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心語惱羞成怒,衝他破口大罵。
“赫子名,你到底懂不懂孤男寡女的意思?更何況,她是個有夫之婦,是凌爍的老婆,凌爍的女人,你不認識赫赫有名的凌大總裁嗎?。”
“你把他給惹惱了,他只要動一動手指就能把你的診所鏟爲平地,而你赫子名,也會成爲一隻人人喊打喊殺的過街老鼠,我不要看到你得到這樣的淒涼下場。”
他對楚以菲的愛慕是越來越深,越來越無法自拔,她不能再視若無睹,不能讓他繼續往大火坑裡跳。
“洪心語,我發現你越來越無理取鬧,越來越目無尊長了,我是你師父,我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還沒有對我瞭解清楚嗎?我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你看不透徹嗎?就算我對楚以菲產生愛慕之情,我也不會對一個有夫之婦怎麼樣。”赫子名纔不是那種霸王硬弓的渣男。
“總之,晚上必須要我守着楚以菲,你白天才可以守在她身邊,我去打電話叫外,你給定定的站在原地不許亂動,我叫完外馬上回來守在楚以菲**邊。”洪心語氣急敗壞命令。
打電話叫完外回來的洪心語,笑嘻嘻看着真的乖乖聽話楞在原地不動的赫子名。
心想,他剛剛所說的話都是真心話,他雖對楚以菲有愛慕之心,但一定不會對一個有夫之婦有越軌的行爲。
“一會飯送來了,我沒有胃口吃飯所以只訂了你的一份飯,我會寸步不離守着楚以菲,她身體有任何異樣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洪心語一臉決心,決意不讓他守夜。
楚以菲體內麻藥消散,甦醒時又是三更半夜時分。
她的臉,她的頭都痛得全身發麻,但她已經經過了四次切除爛肉和植皮手術,她學會了如何忍住這切膚之痛。
趴在**邊沒有熟睡的洪心語,感覺她身體動了,擡首一看確定她是真的平安甦醒了。
她臉和頭讓白沙布給包裹着,只剩下一雙眼,鼻孔和嘴巴。
洪心語看不到她現在到底有多痛苦,只感覺到她全身繃得緊緊的,好似要爆炸一樣。
“放鬆心情和身體,師父說了,手術非常成功,四天後就能拆下沙布,你就能看到自己的樣子是不是和以前一模一樣。”洪心語笑意盈盈安慰。
楚以菲不敢言語,害怕一說話臉植上的新皮會皺,她雙眼輕輕的眨了眨,示意,她會忍下去的,
“我相信,你一定能勝利的。”洪心語再次給予鼓勵。
楚以菲這次什麼迴應都沒有,忍着劇痛閉上雙眼,強迫自己入睡忽略臉和頭的切膚之痛。
媽媽最喜歡的一盆花死了,樂樂傷心得不得了,但幸好有林嫣語的安慰和陪伴,樂樂才漸漸走出失花之痛。
被大風雪破壞的玻璃花房,傭人已經收拾得乾乾淨淨,凌爍也帶着樂樂一起去把玻璃花房原來的花木一樣不漏補買回來。
樂樂和嫣語正蹲在玻璃花房,悉心的照料花草。
“佑辰哥哥,我喜歡吃草莓,你能給我種幾盆草莓嗎?”嫣語突然好想吃酸酸甜甜的草莓。
“當然可以了,一會兒我讓爸爸帶我們去買,買好多盆,種好多好吃的草莓給嫣語吃。”樂樂爽快應允。
“佑辰哥哥對我實在是太好了,長大後我一定要嫁給佑辰哥哥。”林嫣語好期待快點長大,快點當佑辰哥哥漂亮的新娘子。
“傻丫頭,你現在只管好好吃飯長身體,快樂的長大成人,到時候哥哥一定會娶你當老婆。”樂樂向妹妹許下一生不變的承諾。
嫣語一雙粉嫩小手,不好意思的捂住紅通通小臉:“我一定好好好吃飯,讓自己長得棒棒的,更要長得漂漂亮亮的。”
離玻璃花房不遠的涼亭,凌爍,林軒和姜玲坐在精雕木藝茶桌前,一邊喝茶,一邊聊聊家常。
樂樂和嫣語大聲的聊天內容,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我未來的兒媳婦,也是一個天才,才一歲七個月就懂得跟她未來老公談情說愛了。”凌爍笑容燦爛道。
“其實,現在還不能就說定他們倆長大後能有成爲夫妻,他們倆長大後都會有各自的生活,各自的朋友,誰也說不定結果是如何發展的。”姜玲不是要掃凌爍興,而是,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
林軒不可思議望着愛妻,大驚道:“老婆,你這話是,是不希望樂樂能當我們的女婿嗎?你不想,我可是很想樂樂能當我女婿。”
姜玲立即緊張解釋真正的心意:“我當然也很想很想樂樂能當我女婿了,我剛剛那番話就是在嘆息,萬一樂樂長大後想娶的女孩不是我們家嫣語,我一定會很傷心的。”
“樂樂這麼喜歡嫣語,長大後一定只會更愛嫣語。”生兒知兒心,而且有其父必有其子,這麼多年他只對以菲一個女人情有獨鍾,樂樂也遺傳了他的專情。
“我們正在高談樂樂和嫣語長大後的事情,如果以菲也坐在我們身旁一起開心的聊家常,那就更好了。”姜玲突然想起楚以菲。
姜玲話一出,歡樂的氣氛瞬間變得悵惘,傷感。
“以菲現在是不能參加我們開心的聊家常,但很快了,她很快回來和我們坐在一起聊家常,到時候一定比現在聊得更開心。”凌爍一直都是這樣安慰自己才能撐到現在。
“是呀,不到三個月就夠一年時間了,以菲一定能說到做到如期回來的。”林軒也一直深信着。
林軒話剛說完,樂樂和嫣語手牽手跑過來。
“爸爸,嫣語想要吃草莓,我們去買幾盆草莓苗回來,讓樂樂種給嫣語吃,好不好?”樂樂苦求爸爸,害怕爸爸不讓他種草莓。
姜玲立即訓斥不聽話的女兒:“嫣語,你真的太不聽話了,想吃草莓媽媽去超市給你買就好了,哪用自己種那麼麻煩呢,佑辰哥哥要上學,放學回家還要做功課,沒有多餘的時間給你種草莓。”
從小到現在,她都沒有**溺她,對她的教育非常嚴厲,因爲她是女孩子,如果不嚴厲教育她就會學壞,就會在小小的年紀裡毀了自己的一輩子。
被媽媽訓斥的嫣語立即低下頭,委屈抽泣。
“玲玲,你訓孩子幹嘛,小孩子總是有無數的好奇心,總是想嘗試新事物,他們喜歡什麼就買給他們不可以訓。”凌爍替他未來兒媳婦打抱不平。
林軒心疼的把女兒抱在懷裡,首次對老婆大聲說話:“老婆,他們只是想買幾盆草莓學習怎種,又不是要一天二十四小時守着種的,看你把女兒訓得多傷心。”
“姐姐,是樂樂想給嫣語種草莓吃的,不是嫣語調皮哭着鬧着要我給她種的,姐姐不許罵嫣語,不許惹我的嫣語傷心。”樂樂比叔叔還要心疼嫣語被訓斥。
“樂樂,爸爸帶你和嫣語買幾分草莓苗回來。”凌爍向兒子和嫣語伸出手。
嫣語沒有忘記媽媽還在生氣,她站到媽媽身前,請求媽媽的同意:“媽媽,我想和叔叔,哥哥一起去買草莓苗,媽媽你答不答應嘛?”
“你一個小屁孩哪懂得怎麼挑好的草莓苗,媽媽陪你着你和佑辰哥哥一起去買吧!”姜玲不兇了,變回一慣的慈愛。
雖然媽媽沒有明着說原諒嫣語了,也沒有明着答應讓她種草莓,但她可是媽媽的親生女兒,媽媽婉轉的原諒和應允她能聽明白。
“太棒了,哥哥,我們可以去買草莓回來種了。”
嫣語主動牽起哥哥小手,一起走在前頭去車庫。
楚以菲術後第五天了,今天可以拆下臉上的紗巾。
“赫醫師,你還是在外面等吧,讓心語給我拆。”楚以菲不知道自己的臉做得怎麼樣,她不想有男人在場,女人和女人之間好說話。
“好,我就在門口等着,有什麼事情馬上叫我。”赫子名向來都很尊重她。
“心語,如果我的臉做得很難看的,你就馬上把紗布給纏上不要讓我看見。”楚以菲緊張叮嚀。
“我師父的手藝你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深信嗎?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的臉一得很成功,而且,一定會是和你沒有出事之前的一模一樣,而且會比以前更美豔。”
洪心語安慰完,用免洗消毒液清潔雙手,開始給她拆下臉上的紗巾。
臉上和頭上纏着的紗巾有點多,所以,拆起來需要一些時間。
她畢竟剛剛動完手術,洪心語害怕會弄疼她,每拆一步紗布都極其的小心翼翼。
當她拆到只剩下最後一層沙布,隱隱約約看到她雪白凝脂,精美五官,她好看嘴畔勾勒一抹甜笑。
把最後一層沙布也拆下來後,她嘴畔甜笑越發深刻。
“少奶奶,你快照照鏡子。”她拿起一面鏡子放在她手裡,讓她自己照照自己重生的樣子。
楚以菲擡眸望着她笑容燦爛的洪心語。
她笑得這麼開心,是不是證明了她臉的整容手術成功了。
她低首望了半會手裡握着的鏡子,鼓起了十足的勇氣她纔敢拿起鏡子,慢慢的放在臉前。
鏡子裡清晰的一臉小臉,輪廓分明,小巧鼻子,只是,雙脣白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但是,鏡子裡的絕色容顏,真的和出事之前的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