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洛可可從無邊的黑暗中緩緩甦醒了過來,她全身是汗,好像被噩夢纏繞般,終於得以順利呼吸。
呼吸一順暢,她便大口大口的開始急促的呼吸起來。
猛地意識到這個地方的陌生,她掙扎着想要爬起身,下一秒,她的身子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所擁住。
“別亂動,是我!”南宮凌風的手一把拽住了她亂動的手,然後緊緊的握在手心裡。
聽到這聲音,她僵持了一下,全身變得僵硬,出於潛意識的,她的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
南宮凌風伸手將她輕輕的摟在懷裡,試圖安撫她,見她沒有再掙扎便出聲安慰道:“沒事了,都過去了,我在這呢!”
“……”
“你別亂動,你手上還扎着針呢!”
洛可可呆愣的呆在他懷裡,目光有些呆滯,原本顫抖的身子在他溫暖的懷裡也不是那麼的顫抖了。
洛可可沒有任何動作,她的眼睛眨了眨,適應了周遭的光亮,她安靜的躺在他的懷裡,任由他這麼抱着她,剛剛所發生的事還歷歷在目般,一想到這,剛剛纔壓下去的恐懼立馬就上來了。
緊繃的身子,下意識的一顫。
“別害怕!”
聞到了他熟悉的味道,她心底那份恐懼漸漸平息了下去,這種感覺,好熟悉,好懷念,似曾相識,多久以前出現過呢?她想要努力回想,可惜依舊找不到原點。
這一夜,洛可可是待在南宮凌風懷裡的,他就這麼安靜的坐在牀邊,輕輕的摟着她,等着她扎針完畢,然後又輾轉安撫她睡了過去。
“好好休息,都過去了,一切都會好的。”
南宮凌風輕笑,伸手輕輕爲她蓋上被子,洛可可視線緊緊盯着她,她的手依舊緊緊的抓着他,怎麼都不放手。此刻的洛可可,多像一個生氣的孩子般,在鬧着脾氣。
見到這一幕的南宮凌風莞爾一笑,他沒有多言,索性繼續坐在牀邊,就這麼任由她拽着他的手,整整一夜,寸步不離。
良久之後,她悠悠睡去,看着她嬌俏的臉孔,他嘴角微揚,這一夜……他覺得,S城從來沒有這麼安寧過……
翌日
洛可可從睡夢中緩緩睜開了眼睛,她微微動了一下,腰間驟然一緊,她猛地睜大眼睛,這才發覺,腰間一雙大手是那般的鐵緊。
下意識的掙扎了下,隨即傳來了男人低沉的嗓音:“醒了?”
洛可可心底一緊,想要起身,卻又被男人給壓了回來,他長臂一伸,直接將她困在了懷裡,而他另一隻手直接攬在她的脖子下方,微微彎曲,將她摟在懷裡。
這個姿勢?
她躺在他的懷裡,而且還枕着他的手臂當枕頭。
對於這樣的曖昧姿勢,洛可可是拒絕的,她掙扎着想要起身,可是被他困在懷裡,壓根動彈不了。
“一大早就這麼有幹勁,說明你恢復的不錯。”男人打趣的聲音傳了來。
洛可可尷尬的紅了臉,依舊在掙扎着想要起身。
“勸你不要再亂動,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男人低沉的警告聲再次傳來,洛可可回了神,猛然注意到他的視線有點不對勁,循着他的視線看去,最後她的目光定格在了他身體某個位置上。
而此刻,她的手好死不好死的正按着那個地方……
……
洛可可緊張的快哭了,她能感覺到周遭空氣裡那莫名的緊張感,還有那強大的男性氣息。
天!
她到底做了什麼?
昨天夜裡一整夜他們就這樣躺在牀上的嗎?她就這麼躺在他懷裡一整晚嗎?
想想都覺得可怕,可是……爲什麼,這樣的事她竟然完全沒反應,還一夜無眠睡得很好。
洛可可面紅耳赤,她尷尬的杵在那,不敢亂動分毫。
南宮凌風見她這般,輕笑着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然後緩緩拿開,她木訥的杵在那,他則輕輕一個翻身,爬了起來。
南宮凌風沒有理會她,徑直進了浴室……很快,浴室裡傳來了水聲。
洛可可呆愣在牀上,木訥的看着這一幕,他們,他們……這算什麼?
南宮凌風好像在洗澡,嘩啦啦的水聲一次次的提醒着她,她爲什麼會在這裡,還有昨天夜晚發生的那些可怕的事。
想起昨夜的那些人,她就忍不住後怕,下意識的抓過被子將身子蓋住。其實,昨天的那件事,她真的抱着必死的決心了,但沒想到,在最後時刻,南宮凌風會出現。
那個時候的她,不管是體力,還是精神,都已經到了絕境,上天眷顧着她,在那最關鍵的時刻,他竟然如天神般的出現在了她面前,爲她驅除了黑暗,帶來了光明。
只差一點,就一點點,如果她再晚來個幾分鐘,或許她就沒有機會再見到他了。
一想到這一切,她的視線又不經意的往浴室的方向飄,他在浴室裡洗澡呢吧!等一會他出來之後,她該說什麼合適?
昨晚上的種種,雖然她意識不清,但是他們這也算是同處一處吧!而且還處在一張牀上去了,雖然沒發生什麼,可是畢竟也算睡在一起了。
多少都是尷尬啊!
浴室的門被打開,有聲音傳了出來,洛可可呆愣的低下頭,不敢擡頭去多看一眼,她生怕看到不該看的。
不過很快,南宮凌風徑直走到了她面前,而他已經整裝完畢。
“能起來嗎?”
聽到南宮凌風的聲音,她輕輕的點頭,呆愣的看了他幾秒才應了一聲:“嗯。”她沒有多說什麼,這也減少了不少兩個人這麼面對彼此的尷尬。
“早餐在客廳,能出去吃就出去,不能吃去,我拿過來給你。”說着,南宮凌風已經轉身走了出去。
洛可可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的身影離去,一會兒功夫,他已經容光煥發,俊逸非凡,讓人離不開眼。
有些艱難的爬起身,洛可可走到了浴室,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一臉狼狽樣,臉上,手上,腿上都有擦傷,想想也是,她那個時候豁出去了,已經做好了大不了連命都不要的準備,沒多想,就這麼勇猛了一把,身上掛彩也是再簡單不過的了。
視線瞥見了身上被換上的粉色睡衣,她突然一愣,然後鏡子裡的人突然目光呆滯起來。
“這……”這睡衣是……誰給她換的?