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來到了一間非常豪華的屋子,屋子很大,屋子正中央有一張非常大的桌子,桌子上擺滿了食物,這樣的場景,她在電影場景裡見過,古時候的貴族們奢靡的生活,也不過如此。
洛可可坐了下來,她沒動,那麼大的餐桌,除了她之外,也就只有費因斯坐了下來,其他人全都識趣的站在一旁。
這種場面還真是讓人不寒而慄。
很快,就有人從外面匆忙的跑了進來,來人跑到刀疤男前,小聲的說了幾句什麼,刀疤男點了點頭,待來稟告的人離去,良久,刀疤男才走向費因斯,來到他身旁微微傾身說道:“主人,秦御風的人來了……”
驚聞秦御風的時候,洛可可下意識的心口一緊。
秦御風,她沒聽錯吧!他竟然真的來了!
不過轉念一想,她不禁大驚,這可是費因斯的地盤,秦御風就這樣來了,豈不知……自投羅網!
伴隨着屋子的大門被人緩緩拉開,秦御風就這麼走了進來,而他的身後只是簡單的跟着幾名手下。
洛可可的視線一直盯着秦御風,費因斯順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看到了秦御風,他的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他緩緩站起身,衝着走進屋的秦御風開口道:“稀客,稀客,真的是稀客,風少,來得真巧,我這正準備用餐呢!不如就一起吧!”
秦御風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走上前,來到了費因斯面前,兩個男人就這麼站在那,互相看着對方。
秦御風作爲東方男人,和西方人的費因斯站在一起,也絲毫不遜色,他們身高相近,彼此的氣焰都非常高漲。
強者與強者的對決,不過如此。
“費因斯,我懶得和你廢話,我今天來是找你要人的。”秦御風說這話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坐在桌前的洛可可。
“風少,現在是用餐時間,有什麼我們待會兒再談,來來,既然你來了,我弄點美酒,咱一起嚐嚐!”費因斯嘴角含笑,熱情的邀請秦御風入桌。
秦御風掃了一眼費因斯,極不情願的走上前坐了下來。
費因斯輕輕打了一個響指,在場的衆人都紛紛散去,只留下刀疤男一人站在他身後。
這邊,秦御風沒有命令,他身後的手下就自動退了出去,唯獨留下菲利克斯站在他的身邊。
都是訓練有素的手下,轉眼,屋內就剩下了幾個人。
豪華且寬大的桌子兩端各坐了一個男人,而洛可可則孤零零的坐在邊緣一角,正好她擡頭就能看到坐在兩邊的人,一邊是秦御風,一邊是費因斯。
洛可可看着秦御風,這個男人,不管走到哪裡,都散發着一股讓人不敢小覷的強大氣場,好像天底下就他最厲害的那種感覺,藐視所有人,將所有人都踩在腳底下。
而另一邊的費因斯,這個異國金髮男子,相比秦御風就想得要隨意得多,但是越是這樣的人,就越發危險。費因斯總是嘴角掛着笑容,讓你捉摸不透,因爲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突然開口咬你一口。
這場所謂的午餐?
還真是鴻門宴啊!只是不知道他們各自佔據的角色是誰!
“風少,我敬你一杯。”說着,費因斯朝秦御風舉杯。
秦御風微微勾脣,他看了一眼費因斯,又看了一眼洛可可,最後視線又停駐到費因斯的身上。
“費因斯,我話已經挑明瞭,你挾持了我的人,我今天找上門來,是來要人的。”秦御風的視線越過費因斯,直指洛可可:“她是我的人……”
聽到秦御風有些冰冷的話,洛可可心中微顫,他真是來救她的嗎?
“哈哈哈……”
誰知,費因斯聽了這話則大笑了起來。
“風少,你真幽默,洛小姐在我這裡吃的好住的好,我怎麼會挾持她,一天前我的人在回來的路上正好從小混混手裡救了她,我們之前還說什麼時候送她回去呢!這才一會兒功夫,風少就跑來我這要人了。”費因斯不動聲色的說着,但是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瞭,他徹底的拒絕了秦御風的話,甚至直接無視了秦御風的要求,當然也將他挾持洛可可的事撇得一乾二淨。
聽到這裡,洛可可好像明白了,爲什麼一開始費因斯不讓他的手下直接出手?這樣不是更省事嗎?非要去找幾個黃毛混混,不過這樣一弄,藉口還真是簡單粗暴。
“費因斯,我再說一遍,她是我的人,我們不用墨跡,你直接開條件吧!要怎樣才願意放了她。”這一次,秦御風的聲音明顯大了幾分,也變得更加威嚴了。
“哎呀呀,風少不要生氣,我剛剛已經說了,洛小姐是我的客人,我並沒有挾持她。”費因斯轉而看向一旁的洛可可,他嘴角含笑,十分曖昧的開口:“洛小姐,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是風少的女人呀!”
“……”
對於費因斯的詢問,洛可可並沒有開口回答。
費因斯一臉爲難的看向秦御風:“唉呀,風少,洛小姐好像並不怎麼樂意!我的意思是她好像並不承認她是你的女人。”
“哈哈哈……”
費因斯笑得更加張狂了。
聽到這樣的話,秦御風的憤怒到達了極點,幾乎是下一秒,他手裡握着的紅酒杯硬生生被他捏碎了,鮮紅的酒液和碎裂的玻璃渣子從他的手中散落,他的雙眼通紅,就這般注視着費因斯,眸光越來越暗。
幾乎是剎那間,站在費因斯身後的刀疤男突然就掏出了槍,直接扣下扳機對準了秦御風。
箭弩拔張就在這一瞬間,秦御風身後的菲利克斯也迅速反應掏出了搶,直指着費因斯的方向。
不管是菲利克斯,還是刀疤男,都紛紛舉起了槍對準了對方的主子,如果他們中的誰率先開槍,亦或者同時開槍,那麼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洛可可坐在原地,她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氣氛變得驟然緊張起來,全場也安靜得嚇人,好像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那種感覺,真的不想再有第二次。
這一場所謂的談判,好像已經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