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枚玉簡,各展光華。
七道投影,瞬間出現在室內。此前,竇天祿已經壓中七七四十九盅,沒有一個錯誤。理論上,蘇墨已經沒有贏得可能。
最大的奇蹟,也就是一個平局。
所以,當蘇墨還是自信地說自己會勝的時候,付萬青與竇天祿都不相信。甚至,那一刻他們認爲蘇墨有些輕狂。
但是,當蘇墨的七枚顯影出現後,他們卻是臉色驟變。
因爲,無論如何他們都沒有想到會是那樣的情況。
蘇墨與竇天祿的賭法,其實很簡單。沒有莊家,他們只是閒家之間對比,誰勝得局多誰就勝。
三顆骰子。
“大”是指其數字總和爲十一到十七,“小”則是指數字總和爲三到十。七七四十九次全部猜中大小,已屬奇蹟。
可是,再看蘇墨的玉簡刻錄的結果,簡直是奇蹟中的奇蹟。
第一枚玉簡:
“大:分別爲三點、五點、三點;小:分別爲一點、一點、三點;小:分別爲二點、一點、四點;大:分別爲四點、五點、六點;大:分別爲四點、四點、三點;大:分別爲五點、三點、六點;大:分別爲四點、六點、六點。”
第二枚玉簡:
“小:分別爲二點、三點、四點;小:分別爲一點、一點、三點;小:分別爲二點、二點、二點;小:分別爲三點、三點、三點;大:分別爲四點、五點、五點;大:分別爲六點、六點、六點;小:分別說一點、一點、五點。”
第三枚玉簡、第四枚玉簡、第五枚玉簡、第六枚玉簡全都如此。
除了最後一枚玉簡外,前面的六枚玉簡不僅猜對了所有的大小,甚至準確無誤地寫出了每一盅的具體點數。
而第七枚玉簡上,除了大小點數之外,竟然還顯影了一句:竇兄,七七四十九輪全部壓中。
這都是結果沒出時,蘇墨的預測。
此時,在這房間裡只有蘇墨、付萬青、竇天祿三人,另外還有兩個侍奉的奴僕。
這一幕,讓他們所有人都愣在了當場。
因爲,這根本不能叫賭,這叫神算!
所有人都明白,蘇墨絕對不能作弊。因爲,每次玉簡都放在付萬青的身邊。
開盅後,絕對不可能修改。
其實,按照蘇墨的真正的境界,若真想作弊,基本上也能做到這一點,但是蘇墨根本不需要。
二師兄的傳承,讓他預知這些,洞若觀火。
整個賭局的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愣了片刻,付萬青與竇天祿這才同時鼓掌喝彩。
“好!厲害!”兩人齊聲道。
一時間,他們似乎都找不到更好的詞來表達自己的心情。忘都城內,這兩位也算是人物,來來往往的亂神修士,他們也見過不少。
別說元嬰修士,就是化魂大能,他們兄弟也認識不少。但是,像蘇墨這樣的人物,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見。
神機妙算!
這一局,幾乎超出了賭的範疇。因爲,賭就可能會輸。但是,蘇墨展示出的能力,分明就是預知。
那根本不能叫賭。
因爲,整個局勢都在蘇墨的掌控之中,一切瞭然於胸。
“蘇兄弟,我是甘拜下風!”竇天祿由衷讚道,心悅誠服。同時,他直接把那顆血靈石遞給蘇墨,“願賭服輸!這顆彩頭,還望蘇兄弟不要嫌棄。”
“呵呵!”蘇墨笑了笑,沒有客氣,直接接過那枚血靈石,然後又道,“竇兄客氣了!其實,方纔賭局乃是平手。因爲,咱們只說押大小,並未說要標明點數。小弟只是一時興起,倒有些畫蛇添足。若是言明,竇兄未必不能做到。”
蘇墨的話,倒是很有水平。
“這枚血靈石,小弟收下。不過,小弟這裡有兩枚培魂丹,也希望兩位兄長笑納,就算小弟的見面禮!”
說着蘇墨手一翻,兩枚培魂丹,現在掌心。
培魂丹,通體紅色,藥香撲鼻。元嬰頂級的丹藥。對於元嬰大圓滿的修士,可以輔助化魂,但是不能起決定性的作用。
饒是如此,培魂丹對於元嬰大圓滿的修士來說,也是絕對的好東西。其價值,更勝那枚血靈石。
但是,這個級別的丹藥在蘇墨的儲丹瓶裡還有許多。這只不過是蘇墨在百餘年來,爲了熟悉三師兄的傳承,而隨便煉製的一些丹藥罷了。
“培魂丹!”付萬青與竇天祿沒想到蘇墨竟然如此大方。兩個人當然不會客氣。因爲,那的確是他們所需之物。
“蘇兄弟,你莫不是也懂煉丹?”
付萬青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爲如果不是懂得煉丹,那麼一個元嬰中期的修士,絕對不會用這個級別的丹藥送人的。
“略懂而已!”蘇墨再次謙虛。只不過歷經賭局,此時付萬青與竇天祿已經對蘇墨刮目相看了。
煉器略懂、煉丹略懂。
但是,這略懂到什麼程度,兩個人都不方便深問。可是,他們對蘇墨在賭局上的表現充滿了信心。
“來!蘇兄弟,爲兄敬你一杯!”竇天祿舉杯邀酒。
“請!”蘇墨舉杯,致意兩人。
三人共飲了一杯。
然後,三人便說些閒話,漸漸熟識,氣氛比剛纔濃烈了許多。從談話中,蘇墨知道這兩位,不僅僅是聚金客棧的主事,更是忘都山的弟子。
忘都山,乃是亂神大陸北域的一個不大不小的仙門。
於是,蘇墨對於忘都城,甚至亂神大陸也都多了一份瞭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付萬青與竇天祿對視了一眼。因爲,他們有一件事情,想要蘇墨幫忙。但是,大家剛剛認識,兩個人都有些不好開口。
蘇墨自然看出兩個人有話要說,但是略有遲疑。
“兩位兄長,有什麼事情儘管開口。小弟如果能幫上忙,定然盡力而爲。”
蘇墨此言一出。
付、竇二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付萬青一笑道:“蘇兄弟既然如此說,倒顯得我們兄弟僥倖了。不瞞蘇兄弟,我們眼下的確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忙。”
“哦?”蘇墨一笑,“什麼事?”
“一場賭局!”付萬青看着蘇墨緩緩道。
“一場必須勝的賭局!”竇天祿苦笑着,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