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夏之星苦苦等待的霍臣亦卻在數十里外的私人會所。
霍臣亦揮動着球拍,將網球一次次的擊打在牆壁上。
球承受慣性的力量划着弧線飛過來,他精準的用球拍接住,再次襲向對面的牆壁。
韋俊遠站在外面,看着球場內揮動球拍的霍臣亦。
他心底暗暗焦急,不知BOSS何時才能結束這場球。
他低頭看了看手錶,夏小姐已經在別墅外等了兩個小時了。
外面起風了,天氣預報說今晚可能有雨。
看夏小姐的態度勢必會一等到底,可這麼等下去,一定會凍病的。
韋俊遠撞着膽子走到球場內,對還在揮動着球拍的霍臣亦說:“BOSS,夏小姐......”
“閉嘴!”
他剛開口就被霍臣亦冷喝着打斷,那一句“夏小姐”讓他心肝發顫,心尖都是疼的。
那一刻的心疼讓霍臣亦無比煩躁,他皺着眉頭,臉色陰沉的說:“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
韋俊遠看他變臉,知道他這是不打算輕易原諒夏小姐了。
他張張嘴,欲言又止。
霍臣亦一個眼刀子劈過去,震得韋俊遠立馬不敢多言。
他默默地退出球場,心急如焚的站在外面。
他發現霍臣亦的動作更加猛烈,帶着一股濃濃的煩躁。
夏小姐就是BOSS心裡的一根刺,深深的扎進了心裡,拔不掉,碰不得。
兩個小時後,霍臣亦才從球場出來。
剛走出球場的大門,一股寒氣撲面而來。有涼意隨着風掃在臉上,他下意識的眯起眼睛。
藉着路上的霓虹,他看到雨水在天空中飛舞。
什麼時候下雨了?
霍臣亦失神的時候,韋俊遠已經爲他撐起傘。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霍臣亦,感覺BOSS的怒氣似乎平復一些。韋俊遠顫顫巍巍的開口:“下雨了,不知夏小姐還在不在憶江南別墅?”
霍臣亦一驚,失聲道:“你說什麼?”
“夏小姐一直等在別墅外,已經等了四個小時。”
韋俊遠的話音剛落,霍臣亦已經朝着停車場衝去。
“該死!”
坐在車裡,他伸手狠狠拍着方向盤。
這個該死的女人,難道就沒長腦子嗎?
下着雨,她就不知道找地方躲躲雨?非要等在別墅外,這是存心讓他心疼嗎?
好吧!她的小把戲得逞了。
他現在心疼的要命,後悔不該來球場打球。
可霍臣亦後悔的同時,心裡暗怪韋俊遠失責。
這麼重要的事爲什麼不在第一時間彙報給他。
四個小時,他都做了什麼?
被扔在會所外的韋俊遠還不知道,他已經莫名躺槍了。
霍臣亦一路飆車回別墅,車剛拐過小路,眼睛就不住的搜尋着那道惑人的身影。
別墅門外空空如也,夏之星並不在那裡。
下着雨,她應該是走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就這麼一點毅力還指望自己原諒她。
霍臣亦氣得咬牙切齒,可下一刻,他的表情就僵住了。
別墅外的榕樹下,出現了一抹小小的身影。
她就像是安徒生童話中賣火柴的小女孩,因爲寒冷,她蜷曲在樹下。小小的身體縮成一團,她低着頭,兩隻小手放在脣邊哈氣。她的衣裙被打溼,黏在身上,溼漉漉的樣子很像街邊沒有人要的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