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狂沒有明說洛可可可能已經死了,但是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相信秦御風一定能聽出來。
這個時候收手還來得及,在大局還沒有失去之前,挽回這一切都還有希望。
但誰知,秦御風卻慵懶的點了一根菸,抽了一口隨意的夾在手指間。
“御風,你……”
“她不會有事,也不能有事。”
“可是……”
“沒有可是。”
秦御風又抽了一口煙,對於葉輕狂的一番話,他並沒有生氣,見到葉輕狂臉色有些掛不住,秦御風自顧的吸着煙,這一次,他吸了好久,然後緩緩吐出了煙霧。
直到煙霧散去,他才擡起頭盯着葉輕狂,輕輕笑到,“我會找回她,不管多久,只要她一天不回來,我就會一直找下去,如果費因斯傷害了她,我會讓他整個費因斯財爲她而陪葬的……”
說這一切的時候,秦御風的聲音異常的堅定。
坐在草地邊上,洛可可看着草地裡正快樂的和小白兔玩耍的薩沙,那些小兔子因爲薩沙一直來的陪伴,變得很親人,只要薩沙一出現,他們就會聚集在她的身邊,團團的將薩沙圍住。
“可可姐姐,你會一直在這裡陪着我嗎?”
薩沙突然的一句話,讓洛可可回了神!
在這裡?一直陪着她?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洛可可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天真的小薩沙。
“這個嘛……”
見到洛可可在考慮,小薩沙突然站起身朝她走了過來,親暱的坐在了她身邊,然後索性伸出手就這樣抱着她不鬆手:“可可姐姐,你不要離開我,也不要離開這裡好不好,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你是唯一肯陪着我的人,我不想失去你。”
聽到小薩沙這番話,洛可可心底一沉,有些木訥的伸手輕輕擁住可憐的女孩,她壓低了聲音:“薩沙,只要你身體好了以後,就會有很多很多朋友。”
“可是,我想讓姐姐陪着我,而且姐姐在這裡的話,哥哥也會留在這裡,這樣多好。”
沒等洛可可反應,小薩沙接着說道:“可可姐姐,你乾脆嫁給我哥哥吧,這樣你就能永遠陪着我了。”
“我……”
小薩沙擡起頭,一臉認真的看着洛可可,眼裡只剩下無比期待的光芒。
“可可姐姐,你就當我哥哥的女朋友吧!我哥哥那麼好,他長得好看,我知道有很多女人喜歡他呢,想要當哥哥的女朋友,可是哥哥很忙,他的生命裡只有工作,完全沒有時間去交女朋友,他對我這麼好,我不捨得他一個人,可可姐姐,你就做哥哥的女朋友吧!好不好嘛!”說着,小薩沙還伸手搖着洛可可的手。
“……”
洛可可整個人也懵了,她沒想到小薩沙會說這樣的話,她完全找不到答案,這怎麼可能,這……
好在,上天聽到了她的祈禱,在她最無助的時候,一道聲音拯救了她。
“薩沙……”
是費因斯。
看到費因斯來了,小薩沙立即乖乖站了起來,低聲喚了費因斯一聲:“哥哥!”
“去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禮物。”費因斯壓低了聲音說道。
“哇!謝謝哥哥!”小薩沙聞言,當即激動的朝着客廳裡跑去。
看着薩沙跑走的身影,洛可可鬆了一口氣。
“薩沙的提議確實不錯,你或許可以考慮一下,畢竟我也是個不錯的男人。”
洛可可剛邁出腳步準備離開,費因斯就冷不丁的扔出一句,差點沒把她嚇死。她恨恨的瞪着眼前的男人,眼神也冷了下來:“費因斯,這樣的玩笑以後能不開嗎?”
“怎麼,你不喜歡?”
“對,我不喜歡,我很討厭,這樣的答案夠了吧!”說完,洛可可徑直往回走,就在與樓梯上的費因斯擦肩而過的時候,費因斯突然開口:“洛可可,我倒要看看,秦御風爲了一個女人,到底能做到多大的犧牲,一無所有來換取一個女人,這樣的,他真的能做到嗎?”
聽到這話,洛可可的腳步硬生生的停下,她回過頭看着他,眉頭皺起:“費因斯,你到底要搞什麼鬼?”
而費因斯卻沒有回答,只是嘴角揚起了一抹讓人不寒而慄的笑。
入夜,怡心閣內像往常一樣寂靜。
但是在凌晨時分,一輛車子的剎車聲打破了這一夜的寧靜,也驚起了這不眠之夜的開始。
車子才停下,車上就下來一抹黑色的身影,來人快步衝進了屋內,一路衝上來了樓上,來到了主臥的房門外。
輕輕敲響了房門聲,來人壓低了聲音道;“老闆,費因斯出面了!”
幾乎是下一秒,屋內的人就猛地一把將房門拉開,秦御風快速的衝到菲利克斯面前,“怎麼說?”
“老闆,這是費因斯方面特地指明要交給你的……而且,必須要你親自來拆開……”說着,菲利克斯遞上一份密封好的文件:“我們已經檢查過,這裡面是一份文件。”
這個被密封的紙袋,關係着洛可可的一切,關係着他的一切,所以,他的血液已經在沸騰了。
十分鐘後,秦御風已經換了一身莊嚴的西裝,他坐在沙發前,伸手接過菲利克斯遞上的文件,幾乎是抑制不住興奮,他伸手快速的撕爛那個紙袋,然後拿出了裡面的文件。
文件裡的紙張很簡單,也就簡單的幾分,但是秦御風卻用很久的時間纔看完。
看完這一切後,他臉上的表情冷了下來。
菲利克斯見狀,微微上前,恭敬的從他手上接過那份文件,然後快速的閱覽了一遍。
看完了文件上所寫的一切之後,菲利克斯沉下了臉。
“老闆,費因斯的這些條件實在是太過分了,這已經沒有談判的必要了……”
秦御風聞言,臉上卻沒有多餘的表情,但給人的感覺卻無比的冷,菲利克斯識相的閉上了嘴巴,沒有再開口。
等了那麼久,等來了對方主動現身,但是現在……迎接他的挑戰卻是這般。
那種感覺,無比的強烈,就好像要將心臟也一起擰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