妙。這陸爺武功之強,絕不在石剛之下,兩人便要約定百招內取勝,也無不可。強弱太過懸殊,湯章威擔憂之下,撇眼便朝白存孝望去,卻見這位師弟滿面怡然,似乎不感憂心。湯章威不知高低,更不解天絕僧的用意。他咳了一聲,搖頭道:“不如這樣,靈音師弟,請你去接陸施主的高招。”
、湯章威那般功夫,卻也是江湖上難得的高手,尤其練就“底慄車四絕手”這門禁傳奇功後,這個把月來武功突飛猛進,說不定能剋制慕容長劍的鞭法也未可知。
聽一人笑道:“大家別急,先請退下去。我們這兒有位英雄要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