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新月的胳膊還尷尬的舉在半空,而衆人的目光卻早已隨着慕辰的步伐定定的看去。
程寶兒看到徑直朝自己走過來的慕辰,心裡一陣緊張,就連手心裡都不由的泛起薄汗。
其實,現在的程寶兒心裡是矛盾的。
她既想讓慕辰坐在自己的身邊,然後她可以悄悄的向他道謝。
但是,卻又害怕,畢竟這個男人的氣場太強了,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隨着他轉動。
如果他要是坐在自己身邊,那她豈不是會尷尬死。
而就在程寶兒還在糾結的時候,衆人便看到慕辰繞過施洋,繞過程寶兒,直直的奔着飯桌上的主坐而去。
看到慕辰落座,衆人的心裡也都知爲何,忽然鬆了一口氣。
程寶兒在看到距離自己還有四個座位上的慕辰。
心裡不由的一陣氣憤,巴掌大的小臉上,也閃過一陣失望。
施洋全程都在注意着程寶兒的表情。
從她在知道慕辰要來時的欣喜和驚訝,還有剛剛臉上一閃而過的期望和失落。
施洋全部都看在眼裡,不由的,他的心一沉,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現在全場最尷尬的要數趙新月了,衆人的視線從慕辰身上轉移,便都回歸到了她的身上。
看到她那無處安放的胳膊,紛紛憋得臉色通紅,想笑而不敢笑。
南宮懷信笑着看着既尷尬,又懊惱的趙新月,調侃的說道,“怎麼?你這胳膊是脫臼了嗎?”
“噗……”
南宮懷信這話一出口,衆人再也忍不住。
也不知道是誰想起的頭,反正瞬時間,整個包間轟然大笑。
此時趙新月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恨不得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是,一看到坐在一旁的慕辰,她又覺得不甘心。
這好不容易有個能見到慕辰的機會,她怎麼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呢?
想到這裡,趙新月恨恨地咬着下脣,用力的跺了跺腳,才黑着臉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整個包間因爲慕辰的到來,變得全所未有的寂靜。
李達悄悄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慕辰,心裡不住的哀嚎。
南宮懷信看到衆人的反應,便笑着說道,“我說大家不用拘謹,就當我們不存在,該怎麼玩還是怎麼玩。”
……
程寶兒聽到南宮懷信說的話,直接一個白眼。
當他們不存在?這冷的像個冰山一般,怎麼能無視?
而施洋卻好似根本不受他們的影響一般,該吃吃該喝喝,不時地還給程寶兒夾個菜。
南宮懷信默不作聲的看着施洋那邊的動靜,只覺身邊的溫度越來越低。
“咳咳,剛剛我進來之前聽你們在討論什麼聽開心的,說來我聽聽。”
聽到南宮懷信的話,衆人的眼光一閃,沒有一個人敢出頭。
而趙新月卻不這麼想,她聽到南宮懷信的話,看着一旁神色鎮定的程寶兒,眼裡閃過一抹算計的神色。
於是,便笑着開口說道,“南宮少爺,我們剛剛是在討論,程寶兒如何給大家敬酒的事情。”
“這大家的意思是啊,就不用她一一的給大家敬了,直接喝三杯便好。”
“哦?這麼有趣?”聽到趙新月的話,南宮懷信的眉毛一挑,餘光瞥嚮慕辰,一臉看好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