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一場嘆，一生爲一人〔5〕
程西西是在兩天後接到了蘇奕的電i話。
蘇奕在電i話另一頭很急的問她，寧寧有沒有跟她聯繫？
她說就那天中午一起吃了午飯，這兩天沒聯繫啊，怎麼了鈐？
蘇奕說寧寧離家出走了，只留下一封信洽。
程西西接到了蘇奕的電i話後，就趕去寧家了。
寧寧什麼時候離開家的，他們都不知道。
只知道昨天吃完晚飯後，她說有點困，想休息，讓家人不要叫她，早上她想睡晚一點。
結果等到快中午了，寧寧還沒起牀。
寧母上樓去敲她臥室的門，沒有人迴應。
打開門，沒看到寧寧在裡面，又進了浴室，也沒有看到人。
還想着她是不是下樓去了，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寧寧放在了牀頭桌上的那封信。
寧寧在信中說道，
別找她，等到她生完孩子，自然就會回來。
如果她沒有回來的話，意味着她不會回來了。
請爸媽原諒她的自私，她只是想要跟寶寶在一起。
還有讓父母轉告蘇奕，
不管有沒有寶寶，她都不會跟他結婚，
請他去尋找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不要爲了她耽誤了。
還有交代說西西結婚的時候，記得幫她包個大紅包，還有她給她準備了一份結婚禮物，就放在臥室的櫃子裡，到時候記得帶給她！
最後再次感謝父母將她養得這麼大，她很抱歉，但是沒有別的選擇。
她愛他們，不求他們原諒，但希望還有機會孝順他們。
寧母已經哭暈過去了，此刻正在臥室裡躺着打着點滴。
蘇奕已經報警了。
希望能儘快找到寧寧的行蹤。
如果她堅持要留下寶寶，那麼他們也只能滿足她的心願。
接下來的所有困難他們一起克服。
爭取那10％的希望和勝利。
如果她離開了，到時候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所有突發的情況，都不可意料，
危險概率會跟着劇增。
所以留下來對於寧寧來說是最保險的。
但現在她走得很堅決。
甚至走之前已經做好了周密的計劃了。
從寧家的門口的監控，都看不到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因爲她將監控關掉了。
程西西先是幾個比較熟悉的同學都打了電i話，沒有任何寧寧的消息。
後來又騎着小綿羊去了幾個她和寧寧常去的地方，也沒有找到寧寧。
其實她也明白，自己這樣找根本沒有意義。
如果寧寧堅決要走的話，那麼就不會來這些地方。
可是這是她目前唯一能夠做的事情。
最後小綿羊沒電了，她只好推着往家裡的方向走去。
走到了小區門口，就看到臉色鐵青的李聿哲就站在那邊，瞪着自己。
程西西有些茫然地看着李聿哲。
就好像突然之間不認識他了。
又或者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只覺得不真實！
李聿哲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走到了她面前，隱忍着怒氣問道，
“你晚上去哪了？手機爲什麼不開機？”
“我去找寧寧了。
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程西西看着李聿哲應道。
眼淚突然沒有預兆的滾落下來。
李聿哲將她摟進懷裡，然後才抱怨道，
“你知不知道本來還想着提前回來給你個驚喜，
結果連人影都看不到，又聯繫不上你。我多擔心啊！”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提前回來了。”
“算了，回去再說吧！小綿羊沒電了？”
“嗯，沒電了！”程西西哽咽地應道。
李聿哲幫她牽過了小綿羊，然後又拉過了程西西的手，讓她挽着自己的手臂，這才牽着小綿羊進了小區。
如果是平時程西西一定會覺得這個姿勢很彆扭。
但今天她卻無暇顧及這個，也顧不上小區門衛那好奇的眼神，就這樣挽着李聿哲的手臂，低着頭默默地跟着李聿哲進了小區。
“寧寧，又怎麼了？”李聿哲一邊牽着小綿羊，一邊問道。
“寧寧，離家出走了！”程西西低低地應道。
“離家出走？”李聿哲轉過頭來看向程西西。
“嗯！”
“幾歲了，還玩離家出走這種幼稚的把戲！”
“她不是賭氣，她是很堅決地走了。
因爲知道她爸媽打算讓她拿掉寶寶。
可是她卻想留下寶寶，
所以就計劃好，趁着家人不注意，離開了。
什麼時候離開家裡的都不知道。
從下午找到現在也還沒有消息。”程西西說完眼淚又掉下來了。
她真的很擔心寧寧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會發生什麼情況。
何況她現在還懷着身孕，一個人能跑去哪裡啊？
“你這邊有寧寧的照片嗎？”
“有！”程西西立刻說道。
“給我一張最近的照片，我讓人幫忙找看看！”
“謝謝你老公！”程西西頓時驚喜地說道。
“我只是讓人幫忙而已，至於能不能找到不是我能保證的。”
“我知道，我知道！”
“現在將眼淚擦一擦難看死了，
等一下上樓，爸媽還以爲我欺負你呢！”
“你不會欺負我，只會我欺負你而已。”程西西想開一個玩笑，但最後還是沒有成功。
“你知道就好！”李聿哲瞟了她一眼應道。
將小綿羊停好，充電後，李聿哲拿出了手帕幫程西西擦臉，並讓她回到家，不要表現出來。
因爲這是她的私事，跟她的家人，沒有關係。
沒必要讓家人跟着她擔驚受怕的！
程西西點了點頭。
回到家後，程西西跟父母道歉說晚上跟同事出去玩了，手機沒電了，回來晚了。
“以後，有事提前打個電i話，不要讓大家都擔心你！”程母交代了一句。
“好，以後我會注意，今天對不起啦！”
“人沒事就好！”程父應道，“有點晚了，聿哲就住下吧，省得還得來回跑的！”
“好的，謝謝爸！”李聿哲應道。
“沒其他的事，我們先去休息了！我這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程父一邊說，一邊朝着臥室的方向走去。
程母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女兒後，跟着去休息了。
李聿哲跟着程西西進了她的臥室，
“你晚上真的要住在這裡啊？”程西西有些遲疑地問了一句。
“這麼晚了，你不會要將我一個人趕回公寓去吧！”李聿哲瞪着她質問道。
“不是，我是怕陌生牀你睡不着。”
“不會，只要抱着你，我就能睡着。”
“當我是抱枕呢！”程西西嘀咕了一句，然後從包裡拿出了手機，先去充電了。
接着走到了電腦前，打開了電腦，找寧寧的照片。
“這張可以嗎？”
“這是什麼時候拍的？”“2月份去逛街的時候。”
“有沒有近期的照片？”
“那我跟蘇奕打個電i話問問。”
程西西說完，去拿手機準備給蘇奕打。
結果李聿哲直接拍開了她的手，沒好氣地說道，
“手機充電中，不能打電i話，會有危險，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
用我的打好了。”
李聿哲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遞給了程西西。
程西西踮起腳尖親吻了李聿哲一下，
然後一邊低頭開鎖，一邊找着蘇奕的號碼，
嘴裡卻是嘀咕到，
“老公，我真的很愛你！”
“表白不是應該看着對方的眼睛說，纔有誠意嗎？”頭頂上響起了李聿哲的聲音。
“人家又沒有在表白！”程西西紅着臉辯解了一句。
這時候已經找到了蘇奕的號碼，撥了出去。
她拿起手機，貼放在耳邊。
然後就聽到蘇奕顯得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二哥，
你找我二姐嗎？
我現在沒有跟她在一起。
你直接給她打電i話吧！”
程西西愣了一下，擡眸看向了李聿哲，
然後說道，
“蘇奕，是我，西西！”
電i話另一頭的蘇奕愣了一下，然後才說道，
“西西，晚上打你電i話，都關機，怎麼回事？”
“我手機沒電了，我去了幾個我和寧寧以前去過的地方找她，
但沒有任何線索。
你那邊有寧寧最近的照片嗎？
給我一張。”程西西應道。
“我找找看！等一下回個給你。”
“好！”
程西西掛上電i話後，將手機還給了李聿哲。
然後看着他問道，
“你經常打蘇奕的電i話找蘇馨？”
“
有幾次馨馨用蘇奕的手機給我打電i話。
我沒接到。
以爲是蘇奕有事找我。
我回過去後，蘇奕接的電i話，然後就將手機給馨馨聽了。
後來，蘇奕給我打電i話，只要我沒接到的，就不會再回過去了。”李聿哲解釋道。“怎麼會突然問這個？”
“沒有，剛纔蘇奕以爲你要找她二姐。
我覺得奇怪就問問。”
“馨馨，有時候覺得她給我打的電i話我不會接。
就會用蘇政和蘇奕的電i話給我打。”
“她現在是不是還沒放棄你啊？”程西西忍不住問道。
“有時候人總是會有一種心理。
當沒有人跟你競爭的時候，你對你擁有的東西就會覺得無所謂，甚至會直接丟棄。
但一旦有了競爭者了，你就會想要去搶回來，哪怕那件東西已經不屬於你了。
馨馨現在基本上是這種心態。
她並不是舊情難忘，只不過是小孩子心態，還有些心有不甘而已。
但畢竟我們兩家是世交，我和她也曾經在一起過。
我不希望將事情做得太絕，大家都難看。
所以一些情面上的事情，我還是會讓着她。
但也僅限於此而已。”李聿哲握着程西西的雙肩，直視着她的雙眸認真地迴應到。
程西西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她現在也沒有精力去糾結這些。
如果李聿哲真的要揹着她做什麼，她再抗拒也沒用。
如果李聿哲會真心對她，那麼她的擔憂也只不過是杞人憂天庸人自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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