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菲跑到弦宇身前伸手去挽起他的手臂,若無其事道:“弦宇,我們回家吧!”
弦宇拿下她手,心急火燎追問:“他欺負你了,是他逼迫你的,對不對?”
爲什麼?她怎麼可以當着凌爍的面裝作若無其事,她知不知道,她這是在等於默認了她自願和凌爍激吻,她也是在侮辱他。
“弦宇,我們回家吧!”以菲還是這句雲淡風輕打發他。
她伸手欲要去拉起他手離開,但被他惱羞成怒甩掉。
他轉了個身與凌爍對峙:“凌爍,以菲現在是我的女朋友。”
“是嗎?”凌爍似笑非笑反問。
他性感嘴畔這抹帶着挑釁的得意洋洋笑意,很明顯是在向弦宇示威,我剛剛吻了你的女朋友。
難以嚥下這口惡氣的弦宇揚起手想向凌爍揍去,但被身旁的楚以菲及時阻止:“弦宇,你要幹什麼?”
“以菲,你要護着他,是不是?”女朋友一心護着前度,弦宇的心碎了一地。
以菲不答,含淚衝他用力的搖搖頭,示意她沒有。
她這是在護着他而不是護着凌爍呀,他知不知道只要他這一拳揍到凌爍的臉上或是身上,那麼,他這輩子就會完蛋了。
凌爍是誰,他又是誰。
凌爍是一個讓身邊所有男人都黯然失色的王者,他還掌握着商業王國的經濟命脈發展。
而弦宇,他仍然在奮力往上爬,誰會慘敗,結果不用去思考就已經有了明確答案了。
凌爍看着弦宇想怒卻不敢怒的憋屈樣子,他嘴畔這抹嘲笑越發得意。
“我要是你,肯定不會利用自己有個美若天仙的女朋友來這種上流社會給自己的公司討生意。”
凌爍的肆無忌憚挑釁,忍無可忍的弦宇向他揮出憤怒的拳頭,但又被楚以菲給及時阻止。
“弦宇,你送不送我回家,你不送的那我就自己一個人回去,你就留在這兒跟他好好的較量。”楚以菲砸下最後通牒。
她說完,惱怒的轉身走上樓梯,弦宇怎麼可能放心讓她自己一個人回家,他立即拔腿去追。
偌大的樓梯間四周迴盪着以楚菲和絃宇的腳步聲。
楞着不動的凌爍沒有要提步離開的意思,他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現,佈滿仇恨的一張俊顏極爲嚇人。
他左手突然快速的放鬆,放入西服口袋裡面拿出手機撥通了助理林軒的手機號。
林軒很快接聽電話,沒等林軒喂一聲,他焦急的下達任務:“馬上去辦件事情。”
凌爍吩咐完林軒去辦緊要的事情後,他收回手機,左手再次緊握成拳,黑着一張臉離開拍館。
白色寶馬轎車發出一聲刺耳煞車聲,急促停在楚以菲住的公寓樓下。
弦宇送她回家的一路上,她不停的向他道歉,而他全程都是黑着一張臉,一語不發展他,讓她猜不透他在想着些什麼。
他第一次被尚都拍館邀請參加這次慈善拍會,證明了這個上流社會認可了他。
可是,她明明知道凌爍的身份不簡單,淩氏一直以來又是熱愛參與慈善活動,她明明知道凌爍會出現的,所以,她真的不應該答應陪弦宇一起出席的。
她不僅害他丟了臉,還害他被凌爍給侮辱了,這是一個男人最寶貴的尊嚴,是她把他的尊嚴給踩在地上蹂躪。
“弦宇,真的很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能跟你說些什麼,就只有對不起三個字了。”
進入家裡,楚以菲仍然不休不止的向他道歉。
“以菲,你知道的,我最不想聽到的是你說對不起三個字,你知道我想聽你對我說的是哪個三個字?”弦宇終於說話了,惱火的語氣中帶着濃郁火藥味。
楚以菲嚇得身體一顫,和他在一起五年了,她從未見過他發怒,看來今天晚上他真的愛傷了。
“我知道你想聽的三個字是什麼,可是,你說過會給我時間的。”她顫聲解釋。
聽了她故意逃避的解釋後,弦宇的惱火頓然消失,嘴畔勾勒一抹苦笑望着她:“以菲,五年了,我等到的卻只有你的字字句句對不起。”
他的視線轉移到她這張紅腫未褪的脣,那消失的惱火又再次在心底蔓延,他半口氣沒喘緊接着追問:“你還愛着他,他一直都住在你的心裡霸佔着我要擠進去的那個位置,對嗎?”
“我不知道,你別再跟我提起他了,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她一想到剛剛凌爍對她的所作所爲,她心情就煩躁難耐。
弦宇的神色又有了新的變代,他像發現了什麼奇珍異寶又驚又喜的撲到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