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正庭,你怎麼可以把項鍊給霍廷琛呢?”
靳家別墅的客廳裡,楊子燁在得知了是靳正庭用了那條鑽石項鍊才把他從霍廷琛的手裡換回來的時候,除了滿滿的感動之外,就是對靳正庭的抱怨了,他很清楚那條項鍊的價值有多大,落入霍廷琛的手裡,始終都是一個後患。
當然,對於靳正庭的做法,他是非常的感激,這也證明了在靳正庭的心目中,自己的朋友要遠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子燁,你就不要說這些話了,能夠把你救出來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正庭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你被埋怨他了。”
陸展言在一旁說道,靳正庭爲他們做的一切,他都看在了眼裡了,雖然這麼多年來,他們一直都在一起,但是像今天的事情還是第一次遇見,這也看得出靳正庭對他們的情誼看的有多麼重要了。
“其實,霍廷琛只是得到了那條項鍊的全部鑽石,至於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得到。”
靳正庭淡淡的說,他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只帶着一種淡淡的表情,但是眼神卻閃動着只屬於勝利者的光芒。
“正庭,你就別賣關子了,我現在可是非常的內疚呢,要不是我那麼輕易的相信莫言,也不至於讓許政那個小子抓住,你也不需要用那麼重要的項鍊來把我換回來了。”
楊子燁苦着臉說,雖然他現在對陸莫言的行爲非常的氣氛,但是畢竟陸展言在這裡,所以他還是把脾氣忍了下來,這也證明了他的情商還是非常高的。
“子燁,你也不用內疚了,正庭說的一點錯都沒有,霍廷琛只是得到了項鍊上的鑽石,鑽石上的密碼他卻得不到。”
說話的是趙瞳心,雖然現在已經很晚了,但是她還沒用睡,因爲她時刻都在擔心靳正庭的安危,見他們平安的回來了,很貼心的給他們煮了香氣四溢的咖啡。
“瞳心,這話是什麼意思呢,我怎麼越來越糊塗了?”
楊子燁很詫異的問,同時看了陸展言一眼,試圖讓他說出其中的奧妙。
陸展言聳聳肩:“別看我,我要是知道的話早就說出來了,不知道正庭和瞳心在玩什麼把戲。”
趙瞳心坐到靳正庭的身邊,微微一笑的說:“在出發之前呢,我就給正庭準備了一件小東西。”
靳正庭嘴角微揚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精緻的小刀,放在了桌子上:“這就是瞳心給我準備的鈦刀。”
“鈦刀?”
楊子燁好奇的把這把比指甲刀還要小的刀子拿起來,仔細的看着,小刀的刀身非常的光滑,在燈下閃動着森森的寒光,一看就知道非常鋒利,但是他還是不知道這把小刀有什麼用。
“瞳心,你來說吧。”
靳正庭眼神溫柔的對趙瞳心說,這件事是趙瞳心設計的,當時她提出來用鑽石項鍊來換楊子燁的時候,就想到了這個辦法,看來那段時間在珠寶公司擔任總裁,還真的讓趙瞳心掌握了不少的專業知識。
趙瞳心淡淡的一笑:“好吧,那就由我來說明一下好了,這把小刀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其實它是由稀有金屬鈦製造的,你們應該都知道鈦是世界上最堅硬的金屬了吧?”
楊子燁點點頭:“雖然上學的大部分時間我都在泡妞和睡覺,但是這點常識還是知道的。”
“嗯,這把鈦刀在現實生活裡並不是很常見,但是在珠寶業卻隨處可見了,
你們也都知道鑽石是非常堅硬的晶體,用普通的刀具是不可能雕琢鑽石的,所以只有用這種鈦刀纔可以完成加工鑽石的任務。”
趙瞳心耐心的講解,楊子燁的臉上逐漸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哦,我懂了,正庭就是利用這把鈦刀,悄悄的把鑽石上的密碼個抹去了,對麼?”
趙瞳心微笑的說:“沒錯,我們自然知道這條項鍊落入到霍廷琛的手裡是件多麼可怕的事情,所以當然不能讓他得逞了,於是我就在出發前給正庭準備了這把鈦刀,讓他在恰當的時間裡在鑽石上動一些手腳。”
楊子燁豎起大拇指,一臉佩服的說:“瞳心,你不愧是靳正庭的妻子,這麼快就學到了他的陰險狡詐了。”
趙瞳心白了他一眼:“我們也是爲了救你,以後你可千萬不要輕易相信我們以外的人了,要是再被抓一次,我們就只能用寶藏的開啓方式來換你。”
楊子燁略顯尷尬的點了一下頭:“放心,絕對不會有下次了,還有,我剛纔完全是對你的讚美,絕對沒有貶義的,瞳心你別往心裡去就好了。”
趙瞳心嘟起小嘴:“這還差不多,我想霍廷琛已經發現了鑽石上的密碼被正庭抹去了,估計現在正在暴跳如雷吧?”
“對了,瞳心,你還記得顧宸在霍廷琛的授意下來竊取項鍊上的密碼麼,萬一讓他對照鑽石上的那些殘破密碼得到了正確密碼的話,你的計謀不就是完全沒有效果了麼?”
楊子燁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很清楚霍廷琛一定會爲了得到密碼而不遺餘力的。
靳正庭淡淡的一笑:“我已經想過這個問題了,那次顧宸應該拍攝到了鑽石項鍊上的密碼,但是絕對沒有全部都拍到,因爲我仔細看過,密碼是刻滿每顆鑽石的,所以顧宸只能拍到一半的密碼,而另外一半,霍廷琛無論如何也是推測不出來的,因爲每一顆鑽石我都仔細的用鈦刀劃過一遍,你應該相信我的手速。”
“那就沒有問題了。”
楊子燁終於放下心來,因爲任何事情到了靳正庭的手裡,都會得到完美的解決的。
“瞳心這次小動作可以說是非常的完美,也沒有讓霍廷琛的陰謀得逞,不過莫言的背叛,讓現在的局勢就變得更加錯綜複雜了。”
陸展言想起了陸莫言已經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上,不禁有些神色黯然。
楊子燁也嘆了一口氣:“是啊,正庭,如果莫言現在死心塌地的跟着霍廷琛或者許政的話,那麼瞳心的餐飲公司面臨的壓力就太大了,我覺得他很可能把所有的資本全部注入到許政馬上要創建的公司裡去,那可是整整三十億啊,已經和瞳心公司的規模相當了。”
“不僅如此,我聽說許政現在和程墨冰走得很近,她也一定會全力支持許政的,她現在能動用的資金也大概有三十億左右。”
陸展言沉吟着說,他現在都能感受到來自許政的壓力了,看來靳正庭把許政當做主要的對手之一還是很有道理的,許政這個從來都不起眼的人物,就像一條盤緊了身軀的眼鏡蛇,看上去在示弱,從來不會爭強,實際上卻是在牢牢的守護着弱者的地位,隨時等待着突然發動致命的襲擊,這樣的敵人才是最爲可怕的。
每個人都清楚現在靳正庭和趙瞳心的情況,靳正庭爲了防止霍廷琛大面積的資本入侵,把幾乎全部的流動資金全部分散投入到了各個行業當中,雖說已經扼制住了霍廷琛在江濱的發
展勢頭,但是現在也沒有剩餘的資金投入了。
而趙瞳心的公司雖說是靳正庭集團旗下最有實力的公司,固定資產在三十億左右,但是現在也是剛剛完成了轉產,甚至資金一度緊張到了連代言費都拿不出來的地步,開業以後的情況有所好轉,但也不足以應對許政即將到來的競爭。
“正庭,我們要不要請柯景騰幫忙,那個傢伙現在每天就在醫院裡研究醫術,實在是太清閒了,該給他找點事情做了吧?”
楊子燁皺眉想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他似乎想到了最佳的解決辦法。
靳正庭卻擺手說道:“子燁,我們還是不要麻煩景騰了,他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沒有必要把他強行拉進我們的圈子裡來,還是讓他過自己喜歡的生活吧。”
“我真搞不懂,好好的一個豪門公司不當,非要跑去當醫生,還美其名曰是爲了自己的理想,真的是腦子有病。”
楊子燁撇着嘴說,似乎對柯景騰頗有些微詞,不過從他的話語裡,趙瞳心感覺到柯景騰的家事肯定不一般。
按照正常的思維來說,能和靳正庭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家裡自然是非常有背景,這一點看楊子燁和陸展言就知道了,但是他們好像又都不太願意提及柯景騰的背景,好像這裡有很多的故事。
每個女人都有一顆八卦的心,但是趙瞳心卻從來沒有問靳正庭關於柯景騰的問題,因爲她能感覺到,靳正庭他們都不想提,作爲一個聰明而又善解人意的女人,自然不會在一旁多嘴了。
“好了,我們言歸正傳吧,現在許政可以操控的資本已經相當龐大了,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賭石會以後,他的資本會累積到哪種程度,雖說瞳心對原石很有敏銳的感知,但是我們現在也不能保證能不能一下就能選中稀世原石,一旦我們沒有選中的話,那麼很可能就給許政積累資本留下了機會。”
陸展言皺眉說道,雖然晚上的行動非常成功,挫敗了霍廷琛和許政的陰謀,但是目前的形勢依舊非常嚴峻,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陸莫言的突然倒戈。
想到這裡,他的內心就有一種深深的自責,如果不是自己的輕率,就不會中了霍廷琛的陷阱,事情也不會到了這個地步了。
“展言,你也不必自責,也許這也是一個不錯的開始,至少證明了莫言和園園在一起並不合適,這也算是你的機會了。”
趙瞳心很善解人意,她看出了陸展言的自責,所以適時的安慰着說。
楊子燁也拍拍陸展言的肩膀:“瞳心說的沒錯,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那就說明這是天意,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通過這件事情,莫言已經把對你長久的不滿發泄出來了,以後你們相處起來就沒有隔閡了,說不定會比以前更親密呢。”
陸展言勉強的笑了笑,他知道這是大家因爲關心而安慰他,陸莫言很難原諒他了,實際上從今天晚上開始,陸家已經徹底的分裂了。
“展言,最近園園的心情肯定會非常的不好,你要抽時間多陪陪她。”
趙瞳心眨着美麗的眼睛說,她從一開始就不是特別贊同錢園園嫁給陸莫言,現在看起來自己的預見是對的,或許只有和陸展言在一起,錢園園纔會得到真正的幸福。
從朋友的角度來說,她更希望錢園園能夠和能給她幸福的人在一起,因爲她的身邊,就有一個能帶給她幸福的溫柔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