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瞳心也被因爲靳正庭的一番話震驚到,沒想到一向淡漠的他,也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些話,她的心也不由跟着一陣顫動。
衆人被靳正庭霸氣的眼神掃過,好像被世界上最可怕的頂級掠食者盯上一樣,剛升起的那一絲不滿的情緒立刻煙消雲散。
霸氣,就是那種某睨天下的霸氣,讓人們意識到,沒人有資格對靳正庭的任何行爲不滿,因爲這些人和靳正庭完全不在一個次元上。
他們都是聰明人,很清楚以自己的實力與靳正庭爲敵,是多麼可笑的事情,就算這裡的人聯合起來,恐怕也沒辦法和那個在江濱市隻手遮天的男人抗衡吧。
霍廷琛除了頭上被趙瞳心砸了一下以外,所有的算計都付之東流了。
靳正庭鬆開手,攬住趙瞳心的纖腰,語氣淡淡的說道:“我們走。”
霍廷琛狼狽的跌坐在地上,哪裡還有一點剛纔的紳士風度,他惱羞成怒的雙咬着牙說道:“靳正庭,這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靳正庭停下腳步,回頭冷冷的問道:“你想怎樣?”
“靳總,這只是個誤會,何必爲了一點小事弄得大家都不愉快呢,如果廷琛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替他向您道歉,不知道靳少給不給給我這個面子呢?”
龍九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她拋給靳正庭一個媚眼,媚生生的說道,模樣讓很多男人的骨頭都酥軟了。
“喂,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嘛。”
楊子燁醉醺醺的從人羣裡鑽了出來,臉上還印着數個口紅的印記,手裡舉着半杯紅酒,一身的酒氣,卻給他平添一份灑脫之感。
就算是這幅樣子卻沒人敢認爲他失禮,楊家大少的名頭雖不及靳正庭,卻在江濱市也是個任性的人物,何況,大家都知道他和靳正庭之間的親密關係。
楊子燁這時候站出來,顯然是讓大家知道,有時候還是要看清形式的好,不是一味的追求真理跟公平,權,錢就是公平。
龍九嬌笑一聲,說道:“這位就是楊家大少爺吧?既然楊少這樣說,那麼我想知道楊少打算讓我們怎麼做呢?”
楊子燁冷眼看了她一眼,撇撇嘴說道:“霍廷琛長得那麼像女人,難道性格也變成娘娘腔,所以凡是都要女人替他說話嗎?”
“楊子燁,你不要太過分!”剛剛站起來的霍廷琛憤怒的說道。
楊子燁呵呵一笑:“是你做的太過分了纔對吧?不打你我都不算是男人!”
說着一挽袖管就要動手,霍廷琛的眼底閃過一絲陰冷惡毒的表情,他的手伸進上衣口袋,握住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子燁,算了。”
靳正庭在一旁冷眼觀察着霍廷琛的動作,他看到霍廷琛把手伸入衣服裡,同時兇光外露,就知道霍廷琛已經接近瘋狂的邊緣,楊子燁這樣貿然出手,一定會吃大虧,所以及時提醒。
楊子燁很憤怒,他剛纔正左擁右抱的和幾位美女喝酒,突然聽到霍廷琛刺激趙瞳心的話,放開手裡的軟玉溫香,霍廷琛這死人妖,還上臉了。
龍九也及時制止:“廷琛,不要衝動。”
霍廷琛馬上冷靜下來,在這衆目睽睽之下出手做掉楊子燁的話,那麼會引來無數麻煩和江濱市兩大家族的瘋狂報復,復仇的計劃就會變成泡影。
於是他強忍住心中的怒火,臉上又露出那種波瀾不驚的紳士微笑:“幾位一定是喝醉了,沒事,一場誤會而已。”
楊子燁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甩開一位美女的手,頭也不回的向大廳外走去,和靳正庭擦肩而過時,在他耳邊低聲說:“霍廷琛的很多手下都帶着傢伙,可能今晚會有不少人倒黴。”
靳正庭掃了眼逐漸散去的賓客,說道:“你我小心就好。”
“放心,想弄死我,霍廷琛恐怕還沒那麼大的膽子,先撤了,回去找幾個妞溫馨一下,這裡的規矩太多了,衛生間也不乾淨,快憋死我了。”
楊子燁開了句玩笑,向趙瞳心投去一個開玩笑的眼神,被進來的幾個貼身保鏢簇擁着離開了。
靳正庭拉着趙瞳心的手走出大廳,向停車場走去。
趙瞳心低着頭,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扭捏的小聲說道:“正庭,我是不是闖禍了?”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很快就想通了霍廷琛刻意激怒她的目的。
靳正庭淡淡地一笑,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髮,說道:“想做什麼就去做,不用計較後果,因爲還有我。”
“正庭,我總是給你帶來麻煩。”趙瞳心感動的說,剛纔霍廷琛實在太過陰險,竟然拿孩子來刺激她,不管哪個女人聽到了都無法忍受。
靳正庭用力握着她的手,說道:“記住,你是的我的女人,想做什麼就去做。”
“嗯。”趙瞳心有些不好意思的從靳正庭深邃的目光中移開。
趙瞳心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視線不由落在自己的腹部,“正庭,現在還早,我想去買幾件衣服,現在的這些衣服太小了。”
孕期前三個月危險期時間剛過,小腹也漸漸有了規模,平時穿的衣服也有顯得有些服帖,爲了肚子裡的孩子着想,是時候換孕婦裝了。
“上車。”靳正庭看了一眼趙瞳心滿是柔光的眼神,深邃的瞳孔劃過一絲柔情,伸手爲趙瞳心打開車門,鑽進駕駛位置發動車子。
大廳內。
晚宴雖然經歷了一段插曲,但衆人的興致還沒受到太大的影響,只是作爲本次晚宴的主角,霍廷琛和龍九進了房間以後再也沒有出來,不過呢,衆人的興趣不在他們身上,而是藉着名流齊聚的機會互相交流,以期望對自己的事業有所幫助。
二樓房間。
霍廷琛面色猙獰,一手抓着龍九的酥胸,一手擡起她結實渾圓的大腿,光着身子有節奏的挺動着。
門口處,剛纔那麼來向霍廷琛報信的手下,睜大眼睛看着香豔的一幕,但他永遠不可能向別人說了,在他的咽喉處,一道深可及骨的傷痕,徹底隔斷了他於這個世界的聯繫。
他很無辜,但霍廷琛生氣的時候就一定會殺人,只能說他的運氣實在不好。
龍九的俏臉上泛起一片潮紅,嘴裡塞着她褪去的底衣,無聲的喘息着,不斷控制身體迎合着霍廷琛全力的撞擊。
很久之後,霍廷琛把深深地怨念全部發泄出來,翻身坐起,從桌上拿出一根菸點燃。
龍九微亂的氣息攀着他的後背,嬌媚的說道:“你今天火氣好大呢,看來不僅僅是爲了剛纔靳正庭的老婆砸了你一下吧?”
霍廷琛不耐煩的說道:“替你做事的手下,全部被靳正庭做掉了。”
“他們這麼快就動手了?”龍九有點驚訝的問。
“你不瞭解靳正庭這個人,他的嗅覺很敏銳,我們的任何行動都瞞不過他的,所以他一直立於不敗之地。”霍廷琛狠狠地說,這纔是讓他最爲惱火的事情。
明明一切都計劃的那麼完美,可是每次到了關鍵時刻,總會讓靳正庭先行發現。
“他這麼注意你,也不一定是壞事,我想他絕對想不到,這次主要做事的人,是我。”龍九笑着說道。
霍廷琛覺得心裡那股火還是壓不下去,伸手拽過龍九,也不顧她的嬌呼,再次按在牀上發泄負面情緒:“但願你的手下不會失手。”
大廳裡觥籌交錯,直到深夜,晚宴才結束,參加晚宴的名流們陸續離開,很多人沒有注意到,當他們的車子離開別墅的時候,總有一輛車在他們身後不緊不慢的跟着離開。
鴻鵬集團總裁陳總四十多歲了,還處於一個男人精力比較旺盛的年齡,他的鴻鵬集團在江濱市也算得上舉足輕重的存在,這其中有一半的資產是在酒桌上喝出來的。
所以當陳總回到自己的別墅時,他的頭還有些昏沉,常年的酒桌生涯讓他的酒量很好,但今晚大人物太多,在頻頻敬酒中,連他這樣的海量也有點吃不消。
打發掉伺候他的保姆,陳總獨自坐在沙發上,他感覺隨時可能要吐出來,所以不希望別人看見,一個總裁還是要注意形象的。
忽然胃部一陣翻騰,他幾步衝進衛生間,伸出手指去摳,有過醉酒經驗的人都知道,這樣吐得會徹底些,早上醒來的時候頭也不會很疼。
這次他沒能吐出來,因爲他剛把食指伸進嘴裡,就有隻手從後面伸過來托住他的下顎,用他自己的牙齒,咬住了他自己的手指。
他很痛,可是叫不出來,陳總想反抗,可是後面的那個人的力量太強,無論他怎麼反抗都是徒勞的。
最後他看見一道淡淡的刀光,淡得像是黎明時天際出現的第一抹曙光,一把很薄很薄的匕首用極快的速度刺入他的心臟,然後又用很快的速度拔出來,然後他才覺得心口一疼,身體的力量被抽乾了一樣,軟軟的倒了下去。
奇妙的是,陳總雖然死了,但他的身上卻沒有留下任何傷口,所以陳總的死,只是因爲他的酒喝得太多,在絕大多數人的觀念裡,一個有些年紀的人喝了很多酒,往往很容易猝死。
同樣的事情,在很多參加晚宴的名流富商的家裡發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