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需官想象也對,上將軍是太子的親信,經常是侍奉左右的,有他在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恩——你是把本將軍的話當耳旁風嗎?到時候,太子回來若看到你們還未曾行動,生氣起來,可別怪我不護着你。”帝無顏冷冷地撂下了狠話。
你軍需官立刻像打了雞血般結結巴巴對扶着他的人道:“快快,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立刻將軍營裡所有的老酒澆到糧草上。”
帝無顏負手站在那裡,像欣賞風景似的,看着衆多的士兵在往糧草上潑濺美酒,千里酒香,春回大地,好一派愜意的忙碌景象。
“我去周圍走走,看看大家幹得如何了。”當大部分公事完成後,帝無顏揹着手沉聲對軍需官道。
“那屬下派幾個士兵給上將軍幫忙。”軍需官十分諂媚地道。
“人多本將軍看着煩,就派個文官做記錄吧。”帝無顏皺眉道。
於是,軍需官便派了身邊最信任的文書去幫忙記錄,一路上,帝無顏將日曜糧草的儲備情況和運送糧草的路線都摸了個清清楚楚,那文書爲了表現得自己是多麼的盡責,儘量詳細地告訴了帝無顏關於日曜的所有跟糧食有關的事情。
帝無顏一邊點頭,一邊有讚賞的目光看着那文書,心道:“日曜國雖然兵強馬壯,就是人的腦子不夠發達啊。”
走了陣子,帝無顏對文書道:“咳,我去方便下,你在這裡等我。”
在軍中大家其實都不忌諱,常常是荒郊野外的,想方便時,隨便找個僻靜的地方解決了也就算了,那文書也並不驚奇。
只是諾諾地應了,便在原地等候起來。
話說,拓跋宏業那邊,正在很是莊嚴地祭天,拓跋宏業特意放慢了進攻的步伐,一是因爲他想先查清楚大庸術國秘密武器的威力和配方,省的到時候進攻時措手不及,另一個方面,大庸那邊的密探通報說,大庸的援軍中,那兩名主帥總是意見不合。
他們現在乾脆在中途停了下來,擡着槓地不肯走呢。
所以,晚上一天倒是沒有大關係。
如今,拓跋宏業,裝作若無其事地祭天,就是爲了進一步放鬆大庸的警惕,讓他們以爲,自己近期都沒有進攻的計劃呢。
祭天儀式進行到一半,拓跋宏業忽然皺眉道:“什麼味道?”
衆將領也很快就聞到了那濃郁的酒香,拓跋宏業祭天爲了不被打擾,以免造成對祖宗的不敬,特地選了個偏僻而險要的地方,此時此地竟然能聞到酒香,可不就奇怪了?
那得打開多少上好的美酒啊,拓跋宏業的虎目裡閃着寒光,不對勁,很不對勁。
這時有人大聲喊道:“好像是從我軍的軍營裡飄出來的啊。”
太子不在,誰敢開壇飲酒?拓跋宏業的怒氣直線狂飆,他忽然說呃聲:“不好,快隨孤回去。”
拓跋宏業覺得自己的士兵一直訓練有素,不可能目無法紀到此等地步,須知,不經允許,在軍營裡酗酒,那是死刑,沒人敢那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的。
除非,那些士兵被唬弄了,拓跋宏業一邊匆匆往軍營趕,一邊不知道爲何閃過帝無顏孤傲秀美的臉頰。
拓跋宏業喃喃道:“來人啦,回到軍營後,你去幫我做件事情,我要大庸朝傳說中的戰爭女神的畫像。”
拓跋宏業到了軍營,立刻命人將大庸皇后一行人統統抓起,如果反抗,斬立決,
拓跋宏業剛想直奔酒香的源頭,就見儲存糧草的地方火光沖天,霎時見千萬的狼草都被火舌吞沒了。
所有人在忙亂中救火,拓跋宏業氣的青筋直跳,這是,那軍需官和文書早已經被帶到了面前。
軍需官抖抖索索,還沒說上一句話,就見拓跋宏業順手拔出身後侍衛的寶劍,寒光過處,軍需官被懶腰砍成了兩半。
一旁的文書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暈了過去,有人去檢查了下來回稟:“太子,他——尿褲子了。”
“哼沒用的東西,這樣也經不住嚇,我留下他何用?”拓跋宏業冷冷地道,眼底的殘酷在閃耀。
“拖出去殺了,將他的身體砍成肉泥餵馬。”拓跋宏業眼睛也不眨地吩咐下去,不一會兒,這倒黴的文書就成了肉泥,連具完整的屍體都沒有。
帝無顏和紅袖他們乘着一葉小舟沿着隱蔽的河岸慢慢潛入大庸朝境,只聽到那岸上被斬殺的人的哀嚎聲在幾裡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很是心寒。
紅袖也盡數拋棄了紅妝,頭上什麼也沒有,不施粉黛,伺候在帝無顏旁邊。
帝無顏嘆息道:“早聽說這太子性情多疑殘暴,現在看來,果然是如此,真是可怕,那麼多人命,很是無辜了。”
“皇后千萬不要怪到自己身上,您救了大庸千千萬萬戰士和百姓的命呢,那些人的死跟皇后一點關係也沒有。”紅袖認真的說道。
帝無顏淡然一笑:“你放心,我自不會因此而愧疚,那些人並不是因爲我而死,他們死是他們擁戴了一個殘暴的君王而已。”
說話間,左言忽然告警:“小心,拓跋宏業那廝追來了。”
紅袖和帝無顏聞言看過去,只見屬於拓跋宏業的軍艦正全速朝他們追來,那黑色大旗上碩大的宏字在迎風烈烈招展,可不正是拓跋宏業。
雖然小舟奮力前進,但是,哪裡敵得過大船的速度,估計在進入大庸保護圈之前,就會被拓跋宏業追上。
漸漸的,帝無顏他們看到站在船頭的真是拓跋宏業,只見他一臉煞氣,一手裡握着一幅白絹,氣勢如虹地追擊了過來。
“來人,放火箭。”拓跋宏業冷哼道,他看到帝無顏淡淡立正在船頭的樣子簡直恨得牙癢癢,被一個女人玩弄到這種程度,叫他如何不氣憤!
不一會兒,火箭就緒,每個士兵的弓上不僅僅是一支利箭,而是熊熊的帶着火的箭頭,只要碰到小船就會將船上的一切燒個精光。
拓跋宏業最後看了眼手裡的白絹,上面清秀而英武的女人,跟那小船上端正站着的清淡女子竟然一模一樣,大庸——果然有戰爭女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