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這麼好的相貌,卻生在這麼愚蠢,而又偏偏心腸壞透的女子身上,林玥兒明明沒有招惹她,她卻一心要除掉人家,被人反將一軍,還將過錯都推到別人身上,真真好笑得緊。
“宛玉兒,給我拿衣服來。”林鳳兒的小臉更紅了,這讓她如花般的容顏帶着一種莫名的誘惑,仙女也會含春,任何男子看了都會血脈噴張吧。
宛玉兒拿出另外一件雪鍛袍子,雪鍛雪白,微微有些透明,如果陪着櫻桃紅的襦裙,那這是濃妝淡抹總相宜,在純潔裡又套着盈盈春意,讓人忍不住想掀開袍子,一探內裡的春光。
宛玉兒拿來肚兜,卻被林鳳兒擋了一下,竟然是不要穿肚兜的意思。
宛玉兒震驚地看了林鳳兒一眼,垂下眸子,將眼底的奚落和鄙夷藏住,襦裙只被一根令人遐想的絲帶繫着,外袍鬆鬆挽了,胸前的溝壑透過瑩白的衣裳,若隱若現。
一頭黑髮,隨意用步搖挽起,露出大片雪白的脖子。
林鳳兒在鏡子前再仔細檢查了一番,這才披上厚重的披風,將這些春光都藏在裡面。
這才坐着轎子出發。
本來還擔心天色有些晚,大概九皇子不會見她呢,但是,轎子卻被直接擡入內殿,林鳳兒的心如小鹿一般亂跳。
想到宛玉兒經常暗示給她的,男人其實什麼風花雪月啊,吟詩作對啊,都是不放在心上的,他唯一想的就是得到你,享受你的身體而已。
只要讓男人記住了你的身體,他就不會忘記你。
所以,她下了決心——墨非夜,今夜,我一定要得到你。
林鳳兒下轎,被人引着來到了偏殿,進去之前,她遲疑了下:“九殿下爲何在偏殿見我?”
難道是嫌棄她身份不夠高?不配進入正殿?
一旁伺候的大宮女抿着脣淡淡一笑:“正殿人來人往,貴妃娘娘經常來探望,所以殿下說先委屈縣主進偏殿,待日後,肯定是會走正殿的。”
林鳳兒只好委屈地點點頭,是啊,她現在是父皇的女兒,而墨非夜也是頂着父皇兒子的頭銜,兩個人私會,那豈不是——有違倫理?
不過,既然墨非夜敢見她,自然有辦法解決,她現在是否信任墨非夜的能力。
走進偏殿,只見滿是海棠,開得絢爛至極,林鳳兒唯一那點委屈也煙消雲散:“難爲殿下,還記得鳳兒喜歡海棠。”
林鳳兒拒絕了宮女過來爲她除去披風的動作,只是牽起一枝海棠細細嗅着。
陶醉的模樣,纖長的眼睫,因爲垂下頭露出的修長白皙的螓首,讓人目眩神迷。
果然,她再擡頭,就看到墨非夜銳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肆無忌憚地侵犯。
被那麼充滿佔有慾望的目光看着,林鳳兒只覺得腳步都輕浮了起來,顫顫巍巍地走到墨非夜面前,揚起精心打扮後的小臉,露出一個純真甜美的微笑:“鳳兒都知道了,九殿下爲鳳兒做的一切無以爲報……”
說完刷拉一聲,自己拉開了披風,厚重的披風剝落,滿室爲她那身瑩白的衣服一亮,豔紅如海棠般的襦裙,點燃了墨非夜的雙眸,林鳳兒看着這一切,傲然一笑,果然,世間有哪個男子能抗拒她的美麗,林玥兒,你能麼?
曖昧地將手臂挽住墨非夜的脖子:“爲了感謝殿下……今晚,殿下想要什麼都可以……”
微微有些緊張,不過,林鳳兒看着墨非夜那那堅毅而俊美的臉龐,心也變得痠軟了,眼神迷醉地承受着墨非夜深沉難懂的目光。
有力的手臂,如鐵鉗一把握住她纖細的腰肢,林鳳兒又是一陣輕顫,她還記母親的教育,讓自己軟軟靠在墨非夜的胸口表示臣服,不安分的小手,卻伸出解開墨非夜的腰帶,因爲緊張,那腰帶上的玉扣被她弄的叮咚做響,在靜謐的室內,帶着迴音
正準備將那腰帶丟掉,卻被墨非夜有力的手抓住。
林鳳兒擡頭不解地看着墨非夜,只見他冷冷一笑,將她轉了過去,腰帶系在她的眼睛上。
一瞬間周圍一片黑暗,身後的身體卻是燙熱的,讓林鳳兒舒服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好,好刺激,果然,果然她選擇的男人沒有錯,這麼霸道,這麼的壞——
你等等,我先餵你吃點東西?
墨非夜低沉地笑了一聲,將她抱到牀上躺下。
林鳳兒嬌羞地嗯了一聲,然後就感到身體似乎正在渴望墨非夜,輕聲道:“殿下快點。”
唰的一聲,墨非夜剛纔的漫不經心消失,只剩下厭惡。
他沉着臉走了出去,就看到宛玉兒正等在外面。
“這麼噁心的女人,你教唆她來勾引我?”
勃然的怒氣,一巴掌狠狠扇在宛玉兒的臉上,宛玉兒應聲摔倒在地上,但是,她忙爬起來道:“殿下不是讓宛玉兒幫忙,讓她對您有好感嗎?宛玉兒,宛玉兒錯了,沒把握好分寸。”
墨非夜冷冷地道:“算了,看在你打探消息有功,這次就不罰你了。”
“謝謝殿下。”宛玉兒恭順地跪着,臉上紅腫了一大片,眼淚被生生逼了回去。該死的林鳳兒,都是因爲你殿下才會打我,看我以後怎麼弄死你。
“那殿下,現在如何是好,如果——你不碰她,那——”宛玉兒擔心地看着墨非夜,他們將林鳳兒騙做棋子可是花了很多心思的,這麼放棄,好可惜。
墨非夜掀起眸子,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我不碰,有人做夢都想碰呢。去,我記得夜軒染還在這裡沒走吧?將他叫來!!”
宛玉兒聞言,立刻明白了過來,眼底盡是幸災樂禍,呵呵呵,不用她動手,墨非夜殿下就修理那無恥賤人了。
她高興地去了,不一會兒,夜軒染一身修竹長衫,頭帶進士的方巾走了過來。
“殿下,您找臣有何事吩咐?”夜軒染直接行大禮,將頭砰地一聲磕在青石板上。
墨非夜滿意地看着夜軒染,就像看着一隻搖尾乞憐的狗,手無意識地把玩這腰間的玉石瑪瑙如意,一邊問:“夜軒染,你果真是真心投靠本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