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辛恆將手機錄音再次放了出來,真相在衆人耳中迴盪。
此刻,所有人也都心知肚明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自然也就知道眼前這個青年,並不是爲了好玩而和瞿司芷準備結婚但又臨時反悔,這一切的背後隱藏着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
而秘密的來源就是凌辛恆爲了守護自己心愛的女人而默然付出。
自古男逼女,這回卻是女迫男。
董事們面色凝重,有的對凌辛恆甚是讚許,有的卻依舊覺得這並不能成爲說服自己的理由。
“凌辛恆!公司是大家的不懈努力之下才有現在的輝煌,可是你卻把這當做談情說愛的遊戲,試問你這樣讓我們這些賣命的老傢伙怎麼能安心?”
說話的一位董事便是後者,並不認爲凌辛恆講的這個關於爲愛犧牲自我有多感動,自然也就沒辦法讓他舒心,依舊咄咄逼人,言語中盡是針刺。
“老徐啊,話也不能這麼說,辛恆也是個敢作敢當敢愛敢恨的真男人,他能爲了自己所愛而和瞿家女兒結婚,隱忍內心的真實情感去得到證據,不也說明他是一個很出色的人嗎?試問有多少青年能做到像辛恆這樣?”
此刻說話的老者明顯是向着凌辛恆,凌辛恆衝着說話的老者露出淡淡的笑意,表示感謝。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局面,並不是所有人都會認同自己,所以接下來,纔是重頭戲。
“雖然是瞿家女兒逼迫我和她結婚,但是現在鬧成這樣的確對我們靈石集團或多或少有些影響,比方就像是瞿家分公司退出我們靈石集團,如今媒體的胡亂報道也讓我們掉了好幾股,但是請在場的各位設想一下,如果我們將這段錄音公之於衆,如今和我們對立的瞿家是不是就成了衆人輿論的中心,而我們靈石集團又能因爲一個爲愛奉獻的名號博得大衆的好感,所以,靈石,一定會比瞿家更加繁盛!“
凌辛恆一段話說得激烈昂揚,讓在場的所有董事都幾乎有了站起來鼓掌的慾望。
不愧是我兒子!
凌弘鼓着掌,讚許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兒子,這是他的驕傲!
凌辛恆也沒有過多驕傲,依舊淡然一笑,隨即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一次的董事會說白了,其實就是所有董事想向凌辛恆要一個能讓所有人滿意的回答。
而現在凌辛恆已經讓衆人平息了怒火併且還讓所有人信服,會議自然也就沒有開下去的必要了。
“散會。”
凌弘淡然開口,心中卻是極其滿意。
凌辛恆忙碌了十幾個小時,僅僅在凌晨的時候才休息了五個小時,此刻自然是極其疲憊的。
雖然辛苦,可是他卻坦然快樂。
比起前一段時間的隱忍,他簡直恨透了彼時的無能,不能在瞿萌爲難的時候站在她身前,不能將自己的愛意表達,只能遠遠地看着她,只能冰冷刻薄地說着違心的話。
那段時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度過了一整個世紀,漫長且難熬。
如今,他終於可以盡情地向瞿萌表達自己的愛意,告訴她自己的心中所想,可以在她爲難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對於深愛着她的他來說,袖手旁觀簡直比打他還難受。
想到瞿萌,凌辛恆臉上不由掛着淡淡的笑意,溫暖且幸福。
也只有這個女人,才能讓自己如此惦記了。
凌辛恆鬆了鬆領帶,好不容易穩定完公司,現在也算偷點閒空去找瞿萌,才短短一段時間沒有相見,他就想念得不得了了。
“對不起,您撥打的手機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凌辛恆拿出手機撥通了瞿萌的電話,原本以爲會是她熟悉的聲音,沒想到接通後是一個冰冷的女聲。
關機?
難道還在家裡睡覺?
凌辛恆心中疑惑重重,決定先去瞿萌家探個究竟。
下了辦公大樓,凌辛恆直徑走向了自己的奔馳,啓動引擎後風馳電掣般行駛着,轉瞬便到了瞿萌家門口。
咚咚咚。
“小萌?小萌?”
凌辛恆在門口敲門,可是半天都沒有迴應,這時,他想起瞿萌從小到大的小癖好,就是在家門口的地毯下藏着開門的備用鑰匙,因爲她怕自己哪天忘了帶鑰匙或者鑰匙丟了把自己鎖在門外。
想到這點,凌辛恆立即蹲下去翻看毯子底下,果不其然找到了一把鑰匙。
開了門後,房間還是依舊的亂,但是亂而不髒,是那種很乾淨的亂。
凌辛恆眼睛一亮,看到了牀頭的手機,瞬間就明白這丫頭出門忘了帶手機。
他自然不會想到,瞿萌早在一天前,自以爲和龍哲瀚說清楚關係就能很快回來,因此半路發現忘了把手機放進包裡的她也就懶得回去拿了,而現在,她正在西雅圖和龍哲瀚瀟灑。
眼看着快中午了,應該是出去買菜了吧。
凌辛恆心裡想,畢竟手機在家而且房間也是和平常無差的模樣,自然認爲不會跑太遠,也就放下心來。
連續工作了二十個時辰的凌辛恆已經疲憊的不行了,於是將門輕輕帶上,躺上瞿萌的牀上,聞着自己心愛女人的獨有清香,沉沉睡去了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逐漸披上了黑紗,凌辛恆揉揉眼睛伸了伸懶腰,眼看着房間還是和之前一樣,頓時就明白了瞿萌並沒有回家。
瞿萌去哪裡了?
凌辛恆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如果只是出門的話肯定是會回家的,不可能一整天都在外面,何況那個女人還沒有帶手機!
凌辛恆坐起來沉思了半晌,猛地,他想到了一個地方。
瞿萌曾和他說過,要去和龍哲瀚說清楚,然後好好和自己在一起,難道是龍哲瀚不同意,然而瞿萌固執己見不退縮,最後龍哲瀚私自將瞿萌囚禁了嗎?
凌辛恆發揮着巨大腦洞幻想了起來,心中的不安更是逐漸強烈起來,立馬穿上鞋子鎖好門,急衝衝地開車去了龍哲瀚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