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醫生頓了頓,接下來的話有點難以啓齒。
“怎麼了醫生,她還有哪兒不好?”
醫生抿脣,才繼續說道:”但是左手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我們雖然做了神經線修補手術,但是手長時間都沒法行動自如,甚至可能一輩子都不能……”
醫生的欲言又止的話,讓葉銘岑承受不住的踉蹌一步。
“殿,”威爾遜上前扶住葉銘岑,“先生,你沒事吧?”
葉銘岑搖搖頭,恰好這時宮九九被推出來的時候,看着手被厚厚的白色繃帶綁着,脣也是用繃帶遮住,帶着呼吸機,臉色比潔白的牀單還要發白的九九,葉銘岑被她的傷震驚的呼吸一滯。
心底濃烈的心疼,讓他難受不已。
他的女孩,這到底做錯了什麼,上天爲什麼要這對她!
深切治療室。
半夜的時候,宮九九終於醒了過來。
葉銘岑一直守着牀邊,看着牀上的人兒,睫毛微微顫抖,像是要醒過來。
“九九,九九。”葉銘岑激動得站起來,按了牀鈴呼救。
好痛,渾身都痛,她難受的皺眉,緩緩的睜開眼睛,一張模糊的臉,逐漸清明。
她張了張嘴,想問大師兄你怎麼會來救我?然而脣被紗布包着,她說不出話。
“九九,你要說話嗎?乖了,先不要說話,你的脣受傷了,不能亂動知道嗎?”葉銘岑的聲音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
宮九九瞭然的點頭,現在不能說話,那就用紙寫,想要伸出左手比劃紙的,然而她得手去像是沒有知覺似的,動都不能動。
她的手,她不能動了。這樣的意識,讓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滿臉的慌亂。
“唔唔唔……”她邊哭着,邊喉間發出唔唔的聲音。
“九九,你怎麼了?”九九忽然的強烈反應嚇葉銘岑一跳。趕緊按住她亂動的身子。
“唔唔……唔唔……”
見她盯着她的左手,一直流淚,唔唔的叫個不停。
葉銘岑也就知道,她知道自己手不能動了。
左手不能動,又不能說話,宮九九急的不行,她想要知道她得手到底怎麼樣了?
不能說話,那就拿紙筆寫下來,隨即她伸出右手拉着葉銘岑的手掌,在他的手掌心比劃着。
葉銘岑見她寫寫畫畫,立馬意會她要幹什麼。
“你是不是要紙筆寫下你要說的話?”
聞言,宮九九猛的點頭。
“乖,等着。”葉銘岑摸了摸她的頭,隨即出門去叫護士拿紙筆過來。
他回來的時候還帶着醫生過來。
葉銘岑先讓醫生給九九檢查完身體,在得到醫生確切說明九九現在身體恢復的還不錯,送走醫生,才把紙筆遞給九九。
“你也聽到了,你的身體現在恢復的不錯。”
她很是着急,因爲剛剛醫生閉口沒有提她手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大師兄專門給醫生打過招呼,還是什麼原因。
隨即,她立馬在紙上寫了一個‘手’字。
葉銘岑目光閃了閃,不知道要不要跟她說。
他怕她受不了。
見大師兄踟躕,宮九九心裡的恐慌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