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邊找到莫惟的時候,他正仰望着45°角很憂鬱地抽着煙,安子清穿着西裝工作裙站在沙灘上看着他的背影。
如果是平時,她看到他這個樣子,她一定會笑話他,45°角不是誰都能仰的,至少他這個花花公子仰望這個角度實在是辱沒了45°度。
“大半月不見,你怎麼把自己混成這個樣子。”安子清走上前從他身旁坐下,想安慰的,卻偏偏還是說不出來。
聽到聲音莫惟扭頭,看到身邊的女人,他的脣角不自覺地揚起笑,目光卻是向下,“清清,你內--褲真性-感,以前怎麼沒見你穿過。”
“……”安子清無語地朝天翻了白眼,兩腿盤膝坐起,確定莫惟看不到了,才說:“以前我穿什麼,你哪次見過!”
“唔,說來真傷心。四年了,我竟然連你一根毛都沒碰到。忒失敗了。”他又仰了45°繼續憂傷。
“……”如果不是看到聽到並且確定莫惟公司出現危機,她一定以爲莫惟又在忽悠她,“我其實沒什麼好碰,跟其他經驗豐富的一比,我實在忒差,所以我都不好意思爬你的牀。”
莫惟看了安子清一眼,很認真的樣子,“你別不好意思,我其實也不介意你技術好不好。”
“……”安子清還是決定說正事,“莫惟,聽說你公司出了點事。”
莫惟唔了一聲,“也沒什麼事,偷雞不成蝕把米,生生中了人家的詭計而已。我琢磨着大概是快破產了吧。”
莫惟說得很輕鬆,安子清卻嚇了一跳,“是辛基灣那塊地皮惹的禍?聽說你偷了ge集團的方案,果真是這樣?”
“清清你是不是在怨我,想來ge集團的人都誤會是你偷的了。”
她纔剛進公司沒多久,當時還差點進了總裁辦公室,大家自然都認爲是她偷的,可流言蜚語也就維持了幾天就再沒人說這事。
安子清想過是凌川壓下來了,可又不明白,他爲什麼會袒護她。
“我沒有怨你,商場上的事有誰能說得清,這是永恆和ge的戰爭,就算你的手段不光彩,可是凌川更加不是省油的燈。”安子清說。
莫惟意味深長地看着安子清,“看來你很瞭解凌川。”
安子清一愣,知道莫惟多少都猜出一些,隨即點頭,“不能說了解,他的爲人,我還是清楚一些的。”
“那天下雨,凌川送你回來,我在樓上看見了,所以我故意去你的房間還光着身子,我就是想氣氣他,沒想到還真給氣到了,我心裡真是爽快。”莫惟說,“可沒想到這代價那麼大,他明知道辛基灣地皮有問題,還故意擡價跟我爭,我花了十倍的錢買了那塊破地,結果地皮被收回,還硬說我非法營利凍結了我資產。”
安子清心裡重重一咯噔,“你的意思是,凌川跟人家串通了害你!”
“唔,我也想不通凌川怎麼突然那麼恨我,一回來就把我往死裡整。這一次,把我整得夠慘,你看,我連45°角都開始仰望了,多麼憂傷的姿態。”莫惟又仰望着45°角感慨。
莫惟是見安子清那麼憂傷,想逗她開心。
“……”這一次安子清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了。
安子清覺得很抱歉,“莫惟,對不起!”
“切!你跟我說什麼對不起!好像凌川是爲了你才整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