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希望,一步愛情,五度言情
安成給夏玥換了乾淨的衣服,但她的情況一直沒有好轉,嘴裡一直喊着頭暈。
很快,醫生來了,檢查得出的結論是輕微腦震盪,沒想到那一撞竟然給撞出個腦震盪來。
“嚴重嗎?”安成擔心的握着夏玥的的手,她的手心裡一片冰冷,冷得讓他心疼。
“病人是撞到什麼了?”
安成無語,他能說是撞到了他的頭嗎,他自小練武,身體素質自然與常人不同,夏玥撞上來的那一瞬間,他本能的保護住了自己的腦袋,但她不行,她身嬌體弱的,又經常熬夜加班,這一撞就撞出病症來。
“我給她注射了鎮靜劑和葡萄糖,暫時沒有什麼大礙了,不過要儘量減少腦力活動,多臥牀休息。”
醫生開了藥,“一日三次,一次兩片,飯後吃。”
安成接過來,“謝謝醫生。”
他吩咐站在門外的手下,“把醫生送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是。”
醫生跟着兩個人離開了別墅,剛走出大門,身後一個黑衣男子便掏出了手槍,無聲無息的黑夜中,帶了消音器的槍支只發出噗得一聲悶響。
“不要。”睡得昏昏沉沉的夏玥突然從噩夢中驚醒,她睜開眼睛看到明晃晃的天花板,如同惡魔的臉向她壓來,她閉上眼,等着那陣懸暈感一點點退去。
頭好痛。
“醒了。”身邊有衣料聲傳來,帶着涼意的手掌覆在她的額頭,“頭還疼嗎?”
夏玥將頭偏向一側,躲開他的觸碰,“讓我走。”
安成一聲嘆息,自身後抱着她,“別鬧了,再睡一會兒,我們馬上要離開這裡了。”
離開,去哪?
“你要這樣關着我到什麼時候?”
“我不是關着你,我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如果被鬼域看到,他隨時會要了你的命。”
“爲了我的安全着想就不該把我帶到這裡,你既然這麼關心我的死活,爲什麼不放我走?”
“好了,我們別再討論這個話題了,乖乖睡一覺。”
夏玥睜着眼睛看着面前迷濛的夜色,她不知道自己在哪,更不知道未來等待她的會是什麼,既然醒了,又怎麼睡得着。
“夏玥。”他圈在她腰間的手一緊,聲音中帶着無盡的溫柔眷戀,“我是真的很愛你。”
她不屑的輕嗤,如果這也叫愛,那麼他愛人的方式未免太變態了。
“你不是愛我,你愛得是這份征服的快///感,以前那些女人,你只需要使些小手段就可以信手拈來,因爲她們喜歡你的錢和地位,所以,一旦遇到一個對你的錢與地位都沒有興趣的人,你征服的欲////望就被挑了起來,她越是拒絕你,你就越是想要追到她,你以爲自己是產生了真愛,其實不過是鏡花水月,自欺欺人罷了。”
一席話說得安成怔愣許久,最後,他只是抱緊她,“不愧是做編輯的,想像力就是比一般人豐富,只不過,那是你的理論,不適用於我,我有多愛你,只有我自己知道。。。。夏玥,總有一天,你會感受到這份愛的,它像。。。”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安成立刻起身,“進來。”
有手下推門而入,“域哥吩咐,現在開始轉移。”
他們在同一個地點的盤旋週期不超過二十四個小時,這是爲了防止行蹤暴露,特別是在林子衡來過之後。
“我們的人一直跟着林子衡,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保險起見,這個地方還是不能久留。”下樓時,鬼域說道:“雖然來時給他戴了頭罩,但畢竟是鬼兵隊出身的人,必須要防着點。”
轉移地點一直是安成負責的,因爲他在A市的人脈廣,本領大,所以這次選擇的是一處剛剛遷移離開的化工廠,地廣人稀,不易被發現。
這麼多人,撤離時卻是無聲無息,現場幾乎不留下任何痕跡。
夏玥的襯衫壞掉了,只能穿着安成的衣服,因爲頭暈不能走路,安成一直抱着她,雖然這樣親密的姿態讓她心生煩悶,但她還是抓緊一切機會想要找到逃離的辦法。
天無絕人之路,須臾間,終於讓她看到了一線希望。
“安成。”
她突然開口叫他的名字,這讓安成受寵若驚,“怎麼了,是不是頭又痛了?”
“我想坐下來休息一會兒,你這樣抱着我,很難受。”
“好。”
他將她放到沙發上,寬大的襯衫下襬覆下來,掩蓋了沙發縫隙中被遺落的東西。
“有點渴。”
“我去給你拿水。”
安成剛一轉身,夏玥迅速將手探到襯衫下,觸手處是一種冰涼的金屬質感,好像是一把瑞士軍刀,不知道是誰不小心落下的,掉在縫隙裡才倖免被發現。
她急忙將這小小的軍刀塞到牛仔褲的口袋裡。
“給你水。”安成的速度很快,不久便端了一杯水過來,夏玥說了聲謝謝,雙手接過,小心喝了一口後才問:“我們這是去哪?”
他當然不會說,只是安慰性的摸了摸她的臉,“相信我,很快就會讓你過上安定的生活,去一個沒人打擾的地方,只有我們兩個人。”
她低下頭喝水,沒有說話,但也沒有露出之前反抗的情緒,這讓安成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夜色瀰漫,車子一路顛簸,夏玥雖然努力想要看清這是哪裡,無奈兩邊都是樹木,連一個標誌性的建築都沒有,這種不知身在何處的無力感讓她下意識的摸向褲袋中的軍刀,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沾染上這種鋒利的刃器。
“想什麼呢?”安成將她圈在懷裡,俯身在她的額頭親了下,“來,把藥吃了,吃了藥,頭痛纔會好。”
夏玥很乖的點點頭,就着安成遞過來的水杯吃了藥。
她要儘快好起來,這樣纔能有力氣逃出去,這種自殘的行爲她不會再做第二次了,她相信葉寒軒一定會找到她,只要她爲他們爭取到一絲希望。
葉寒軒和羅希回到醫院,雪集鶴子正在病房裡焦急的等着他們。
“醫生說你擅自拆掉了石膏跑出去,你是三歲小孩嗎?”
她上前扶着葉寒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非要跑出去不可。”
她這樣一說,羅希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消息是她傳達的,她要負一部分責任。
葉寒軒倚着牀頭,看上去十分疲憊,閉着眼睛也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