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一喝,心裡一舒坦,也就放鬆了警惕,是她自己大意了。
她喝之前都有測驗過酒,但是,她卻忽略了一個最本質的東西,那就是杯子
酒杯有問題裡面參雜了東西
身體本能已經出現了抗拒,她被下藥了,該死身體深處已經有一股火焰蠢蠢欲動,她中了什麼藥,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她握緊手裡的空杯子,視線開始搜尋剛剛遞給她酒的調酒師,可惜,哪裡還找得到對方,周遭的人開始退開。
片刻之後,一抹高大的身影緩緩從人羣中走來。
“呵呵,只要你乖乖聽話,什麼都好說,犯的着做這些無謂的掙扎嗎”
男人走上前,周遭的人全都退了開來,男人的身材相當魁梧,但又不胖,只是相當魁梧,而且他的臉上有一條很長的刀疤,從他的眼角一直斜跨了整張臉,原本一張還有幾分味道且完好的臉卻因爲這條駭人的傷疤而讓人覺得陰森森的。
來人是誰,納蘭容月自然清楚,只是她沒想到,這個傢伙,會親自來到s城。
“白炎,你放着你的幫派不要,跑這裡瞎晃悠,你這個老大做的也真是夠閒的。”納蘭開口,嘴角閃過一抹不屑。
高大的男人走到吧檯前,伸手喚了下,調酒師立即送上一杯酒。
男人伸手抓過那杯酒,然後仰頭灌下去大半,然後砰的一聲,把杯子一放,側目盯着身旁不爲所動的女人。
“納蘭容月,我看上你,對你這般好,你就一點都沒心動”男人的語氣夾雜着不滿,更多的是帶着憤怒。
納蘭瞥了一眼眼前的高大男子,這傢伙,沒事幹嘛長這麼高,真是的,不知道現在寸金存土都非常昂貴嗎這叫浪費資源。她不屑的揚脣:“抱歉,這位大哥,我還小,暫時沒有那種打算,你老的想法還是換別人吧”
“你敢嫌我老”男人不滿,面色當即就冷了下來。
“抱歉,我不是嫌你老,我是嫌我小。”納蘭聳肩,然後手更加用力的握緊裡手裡那個被她喝過酒的杯子。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納蘭,別怪我沒警告過你,今天你休想再逃。”說着,男人的手已經朝她伸了過來。
腳步有些虛無,藥效已經上來了,納蘭不顧身上的狼狽,還有鮮血,一個勁的往前跑着。
體力已經不支了,剛剛的一場惡鬥,算是將她的力氣消耗殆盡了。
當那個混蛋的爪子朝她伸出的時候,她並沒有反抗,所以當他的手碰觸到她腰身上的時候,她的不反抗,當即給對方造成了假象,趁對方走神之際,她手裡的玻璃杯子狠狠的砸碎,手裡握着的半截玻璃毫不猶豫的朝男人紮了上去。
可惜,她力氣不夠,不然,可以讓他見閻王了。
男人的左臉被她這麼一紮,當即編輯血肉模糊,趁亂,她將手上剩餘的玻璃殘片劃傷了腿,藉着這鑽心的疼痛,她恢復了些意識,打傷了幾名手下掏出了酒吧。
來不及多想,她混入了附近的街道,這個時候,她這滿身鮮血的女人,多少是太惹眼了。
才走沒多遠,就引來了旁人的側目,見到的人紛紛閃躲開來,都在驚訝於這個女人爲何會滿身是血的出現。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該死的
如果有人報警就麻煩了,納蘭皺起了眉頭,手機,她的手機呢剛剛趁亂逃出,手機一定是不小心掉了,現在沒有手機,她連求援的方式都不行。
只能一個勁的往前跑,該死,再跑遠一點,再遠一點不能被抓回去,如果被抓回去的話,她就徹底完了。
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眼前赫然出現了一抹有些熟悉的身影。
待看清楚了對方是誰之後,她嘴角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冤家
哼
這回
顧言飛拎着採購的物品走到車前,將後備箱打開,將東西放了進去,然後返回車上,拉開車門上了車,剛啓動引擎,準備將車子駛離。
砰的一聲,一抹鮮豔的紅色就拍在了他車前的擋風玻璃上。
顧言飛一愣,然後擡起頭看着擋風玻璃,卻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他車子的前擋風玻璃上,鮮豔的幾個血手印,還拉出了長長的血痕,他這是撞人了可是他的車子纔剛剛發動,連走都沒走,怎麼可能撞人。
但是,等等
視線瞥向了那一抹鮮紅之外的身影,當看清楚了車前赫然站着一個人之後,顧言飛當即打開車門下了車。
他剛想斥責誰在搞惡趣味,但是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誰之後,嘴巴硬生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
此刻面前的女人,狼狽不堪,身上更是滿身鮮血,這幅樣子,到底是幹了什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納蘭伸手杵着車頭,她看到面前驚訝的男人,嘴角輕揚:“呵呵,又撞到你,真的走了運”
“”
“愣着做什麼,快點給我上車。”下一秒,納蘭已經大步鑽進了車裡,坐到了副駕的位置少。
顧言飛站在車前,一臉不解的盯着她。
納蘭回頭瞥了一眼車後的方向,該死,已經有人追上來了。
“姓顧的,不想死的話就給我馬上上車,聽到沒有。”這一次,納蘭幾乎是咆哮出來的。
也許是納蘭的話語有了作用,也許是顧言飛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沒有停留,當即上車,啓動了車子。
車子揚長而去,遠遠的甩開了那些追上來的人。
回頭瞥見那些追蹤的人已經沒了身影,納蘭鬆了一口氣,她有些無力的靠在座位上。
腿上的傷口還在源源不斷的流血,這個時候,已經麻木了,完全沒有半點感覺。
該死的,剛剛還真夠狠的,在腿上就這麼下去一刀,完全沒想到後果是什麼,而現在,不在那麼緊張,傷口上的痛感正在一點點恢復中。
憑她的能力,還能再堅持一下,但是身體深處的藥效卻
想到這,納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旁正專心開車的某個男人,良久,她揚脣一笑:“老孃真是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