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虛所出,必爲神劫。
聽了二師兄話,蘇墨驚得不知說什麼。
“二師兄,神劫修士到底有多厲害?”
“神劫一出,擡手間,如今的五輪宗便灰飛煙滅。”二師兄無奈地搖了搖頭。
“呃?”蘇墨唯有點點頭。原本,他以爲自己一年未到,煉氣七重,有些躊躇滿志。可是,如今看來自己還是螻蟻。
二師兄接着道:“再說那南域萬荒寺,據說其地處白骨大陸最南端,周圍萬里,盡是蠻荒之地,兇獸萬千。可是,萬荒寺的存在,鎮住了一切。據說,萬荒寺內,只有弟子三百。但是,盡是元嬰以上。”
“三百元嬰,甚至以上?”蘇墨聽得直咧嘴,“怎麼可能?沒有修童嗎?沒有煉氣、築基、合丹?那怎麼出的元嬰?”
“呵呵!”二師兄一笑,“這就回到了剛纔的問題。你不是問我,咱們白骨大陸上有沒有血脈傳承的家族、門派嗎?”
“萬荒寺是血脈修行的門派?”蘇墨道。
“呵呵,不確定。但是,萬荒寺,還有一個名字,叫做不老寺。”二師兄笑道,“傳說,萬荒寺內三百弟子,但都是年輕模樣,故又名不老寺。”
“血脈修行,不老寺!”蘇墨點點頭,“那咱們北域的聖輪古蹟是什麼?”
“聖輪古蹟,唉!”二師兄嘆息了一聲,“要說聖輪古蹟,倒真是一處死地。五輪仙域向南,不出七萬裡,有白骨嶺。白骨嶺蜿蜒萬里,其內有一處不過方圓百里的廢墟,便是聖輪古蹟。它的中心,名曰寂死谷。”
“寂死谷?”蘇墨心中狂震,還好慕驚鴻當初的話,他牢牢記住,否則此時早已叫出聲來。
他就是從寂死谷裡走出來的呀?離五輪仙域七萬裡。可是,當初慕師姐帶着自己,似乎沒有那麼遠呀?
莫不是,慕師姐用了什麼特殊法門。否則,遙遙七萬裡,怎麼可能在他的感覺中不過大半日。
蘇墨心中所想,二師兄當然不知道。
“聖輪古蹟據說與白骨大陸同生,傳說那是白骨大陸未生前的仙者遺蹟,便似白骨的一道疤痕。寂死谷,神來葬死,仙來歸寂。這八個字,絕不虛傳。白骨大陸上,曾有神劫修士,進入寂死谷。可惜,再也沒出來。”
“神劫修士,都沒有出來?”蘇墨故意驚訝地問道。可是,他心裡竟然有些小得意。因爲,自己豈不是比神劫修士還厲害?
同時,他也琢磨自己在寂死谷裡看見的那些白骨,不會是神劫修士嗎?他們都要向哪裡爬呀?
當初,蘇墨看見了九具白骨,但是他可以確定,那寂死谷內的大霧深處,定然還有白骨。
“從來就沒有修士,能從寂死谷出來。所以,後來寂死谷就成了修士的禁地,再無人敢入了。甚至,白骨嶺上的聖輪古蹟,都很少有人問津了。要說三大聖地之中,聖輪古蹟倒算是一處死地。同時,也是最爲厲害的地方。仙虛和不老寺,倒是有神劫。但是,聖輪古蹟是連神劫都不敢去的地方。呵呵”
蘇墨點點頭。
可是,聽了二師兄的話,他又在想起當初慕驚鴻爲什麼在寂死谷外?蘇墨相信,那絕不是簡單的巧合。
慕驚鴻獨去聖輪古蹟的事,看來五輪宗的人都不太知道。
沉吟了一下,蘇墨再問:“那麼,二師兄,這些和咱們五輪宗又有什麼關係呢?就算不老寺是血脈修行的門派,似乎也和咱們沒有關係吧!”
“呵呵,你要把剛纔說的整合起來。”二師兄又重新坐下,“你忘了咱們開山祖師的道號是什麼?”
“聖輪子!”蘇墨驚道,“難道,咱們五輪祖師與聖輪古蹟有關係?”
二師兄搖了搖頭。
“或許,只是巧合。但是,五輪宗內流傳的血脈說,便是咱們祖師擁有一絲聖輪血脈。後來的五輪祖師,爲了爭奪那滴血脈才大戰的。”
“哦!”蘇墨這才聽明白,“二師兄,可是這些原因都只是猜測。真正的原因,誰也不知道。”
二師兄點點頭。
“當然,也有可能,其他四脈知道一些原因。但是,秘而不宣,暗中較勁。”二師兄微微一笑,“風輪一脈的瘋卦歌,其它四脈不也是不知道嗎?所以,其它諸脈有什麼秘密,我們也不知道。”
“可是,風輪九轉,顛覆乾坤。這八個字,應該是知道的。只不過,那具體的含義,他們未必明白。”
“那具體含義是什麼?”蘇墨問。
“呵呵!”二師兄大有深意地看了蘇墨一眼,然後搖了搖,“以後,你就知道了。現在,時機不成熟。”
“啥時候時機成熟?”蘇墨問道。
“啥時候時機成熟?哈哈!”二師兄不由大笑兩聲,然後輕輕一嘆,“小師弟,如今五輪的形勢撲朔迷離,時機也需明天就成熟,也可能再過一百年。就看,誰等不了了。”
“呃?”蘇墨感覺二師兄說了一句玄而又玄的廢話。
“如今五輪宗,只是面上維持一種和平的假象。其實,早已各自爲政。如果沒有祖魂的幾個元嬰老祖,相互制衡,恐怕早有一場大戰。”
“那我們風輪一脈,該如何去做?”蘇墨問道。此時,蘇墨已經明白,二師兄講了這麼多,定然還是需要自己做些什麼的。
“小師弟!”二師兄鄭重地看着蘇墨,“目前,你還做不了什麼?只需提高修爲。其實,祖師留在的瘋卦歌裡,已經有指引。”
“哦?”蘇墨看着看師兄。
“沽酒、狂笑、怒罵,瘋瘋然,豈不是我們風輪一脈的的狀態?”二師兄一開摺扇,冷笑一聲,“小師弟,未上風輪前,想必聽過五輪宗內不少人對於咱們風輪的評價吧?”
“的確如此!”蘇墨想起曾經的評價,含笑點頭。
“落魄,瘋癲,不務正業。哈哈!”二師兄定然聽過那些評價,然後看着蘇墨道,“小師弟,我告訴你如果五輪之中,只要一脈最爲清醒,那便是咱們風輪一脈。”
蘇墨沒有說話,而是等着二師兄的下文。
“小師弟,你知道咱們風輪的使命是什麼嗎?”二師兄道。
“什麼?”
“我們不爲風輪,而是爲了維護傳承!”二師兄神色微微一凜。那一刻,蘇墨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力量。
二師兄,似乎完全不是那個假裝嚴肅的書生。
可是,風輪一脈,人單勢孤,怎麼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